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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剑仙人设崩坏实录

    周琰沉默了。
    ......罢了,不过就是从头再来罢了。
    周琰努力用关于江逾白的点点滴滴填满自己的脑子——他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意识到自己曾经真的失去江逾白的空洞感就会马上把他吞噬......
    春无赖看不下了:“得了,去你师父身边呆着吧,抱得越紧越好,反正他体寒,就当多个火炉吧。还有,盯着他,不许他再动内力——”
    江逾白的内力其实在缓慢地恢复,照此下去连萧睿这副残破的身躯都能挽救回来。可是江逾白就是闲不住。
    一次两次透支内力,行吧,刷新上限内力也能恢复地快一些;三次四次透支内力,还玩儿大冬天溺水这一套,他不虚弱那才真是天理难容了。
    这次江逾白算走了大运,而与他相比,盛秋霜的运气更是爆棚。她被捞上来的时候,除了喝了几口水,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痕。春无赖上上下下帮她检查一遍后更是确认了,在这几天内商雪止除了饿着她,没有对她做别的手脚。
    真可谓是在世锦鲤!
    春无赖颇为欣慰,暗示盛秋霜以后多往她的偶像江仙人身边凑一凑。说不定江逾白这满身的衰运和病气就这么被驱走了!
    “盛家那个小姑娘也好好的。”春无赖安慰道,“我们在那儿附近发现了几具尸体,没有商雪止的......”
    这种感觉可真是太熟悉了。
    每次商雪止看着都只剩一口气,或者必死无疑了,他却总能东山再起,找到机会可劲儿蹦跶。
    周琰眸色浅淡:“命硬,算是他唯一的优点了。”
    春无赖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两人无话可说了。春无赖回药房琢磨药方,周琰如春无赖所说......回了周琰的房间当火炉。
    话说回来,周琰把江逾白带回来的时候不大不小地闹了一场。再加上周琰的贴身近侍断蒙领了结结实实的十棍,王府最近的气压实在有些低。
    不只是谁先开始流传的:萧公子最近吹了风,受寒了,正卧床静养。王爷心情不好,斥责断蒙养护不力也是因为这个。
    贴身心腹说打就打,一时间萧家公子超越了之前万金事件的正主,成为了淮亲王新任绯闻对象。
    之前就得罪过周琰的开昧战战兢兢,生怕王爷随便找个由头借题发挥,也赏他十杖。
    他和断蒙不同。断蒙是从小作为暗卫培养出来的,而开昧祖上做过小官也混过江湖,本质还是个小少爷,和断蒙司掌不同的领域,不认为躲主家的棍子有什么不对。
    于是他再次着手讨好周琰——
    之前王爷不是答应了大舅哥要把后院清干净吗?
    清点人物,把他们全都打包遣返。省下来的钱,可以揣摩王爷心尖上那位的意思,把后院改一改当个花园别院。
    美得很。还有多余的钱给自己添一件新衣服,给断蒙的剑做个全套保养。这样断蒙就不会说什么了。
    开昧收起自己的金铢小算盘,踌躇满志地打算开干。
    第27章 二十六
    开昧的动作惊动了不少人——说遣返, 居然还真的就是原路遣返!
    好多送出美人又被打包退回的权贵们战战兢兢了一夜, 生怕下一刻阎王脸的淮亲王就会带人踹他们的门抄他们的家……
    可一夜过去了, 风平浪静。
    互相一打听才知道,淮亲王府把所有的美人都给赶出来了。有几个不愿意走或者无处可去的, 开昧还直言:要么把这些天白吃白喝王府的钱都吐出来,要么留下来为奴为婢,干活抵债。
    此言一出, 剩下的一小批也哗啦啦走得零零落落。估计一边收拾东西还一边咒骂淮亲王府抠门。
    ——实际上开昧这么做是请示过周琰的, 周琰头也没抬地准了。
    “把他们处理了,省下来的钱把温泉别庄修一修。”
    他还要养师父, 没那个闲心去理会那些吃白食的人。
    开昧意会,赶起人来更加干脆利落、冷酷无情——却也碰上了一两个钉子。
    比如明月洲出来的初岚和初霁。
    初霁倒是没说什么,初岚把前来通知这个消息的小厮骂的狗血淋头,还扬言王爷要是把他送回明月洲, 还不如让他上吊自尽。
    “……”开昧知道初岚初霁和江逾白认识后,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于是去请示了还在养病的江逾白。
    卧房里暖意融融。江逾白一身白色寝衣, 右边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半截玉一样的精美手臂来, 一旁的春无赖正在准备给他施针。
    彼时诸事不管、已经窝在床上两天没怎么动弹的江逾白:“……”
    他认真想了想, 虽然不能确定自家徒弟到底是个直的还是弯的, 但是基本上都不会吃初岚那一挂, 而周琰之前更是直接表明了对初霁的排斥, 要把他们留下来还真的不大好办, 也没多大意义。
    他顿了顿,拿白皙的手臂撞了撞春无赖:“你知道谢华衣最近在哪儿么?”
    被他这么一撞险些滑了手的春无赖“嘶”了一声:“我怎么知道……你别动!要是针断在你手上了我可不管!”
    江逾白若有所思:“我还想着把他的小徒弟送到他跟前去呢。他年纪一大把了,难得有个看得上的传人,也省的残色剑后继无人啊。”
    “年纪一大把?!”春无赖针一抖,笑容有些狰狞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比他小五岁——”说着,他反倒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