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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沈怀璧不疾不徐道:“干货,在身上。帮主点名要的。”
农人狐疑的看了他几眼,终究指了个方向:“从前面那茅草屋下去,把货送到了便速速离开!听见没?”
齐墨正疑惑沈怀璧为什么会这里的黑话,刚想问,就听见沈怀璧应下了农人的话,可能是怕齐墨乱说话,就顺势牵住了他的手。
齐墨:!?
沈怀璧看了他一眼,低声叮嘱道:“跟紧我,不要乱动。”
农人所指的那个茅草屋与其他的并无不同,他们穿过黑黢黢的甬/道,在小路尽头找到了一扇门。
齐墨正庆幸着不用被沈怀璧看见自己已经红透了的脸,谁知沈怀璧突然侧过脸,齐墨一时没提防,还直直的撞上去——
齐墨与沈怀璧的身量堪堪平齐,于是乎他的牙齿就磕到了沈将军的嘴唇,血气在两人唇齿间淡淡萦绕。
齐墨被这一磕弄得手忙脚乱,刚想退开,谁知脚下绊了个东西,他腿一软,径直把沈怀璧压了下去!
沈怀璧身上总有一股清淡的香气,这股香气时常出现在齐墨的梦里,令他魂牵梦萦。
齐墨也不知自己是着了魔还是怎么,舌尖无师自通地生硬撬开对方唇瓣,尝到了带着点血腥气的滋味。
他脑子里绷着的线轰然崩摧,脑袋里装满的只有一个想法:
“啊,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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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花满山庄
悠长远久的昏暗中,齐墨只能借着从茅草屋顶透露下来的几线光看清对方的温润的,如上好的黑绸缎一般的眼睛。
除却那个被他刻意模糊过的绮丽下午,他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沈怀璧。他向来不喜刻薄,沈怀璧那张嘴令他平白无故生了一丝推拒;况且自身与对方的关系实在难言,每每对视,齐墨都会下意识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他。
可是他身上极香,不是他在京城闻见舞女歌伶携带的脂粉香气,也不是衣香鬓影,而是雪山之巅冬雪融化时,春风吹拂过解冻的芬芳,带来的新鲜味道。
冷冽而单纯,克制又勾人。
“……起来。”沈怀璧微微侧过脸,齐墨的唇便顺理成章地印在他脸上。
血腥味淡淡,不经意刮过他的鼻腔——那是沈怀璧的血,那伤口一直跌跌碰碰,似乎总也好不了。
齐墨依言,动作快得仿佛沈怀璧下一秒就要抽出留行来打他。
“将军,你的手没事儿……”
他的“吧”还含在咽喉里没出来,沈怀璧挥了挥手,冷淡的回了句“没事”。
齐墨热脸贴了冷屁股,他也不恼,心中总是怀着一点对沈怀璧的歉疚,他扯开话题,问道:“将军,你如何会这里的黑话?莫不是之前听闻过?”
沈怀璧似乎被触及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默了好一会儿,才极为不情愿的开口道:“整个江北的黑话不都是这几句,我早几年游历各地,什么都会一点儿罢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他说得轻巧,齐墨也没去纠结,他只是为了扯开个话题来遮掩自己的尴尬而已。
沈怀璧一手握着门环,还不忘轻声道:“待会小心行事,切莫乱来。”
齐墨点头应下,突然发现自己点头他是看不见的,便追了一句“好”。
漫漫莹白耀眼的光轻柔铺落在长街上,成百上千颗散布着柔柔光芒的明珠嵌在墙壁上,雪白的绡纱从支着的黄铜栏杆逶迤垂下,像是透明的蝴蝶的翼。
他们相携着走过长街,于其尽头,终于见到了一座城门一样的拱门,只不过只有十几丈高。在门上配着一片薄薄的石碑,上面用暗青色漆刷着四个大字——
花满山庄。
过了那扇城门,沈怀璧与齐墨二人终于见到了这座臭名昭著的赌城的真正面目。
碧黑石砖铺成长路,上面行走的各路人鬼衣着不尽相同,却皆如出一辙地带着鬼面具。
齐墨刚想走进去,便被一人横空拦住:
“这位公子,您怕是第一次来咱们花满山庄,不晓得咱们山庄规矩,还请二位公子稍加饰掩面容,多谢。”说罢,那人拿出两个青红交错的鬼面具,请他和沈怀璧戴上。
齐墨犹疑地看了沈怀璧一眼,对方不睬他,顺从把那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甚至还温和有礼的对那男子道了谢。
待他们走了两步,到了个没人的地方,齐墨才敢抬眼去看他。他这一看,便是有些呆了。
平日里沈怀璧最爱穿白色轻铠,这衣裳修身利落,勾勒出他细瘦的腰身。他就图这衣服轻灵简便,易于应对些突发状况,也不至于不合适。沈怀璧的脸又是恬淡如水的样子,五官轮廓鲜明,眼虽不是什么凤眼,却也带着点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看人总是带着一股子冷淡的疏离意味。
如今一张青面獠牙的鬼面覆在他那张清隽非常的脸上,却没有半点恐怖的意思,只有一双柔润深色的眼露出来,含着点点光晕。
“我们去赌场看看。”
或许是这鬼面具确实有着遮挡视线的效果,沈怀璧倒是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带着他往东部人头攒动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人潮熙攘,几乎是人踩着人,沈怀璧怕齐墨被人挤得不见人影,便自然而然的牵住他。
齐墨觉得手心被人贴住,骨骼匀亭的手指轻轻搭住他的,几乎是一刹那,齐墨便感觉自己的手心有薄汗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