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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胆,竟敢掰弯本侯

    容若站在一旁笑着不语,顾凌音碍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好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催促他:“你本来不就也是要去申城看我吗?难不成我眼巴巴的赶来了,你自己倒要跑了?”
    “可是——”
    “不如就去一趟申城吧!”方兰生也在旁帮腔:“兰生亦想要拜见一下徐大人。”
    徐逸重回府伊位置后,更是发奋,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将赵淳善任期期间所有黑心的官员全都一并办了,将整个申城治理的井井有条。
    顾己修不止一次在众臣面前夸奖徐逸,并欣慰自己在当时并未看错人。
    “徐大人辛苦为民,皇上亦是时常念叨想若有机会,定要再见徐大人,此番亦也对兰生提过,到了申城后,要替皇上谢过徐大人的辛劳。”
    萧掠忙拱手回礼道不敢:“惶恐惶恐,方大人过誉了,徐大人与草民乃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圣上实在太过夸赞!”
    话既是说到这份上,青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随着众人的意见前往申城。
    宁伯见他们要走,说什么也要留下他们吃最后一顿饭后才能离开,青之拗不过,只好决定明日在启程。这样下来,宁家大宅里又是挤进了好几个人。
    冷清了一年多的宅子里一下多了这么多人,倒让大狗二狗有些不习惯,但宁伯确是兴奋非凡,甚至将养了一年多的母鸡都给杀了,说是要谢谢青之一行的大恩。
    宁凉也从床上下来,白着脸与众人在一起。
    兰生与萧掠,容若二人都是读书人,自然说得到一块去,便在宁凉的带领下,前往宁家书房看看宁家的藏书;而青之则与凌音,阿信等在院子里饮酒聊天。
    “哟?王小姐?”宁伯在院子的角落里支起了大锅,准备回身去拿些柴火的时候正好撞见躲在转角回梁的王沁心,招唿道:“您怎么过来了?王夫人呢?”
    “……娘说他们要走了,让我送些东西过来。”说罢从后背伸出手,递过了一个包裹。
    青之他们也望了过去,那包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王夫人要求送来的,恐怕是王沁心从哪儿听来青之他们要离开了,所以急急忙忙想准备些鉴饯别的礼物,亲自送来。顾凌音眨了眨眼,故意梛掖青之道:“哪又沾了桃花债啊?”
    “滚。”青之虽是啐了她一声,但还是颇为自恋的理了理头发与衣袍,行了过去,准备伸手接过:“来就来,还送什么东西?”
    没料想却伸手扑了个空,王沁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但手还是笔直伸了出去,面向一旁的傅言信道:“请……请收下。”
    青之这下明白过来,不满的挡在中间:“怎么?”
    王沁心小脸烧的火红,顾凌音最终看不下去,从后头一把推开青之,拉过小姑娘的手,笑嘻嘻的就将她按在自己座位上:“小妹妹,别理他,你叫什么名字?过来做什么的呀?”
    王沁心偷偷看向一旁的傅言信,少女情怀尽写在脸上,只可惜傅言信对青之的事倒是看的明白,对自己的事反而就成了一个榆木疙瘩,只是同她微微点头当作打了招唿,便起身将还站在原地的青之给了拉了回来。
    青之想了想,还是抢先一步,坐到了傅言信原先的位子上,将他推到了最旁边,远离王沁心。
    顾凌音叹了口气,一掌挥开青之,将傅言信重新拉到方才的位子,青之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正待发怒,就被顾凌音的眼神所慑:“给老娘过来!”
    “做……做什么?”
    “让他们好好说说话。”
    “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好好说说话?!你知不知道,那家伙对阿信有所企图啊!”说罢撸了袖子就要上前又被顾凌音拽了回来。
    “我知道,连你都明白的事,姑奶奶怎么会看不明白?”
    “那你还阻止我?”
    “你对傅言信没有信心吗?”顾凌音抛出杀手锏,果然惹得青之回头:“如果有信心就留点余地给人小姑娘,毕竟是少女心啊!”
    顾凌音还沉浸在少女怀春的美梦之中,青之却在原地跺了跺脚,还是冲了过去。
    “欸你!”
    青之就是看不惯有旁人拽着他的阿信,即便是衣服也不行。拎着王沁心的手丢到一旁,将傅言信推到自己身后,而他,便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一摊,笑得阴险问:“王姑娘,你要给我们家阿信什么东西?”
    王沁心显然被突然出现的青之给吓了一跳,原本鼓起勇气准备送出去的东西又缩了回来,低下头不敢说话。
    “要是不说我可就带着他走了啊!”青之一刻都不想停下,拉起傅言信就要走,又被跟着赶来的凌音给一张拍回原地。
    “你就不能给人家小姑娘好好说话的机会吗?”
    “当然不行!好不容易我才握住的手,怎么能够随时交出去?”
    一时间场面静的有些尴尬,还是在一旁刷锅的二狗不小心打了个嗝,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才打破这段沉默。
    宽大的衣袍下握着的是傅言信的手,青之面色微微涨红,虽早是朝着众人坦白了心思,但如此赤裸当着众人面说出来还只是第一次。
    忽然感到潮湿的手心动了动,转头看去,虽然被衣袍遮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但青之却能真真切切感觉到他的手心,反被傅言信给牢牢握紧了。
    王沁心尚且年幼,分不清禁断的意义,只知道眼前待自己温柔的男子,此刻全部的目光都只在别人身上,而自己手中的东西,送不送出去,都已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