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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剑仙人设崩坏实录

    江逾白:“......”
    萧龄:“......是吗?”
    这下连江逾白都有些真真切切的惊讶了:“......周琰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萧龄微微睁大了眼,听着江逾白直呼淮亲王的姓名,直觉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也许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亲密。
    萧龄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阿睿,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撇开白月光的事,他跟萧大哥说这么一堆,只是为将来他顺利离开王府做铺垫,被开昧这么一搅局,效果已经被破坏地七七八八。
    江逾白大感头痛,觉得淮亲王府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他这辈子翻过的车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只见江逾白拂袖让萧龄坐下稍等,扯着开昧道:“来,咱俩好好谈谈。”
    开昧刚想再为自家主子辩解几句,一抬头撞上江逾白那“和善”的眼神——
    江逾白背对着萧龄,翻脸比翻书还快。那张白玉般的脸上满满的威胁之意,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郁郁寡欢!
    开昧瞬间反应过来:合着这家伙之前都是装的!
    那股被欺骗的凄凉又从他心底涌了出来,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好冷,与昨夜霜寒露重,他兢兢业业盯着个“假”江逾白时一样冷。
    开昧浑身僵硬,被江逾白一手推出了出去。“呼啦”一声,房门大开,两人却迎面撞上了白衣金冕的周琰。
    开昧顿时激动道:“王爷!”
    他要举报!这里有个大骗子!
    倒是江逾白先是一愣,随后上上下下打量他:白色锦锻上绣着的金蟒精致到连鳞片都清晰可见,行走间衣袂微扬,金蟒似真的要腾空而起似的。
    江逾白:“你不是一向爱穿黑色吗?”
    周琰将拳头挪至唇边,面色不改地咳了一声,道:“......我只是突然觉得白色也很好。”
    其实他还是更喜爱黑色的。只是他今天不想这么黑沉沉的,让萧龄(未来大舅哥)觉得自己不好亲近。
    说话间,周琰的眼神悄悄地在江逾白绣着金竹鹤纹的袖口走了一圈,随即收回视线,说:“我去见萧龄。......先别急着拒绝。”
    周琰向前走了一步,他略比江逾白高半个头,这么一来江逾白几乎半个发顶都在他眼中了。
    周琰将自己的脸颊凑近江逾白的耳旁,远远看去两人像一对交颈的白鹤。
    “我知道你在头疼些什么。”
    “你每次见到萧龄都疲于应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萧睿。”
    “我说得......对不对?”
    第21章 二十
    掉马甲这件事江逾白早有预料。
    几天时间,足够周琰把萧睿的短短二十年扒得清清楚楚。萧府二公子萧睿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而江逾白在这个小王爷面前已经抖落出太多和萧睿人设不符合的特质了,要是把这些明摆在萧龄面前,萧龄恐怕都不敢认自己这个弟弟。
    但是那又如何?
    武功可以是悄悄学的,性格可以是逐渐变化的。江逾白拥有萧睿的记忆,任哪个觉得他不是萧睿的人来与他当场对质,都分辩不出一二三来——
    难道有谁能明白指出来他就是个夺舍的孤魂野鬼不成?
    退一万步,这话就算真的说出来了......旁人也只会以为他在强词夺理,或者干脆认为他在发梦。
    所以江逾白是不会承认的。
    他要是认了......这小王爷能凭这点破事儿拿乔他一辈子。
    “王爷这话,在下就听不懂了。”江逾白指着自己笑道,“我若不是萧睿,那还有谁能是呢?”
    “若是你被萧家如此刁难,萧家估计早就闹得鸡犬不宁了。”周琰也不嫌累得慌,将自己的脸颊与江逾白的侧耳贴地极近,温热的肌肤和冰凉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如一根羽毛在在江逾白心头挠啊挠的,竟一时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况且就凭你的武功,又怎会因为罚跪这种理由、随随便便患上什么伤寒之症?”
    “有武功的人便患不得伤寒了么?”江逾白心不在焉道,“王爷未免把话说得太满了些。”
    不知为何,周琰听这话倒是眼神凝了凝,神色黯然下来。
    江逾白知道,自己猜对了。
    从周琰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心头的白月光大概是这么个形象:武功高强,尤其擅长剑法;长得应当不至于五大三粗,但与萧睿的壳子不一定相像。最重要的是,估计也患了伤寒类似的慢性病症,且相当严重,时不时就要咳嗽。
    所以初见时他替江逾白顺气的手法才会如此娴熟,甚至比贴身伺候惯了的叶俞还要老道。
    周琰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视线随着垂下来的头颅渐渐往下,睫毛浓密还带着微微的卷翘,白皙的鼻头微红,一时间居然有些委屈。
    江逾白心下警铃大作。
    却见周琰轻轻拉了拉江逾白的袖子,嗡里嗡气道:“我知道,当年你的咳症加重,都是我错......但这回是你做得比我过分吧?这么多年把我一个人扔在京城,也不来看看我,还不许我去看你。我好不容易捉住你了,你却连敷衍敷衍我都不愿意......”
    江逾白:..........完了,这人又犯病了。
    他轻咳一声,略微使了使劲,发现自己的袖子根本扯不出来。他仰头望天,江逾白只希望借吹过的寒风将自己脑子里摇晃的浆糊统统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