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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剑仙人设崩坏实录

    一会儿又想问,科举舞弊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全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她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萧璟狠狠揪住了自己的衣摆,用力到指节泛青,“她肯定在想,为什么你不是她的儿子,为什么她生的儿子比不上妾生的儿子!”
    叶姨娘当年以妾的身份抚养嫡子、把持中馈,一直是萧夫人心头的一根刺。
    “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东西。”萧璟狠狠地说,“这么多年我都没跟别人说清楚,那篇稿子是你的,入文机阁的机会是你的,但当初我只是半夜被喊起来抄了篇文章,我他娘的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神童之名也许花团锦簇,但是能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飘飘然,也能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战战兢兢,终日不得安宁。萧夫人认为萧璟一进一出文机阁是一次青云梦的破灭,但对于萧璟来说这反倒给了他一个解脱。
    江逾白:“......”这他倒是信。
    要说十二岁的萧璟有这份心机把文章据为己有——
    当时他最不耐烦的就是读书,和广大小朋友一样厌学,不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行吧,都是被娘坑的。
    爹也不靠谱。萧仲大概还是萧璟进文机阁的消息传开了之后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很是高兴了一番,叫来小儿子一沟通才知道那是二儿子写的......
    萧府不能传出这种丑闻来。而萧睿当时正病的生死不知。要保哪一个的名声,这还用选吗?
    江逾白倒是没想到,这孩子已经被逼的主动来找“仇人”了,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杀性袭击可真是始料未及。
    “好了,别哭了。”江逾白被他哭得有些烦闷,一掌差点拍得萧璟一个激灵,“我跟你回去一趟。”
    都来请他这个杀器了,不出去走动走动对得起谁啊?
    萧璟眼看着文雅柔弱的江逾白挽起了长长的头发,脱下了碍事的宽衣,从画堂的摆件上拿出一把剑,“刷”地一声抽了出来,剑光将他的脸庞映得雪亮。
    萧璟:“..................你要做什么?!”
    这画风不对吧?!
    江逾白利索地抱剑,伸出白皙精致的手揪住了萧璟的领口,把他像只小鸡仔一样拖了起来:
    “当然是如你的愿了。”他用剑鞘拍了拍萧璟的脸颊,“有仇报仇,有账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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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璟:(尖叫鸡)这不对!!这不是宅斗现场吗?!
    江逾白:不是哦。
    PS:最近期末了,论文堆积成山,一般来说日更,出了意外隔日更,反正八点之前没有更新的话就没有啦,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
    祝大家圣诞快乐!!
    第31章 三十
    风打窗棂。
    萧仲衣衫半敞横卧在榻上, 手中举着个莹润的白瓷杯。虽年过四十了, 倒将自己收拾地白净风雅,两撇薄须、乌发半束, 还有几分年轻时的落拓风流。
    他面前的蒋姨娘如今也已经过了二十六岁,窈窕曼妙的身段却更添了几丝成熟的韵味。她唤来丫头们吹笛弄弦,自己则踩着拍子起舞, 甜腻的嗓音如黄鹂出谷, 细听来唱的居然是萧仲前几日醉中新赋的诗词。
    蒋姨娘能在这万紫千红的后院里长盛不衰, 靠的当然不仅仅是一张脸。她通诗词乐律也便罢了,还一等一的会来事儿。
    萧仲醉生梦死, 正摇头晃脑地听着爱妾的新曲。见她一片石榴裙艳红似火, 灵光一闪又起了诗兴——
    “老爷!不好啦!”
    老管家一头撞了进来, 飘荡的白须上头是一张精瘦黝黑的脸。他这一声喊得尖锐如夜枭,似根针一般扎进萧仲的耳朵,让萧仲手一抖, 刚才的温柔小意统统喂了狗。
    “又怎么了?”萧仲不耐烦地将精致的酒杯掷回桌面,挪了挪腿把外衣穿上。
    “三、三少爷他回来了!”老管家的胸膛风箱一般呼哧呼哧,连话都说不清楚。
    “璟儿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萧仲皱着眉道, “让他先去给他娘请个安, 我得空了再去看他。”
    老管家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
    “——他把二公子也给领回来了!”
    萧仲这才有些惊讶,随即双眼亮了起来:“来得好, 来得好啊。睿儿近来不是很得王爷青睐吗?让他跟王爷多走动走动, 咱们也好在王爷面前露个脸……对了, 去把夫人叫来,跟她说,做娘的就要宽和些,孩子都这么大了,别老甩脸子做一副恶相……”
    萧仲跻拉着鞋把管家往门外推,老管家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终于把最后一句话大声地喊了出来:“二公子带了把剑来啊!”
    谁回家探亲不带节礼带着把剑的!
    二公子怕是恨不得把他们上上下下都砍成两截吧!
    萧仲一顿,狐疑道:“什么意思?”
    老管家转过身,觉得舌头上怕是急出了一串燎泡:“二公子带着把剑来的!真剑!剑光雪亮雪亮——”
    他想了想,还是不敢把二公子半炷香把所有家丁护卫撂倒的消息说出去,只焦急地拖着萧仲的衣袖:“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避避吧!”
    “剑?”萧仲嘴角一抽,“还学会舞剑了?”他想了想,淮亲王是掌握着部分兵权的武斗派,于是立时宽了心,大约是淮亲王教了他几招吧,“得了,我的儿子我还能不清楚吗?就睿儿那个性子,你给他把菜刀他都不敢往鸡脖子上砍。”说着挥了挥手,整了整衣服,让蒋姨娘回自己的屋子里去,不顾老管家的挣扎,径自往正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