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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孩子他爹竟是我自己》 “鸳鸯扳指都未见过么?平日你看它是银质的,若是将它拨扣卸下,那镶着萤石的一面便露出来,自然能照明了。”
他睫羽纤长微卷,眉间轻轻轧出一条细痕,微光掩映着他分明的轮廓,淡红的唇却是微微抿着的。
齐墨也不知自己是被什么东西魇住还是怎么,竟看得有些入迷,他还想再看一会儿,好歹用目光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描摹出来,谁知沈怀璧突然出声唤他:“小心!”
齐墨猛然回神,却见面前正支棱着一堵灰黑色的墙壁,他刚才险些就要撞上去了。
“死路?!”
沈怀璧也沉着脸,睫毛簌簌颤动,敛去眸中心绪。他摸着墙,手指上下游动,半晌才道:“这是一堵活门墙,推!他们要跟来了!”
他这话刚落地,两人便齐心戮力,一同推动了那堵墙——
机械机关缓缓转动,一扇小门竟暴露在他们脚下。
沈怀璧蹲下去,手指轻轻扣了扣地面,依旧拧着眉道:“从这儿下去。”
齐墨看着他打开那扇不知通往何处的门板,鸳鸯扳指的光亮无法照进门内深处,沈怀璧回过头,手自然而然地伸出来:“把火折子给我,我看看下面什么情况。”
齐墨:“……可是哥你刚才不是说,这里凶险诡谲,不易擅自使用火器么?”
沈怀璧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刻薄性子又回来了:“你是想冒丢个火折子下去被炸死的险,还是冒被待会儿那些人拿着刀追上来被砍死的险?拿来。”
齐墨讷讷,不再多言语,把火折子递给他。
沈怀璧拨开纸盖,轻轻一擦——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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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之前在青水河的时候,火折子放在兜里,可能被河水打湿了。”
齐墨小心瞅着他的脸色,沈怀璧倒没介意,拿出小刀刮掉被水浸湿的那部分,成功擦出了火花。
沈怀璧把火折子往下面一扔,刹那间,橙红摇曳着的火光照映出一条长长的楼梯,不偏不倚,正是向下的。
“哥……将军,我们现在下去?”齐墨的“哥”字出口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叫错了。方才那么多人,他怕人多眼杂口舌是非,便用哥代替了将军,此刻周遭都没有人,他再叫沈怀璧作哥,无疑是对沈将军的一种冒犯。
果不其然,沈怀璧在下一秒开口了,不过出口的不是责难他的话,而是:“想叫就叫吧,这儿没人。先下去再说。”
走道昏黑,沈怀璧打头阵,严严实实地将齐墨护在身后。可是那一点儿鸳鸯扳指透出的光在如此黑暗中显得那么渺小,他们只能勉强看清前方落脚的楼梯,周遭的环境只能是五指不见级别的漆黑一片。
齐墨脑袋里还缠乱着那句不重要的“哥”,神智混乱之间没注意脚下的陡峭楼梯,谁知一脚踏空,整个人将将要跌下去。
在他前面的沈怀璧听闻异动,想动作也来不及了,只能委屈地被他压在身下,两人顺着楼梯的坡度,一齐往下翻滚着。
这密室楼梯拐弯处极多,工艺又明显不完备,很多地方都是毛毛糙糙修葺了事,从中便产生了许多尖锐的突起,若是被撞到、剐蹭到,至少也是破快不小的皮,那也绝不是好滋味。
齐墨在翻滚的路程中,还不忘在心中默默述罪:
怎么又把沈将军给拖累了!!!
他懊恼地摇了摇头,准备滚完之后向沈怀璧道歉,谁知一双手环过他的腰,把他整个锢在怀里——
黑暗之中,他听见了沈怀璧发出一声闷哼,齐墨不明所以地去摸他锢住自己腰肢的手,谁知却摸到了一手黏腻。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而不受控制:“哥……你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呀~~
第14章 黄金宝箱
人人尽说江北沈将军性格无常,恣意暴虐,齐墨也觉得他性情时晴时暗,不好相与。
可这么一个人,他的血还是热的。
黏腻的,刺目的,滚烫的。
在他心中烙下一条血痕。
沈怀璧轻轻抽了口气,努力压下自己不平稳的呼吸:“撞一下罢了,有什么要紧的?”
齐墨看着他,良久才问:“痛吗?”
其实这句话显然是句屁话,他左臂伤还未痊愈,腰部如今也是鲜血淋漓,谅他是铁骨铮铮的沈将军,可他也是人,也会痛的。
“不痛,你信吗?”
沈怀璧和他已经翻滚到了楼梯的最底下,齐墨搀着看起来极不情愿的他站起来,依然用那只鸳鸯扳指上的微弱光芒照明。
沈怀璧看着墙上唯一的门,刚要伸手去推,齐墨就像被点着了尾巴的小耗子一般,卯着劲儿把整扇门掀开了。
“……”沈怀璧半掀起眼皮,不咸不淡道:“殿下真是好大力气。”
齐墨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微红,心道还好这地儿比较黑,沈将军他看不见。
门被恼羞成怒的齐墨暴力掀开,里面立即漫出了莹润的光泽——在房间内壁与吊着的顶上,镶嵌着数不胜数的夜明珠!
“这满月坊,当真是不简单。”沈怀璧看着这些每个都如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冷笑道:“随随便便一颗,便等同了江北一个将士一年的军饷了,看来徐州真是富得流油。”
狭窄的走道边分了许多小隔间,里面不知放置了什么东西。齐墨怕里面又蹿出来什么东西,便抢在沈怀璧身前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