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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万人嫌真少爷重生了[星际]

    早知道他之前在内城区跟刘队见过面的时候,应该跟刘队打个招呼的,也不至于到现在孤立无援。
    “我们这边不太清楚。”刑警摇头:“虽然是一起进来的,但是850也有850的合作部署,我们只知道我们自己的。”
    也就是说,他们除了集合点是在一起的以外,剩下的部署都是各走各的。
    本来850的人是打算明天早上再做新计划的,但是却因为刘罗锅中途暴露,时瑾顾青也跟着暴露,导致计划中断。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明天早上暗地里去之前纸条上约好的酒馆里面走一走,看看刘队他们是不是还在那里。
    因为大家都是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前进,所以此时此刻,刑警也对他们没有多少帮助。
    时瑾心情烦躁,惦记着跑掉的顾青和刘队,睡不太好,修女还没回来,他就爬上了后院里的树,坐在树杈子上望着天上的星空。
    他很小的时候,经常会在晚上偷溜出来,爬在树上,昂着头看漫天星光。
    那个时候,他觉得孤儿院是一所牢笼,把他关在里面,让他出不去,他在那里喘不过气,每天被孤儿院的条条框框压着,唯一的喘息时间就是趁着天黑,所有人都睡了,他跑出来,爬到树上,盼着自己渐渐长大。
    而现在,他长大了,牢笼却换成了另外一所,比之前那一所更让人无力。
    时瑾躺在树上,身后是坚硬的树杈,摩擦着他的皮肤,他躺了没一会儿,封咎也跟着上来,躺在他的身边,低声问他:“怎么了?”
    时瑾摇了摇头,回了一句:“还是担心刘队他们。”
    眼下这种环境跟以前在外面杀感染物还不一样,他们要面对的是人,不比他们智商低多少。
    “应该没什么大碍,你被发现,是因为你跟刘罗锅是一起的,但是刘队也是单个人,他跟陈山他们是隐匿在一群星际海盗里的,他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封咎比他块头大多了,在枝繁叶茂的树上很难找到一个舒适的点,所以他干脆就半蹲着,面对着时瑾。
    时瑾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封咎垂下来的、乱糟糟的头发。
    见惯了封咎短寸的模样,再一看这种头发怎么看都觉得维和,时瑾伸手拽了一下,是橡胶的质感。
    看上去跟真头发一样,但是一扯,又觉得不一样了,他一松手,那头发也弹回去,继续油腻腻的挂在封咎的脑袋上。
    “别担心。”那时候月光皎洁,封咎垂着头,顶着一张流浪星盗的脸,认认真真的跟时瑾说:“我们都会安然无恙的回去的。”
    时瑾一直紧绷着的心莫名的就松了几分。
    他的手从封咎的头发上顺下来,勾住了封咎的手指头,轻轻跟封咎笑着说:“是啊,我还欠你的呢,要回去还给你。”
    封咎抿着唇没说话,过了许久,才点头“嗯”了一声。
    当晚,封咎跟时瑾找了个地方对付了一夜,等修女回来后,双方对过了消息,第二天一大早,封咎跟时瑾就起来了。
    他们俩换了一身衣服,也换了伪装。
    时瑾的一头黑色头发被剃成短寸,然后改变了些许面貌,在脸上添了一点伤痕,穿上一身病号服,又背上了破旧的包,封咎把外表改了改,两个人全都变成了遗迹猎人的模样。
    封咎还好,怎么看都很像是个刀头舔血在外奔波的人,时瑾怎么捣鼓都不像,最后干脆戴上了个帽子和口罩,跟着封咎一起去了酒馆里。
    他们到酒馆里的时候不算早,酒馆已经开了,里面躺着很多宿醉的人,看起来就像是昨天喝醉了、今天也没走一样。
    在柜台后面还站了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踩着小高跟鞋趴在柜台上,见到有人来了,就打着哈欠问:“吃点什么?早餐有粥和饼,粥一星币,饼两星币。”
    倒是不贵。
    封咎买了两碗粥四个饼,老板娘还赠送了一叠小咸菜,见封咎个头壮,还随口调侃封咎是不是“来拍卖东西的遗迹猎人”。
    时瑾一听到“拍卖”这两个字耳朵就立起来了,抬头看了一眼老板娘,顺便暗示封咎搭话。
    “什么拍卖东西?”封咎往嘴里塞了两口饼,不在意似得随口问:“我刚从外面回来,不太清楚。”
    “哎呀,就是城主要举办的拍卖会呀,请了好多人来的呀,隔壁的大荒城,魏水城,都来咱们“光明城”了呀,为了这场拍卖会,最近城主还开始整顿外面那群流浪乞丐了呢。”
    说到这儿的时候,老板娘撇了撇嘴,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说:“哎呀,外面那群乞丐可是走大运了,我们城主打算扩建城池,他们也能住进到我们这样的房子里啦,不用再搭窝棚了。”
    封咎嚼着饼,跟时瑾对了一眼视线。
    刘队这个时候了还没来,可是他们却已经听到了要举办拍卖会的消息。
    “那不是好事么。”时瑾在一旁低咳着接了一句:“我们光明城,以后会越来越大的,城主真是好人啊,对了,老板娘,你说拍卖会上,会拍卖什么呢?”
    “到时候不就知道啦。”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拍卖会是在城中心举办的,有票就都能进去,就算是不买,我们也能凑个热闹。”
    时瑾捏紧了筷子,突然觉得这事情和他想象之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博士来这里是潜伏而来,像是之前在天狼星的那一场拍卖会一样,从头到尾不敢露头,却在这一刻才琢磨过来,不敢露头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