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试身如浮云
作品:《冒牌公主:将军驸马很难追》 未婚妻…高晚悦紧紧握着拳头看着高湛,两人僵持不下,都已经成了陈年旧事了他现在还要提起是不是!
想想就觉得非常生气,这时转头查看安幼厥,看起来他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觉到有些生气,这下自己便可以放心了,自己被别人诋毁并不害怕,怕的是他相信的是诋毁的谎言。
“高湛,这里是朝堂,不是街头,不是让你撒泼的地方,若是你只是想逞一时口舌之快,那本宫不能奉陪了。”高晚悦别想尽快解决眼下的现状,毕竟与他多费口舌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来人,请长广王出去!”
这时候大殿上来了许多侍卫,站在高晚悦的身后,而高湛丝毫不惧怕此情此景,淡淡的拍了拍手,从他的身后也跑出来许多侍卫,手持弯刀,保护在他们的周围。
如此看来两军对垒的战情已经拉开,两方面都已经是剑拔弩张,谁也不遑多让,此刻若是后退一步,怕是在这朝堂的势力就会荡然无存了,看来这一天,高演他已经谋划很久了。
“高湛,大殿之上你公然动刀动枪,意欲何为,难道是要弑君吗?”高晚悦看着,首先将着祸水扩大,既然年幼的帝王殷儿还有太后在他那边,就是他说什么都是奉帝王的旨意,但是他想要伤害殷儿呢,那罪名可就大了。
“弑君?开什么玩笑,分明是你高晚悦想要造反,我等前来平乱!来人拿下这个挟天子以令群臣的叛徒!”高湛言语上也没有客气,两边都是想要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高湛!”
“高晚悦!”
李祖娥这次终于不再懦弱走了出来,将高殷护着到自己身后,“就是这个女人,威胁哀家与皇帝,若是我们不听她的话的话,就会被她杀死!”
指着高晚悦说着,话尽之时掩面哭泣,论谁看都像是一个被有权势的胁迫的无助母亲,此话已经满座皆惊,众大臣纷纷在下面窃窃私语声一声,说太后所言是否属实。
高晚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到了,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现在她站出来指责自己,怕是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呀!
“皇嫂,话不能乱说,本宫何时威胁过你!本宫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您与陛下啊,现在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呢!”
高晚悦往前走着,想要走到她的面前,想要离到近前问一问,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她也被逼迫的吗?看样子应该是高湛胁迫的,“皇嫂,若是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是不是高演与高湛胁迫你这么做的?若是,请您在哪里等着,本宫片刻之间就会平乱过去!”
“没有人胁迫哀家,胁迫哀家的人只有你,高晚悦!”李祖娥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看样子并看不出来是被人胁迫的样子,更像是一种痛恨的表情,难道说她是在恨着自己吗?
可是他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恨着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呀?她带殷儿视如己出,对这位太后娘娘也是礼敬有加呀,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才引得她如此痛恨。
“都听到了吧!”高湛提高声调的看着他们,“就是这位辅国大长公主,威胁太后,胁迫新帝,私通敌国,为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高晚悦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所有的罪名都被安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将会从政治舞台上彻底消失,那样的话她为这个国家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还是要先想想如何能保住自己这条命吧,希望不要牵连到更多的人。
“高湛…”高晚悦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就像是这一切已经是与自己无关一样,而且刚才还站在那初恋背后,成为所有人焦点的所在,现在已经泯然众人,与群臣甚至是更为卑微的狱囚成为同一类人,想想自己走了一遭,最后先回到了原点。
高晚悦初来宫中的时候就是成为供狱囚,而留在了先皇的身边,而如今那帮士兵走上前的样子,竟然让他的心里有点害怕,这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现在失去了,竟也会觉得可怕。
此时,安幼厥挡在高晚悦的面前,那些士兵见状都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因为站在自己对立面上的就是这齐国的威振天将军,那个成为神一般男子的存在,仅次于先皇的人!
“对了忘记了安将军,这安将军也定是与她是一党的,一起拿下!”高湛脸上的都一直说,溢于言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越来越眼前,再也不需要隐藏什么,
一切都已成定局,她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只能成为阶下囚了,就是她最后的命运,想她高晚悦聪明一世,最后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真的是可悲啊!
高晚悦朝着他们喊道:“这事与安将军没有关系,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就好,又何必牵扯进来其他人!”
她的声音是有咆哮,因为是高晚悦一直执着于对权力的斗争,想要自己可以掌控着政局,并且扭转它,可现在看来一切都做不到了。
既然这样输也要输得漂亮一些,她想要保护其他的人,只要自己揽下所有的罪名就好,其他的人就不会受到牵连了。
“晚晚,多说无益,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不管如何,我会与你一起承担!”他紧紧的拉着高晚悦的手,十指相扣,朝着殿外走去,
走过来一名银甲士兵,持刀威胁着他们,示意他们朝殿外走去,“不用你们押送,本宫知道牢房在哪里!”
临走的时候高晚悦回头朝着高演看了一眼,但身体并没有惊慌与恐惧,倒是多了一丝狡黠的微笑,更像是在宣战一样,
即使如今她败了,可是身边依旧有人陪着她,那就不是真正的失败,她的掌心依旧可以感受到温暖,但是要走上这条帝王之路注定是孤独的,要独自感受着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与苦痛。
李祖娥看着他们离开,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儿子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现在也牢牢的握着他的手,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半步。
高殷摇了摇李祖娥握着自己的手,小声说道:“母后为何要在众人面前说谎,姑姑分明没有威胁我们,为何您要作伪证!”
一脸稚嫩的双眼,不明白母亲眉宇之间此刻的哀愁到底是为何,难道现在的日子不够好吗?
他知道姑姑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怕是没有那么关心自己,所以今日在朝堂之上才会闹些小脾气,也只是希望她之后,会更加多的关心自己而已。
而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受他的掌控,甚至自己都没有插上话的能力,更是被母后狠狠的攥着双手,握得生疼,一直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说出真相。
“母后不是时常教导儿臣,要做一个诚实的人吗?为何今日自己先撒谎起来,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诬陷姑姑?”
他不懂,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为何会要今日在这朝堂之上,斗得你死我活,非要弄成像是戏台一样的,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父皇曾与他说过这是太极殿,是整个齐国最威严的存在,能站在天阶之上的只有一人,能坐在这龙椅之上的只有帝王,
可是他还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会在龙椅之后垂下一道珠帘,里面坐着她最爱的姑姑,在那里辅国,是操纵着自己的一切,
这么久以来感觉自己确实像一个傀儡皇帝一样,什么事都要听着大长公主的话,她所做的一切决定,自己只能默默接受,
甚至他们会因为一点小事,姑姑就与叔叔们争执不休,从前明明在父皇面前关系那样好,为何到现在会闹成这般模样?
难道真的只是自己还没有成长起来,没有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威严吗?所以他们好像都不惧怕自己,才会有自己的主张,而自己的心声的从来都没有人问过,本来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母后的,可现在看来,母后与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
“殷儿,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李祖娥搂着她的儿子,就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一样,如今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所有的指望都在这个儿子的身上了。
“退朝。”高演先一步替高殷说出来,众大臣也都附议,四散离去,这太极殿上又变得空荡荡的了,只留下他们四人,看起来这二位叔叔,像是并不会如此罢休的样子。
“姑姑,她会怎么样?殷儿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姑姑了?”高殷颤抖的问着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是这样的陌生与可怕,他们与姑姑不一样,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只觉得恐惧,他们的眼神里更像是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陛下,自然是按照国法处置高晚悦了!”高湛嘴角笑着,这些强加给她的罪名足够让她死上千百回了,所以现在这般的自鸣得意。
“母后这些都是真的吗?”殷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李祖娥,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若是没有了姑姑,那么以后谁来保护她们母子呢?
“殷儿,以后有母后陪着你,好不好?”李祖娥摸着殷儿的头,小声的开解道,她也不想做一个坏人,可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了,
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在这个国家艰难的活着,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以只能依附于其他拥有强权的人的存在,他们已经达成协议了,不会伤害他们母子,所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变,只是这样平淡无常的过着,和从前一样。
“姑姑已经有了孩子,殷儿马上就要有妹妹了,你们不能这样对她,传朕的旨意,快将姑姑放出来!”
他似乎想与这种强权抗争,可是在场没有人理会他说的话,这些人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傀儡,他们才是真正想要操纵自己的人,从来不会听取自己的建议,一意孤行,而姑姑与他们不一样,她知道我的喜怒哀乐,也会考虑我的心情,而他们呢,好像就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
尤其是高湛的眼神,更像是在等着自己一样,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在提高自己,不要乱说话,可这样的皇帝当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如今他终于成为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么?
那银甲士兵为他们领路,可总觉得他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也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这些银甲士兵本来都是这样的,看着厚重的铠甲,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
他们被关了两间不同的牢房,面对面可以看着对方,高晚悦高傲的姿态走了进去,有刚才领路的银甲士兵为大门落锁,即使今时今日他站在这里而潮湿的牢房之中,也是不一样的存在。
“我的公主殿下,您依旧这样的自信呢…”这银甲士兵开口说道,小别重逢以后,心里就是有说不出来的许可,为什么看到她一点也不想念自己,倒是有几分落寞。
高晚悦回过身,看着银甲士兵的脸,似曾相识的样子,仔细看起来却总觉得像一个人,“桓鸩?!”
她脱口说道,因为自己之前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紫衣,衣袂翩翩,从来没有见过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或者是像现在这样一身铠甲的样子,所以根本不敢相认。
“嘘…”他嘴角笑着,示意她轻声些,不要让别人听到,因为现在自己出现在此地,虽然是不合时宜的,但是也要瞒过其他人的眼睛,毕竟是宫中,眼线众多,也早就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内了。
“你不是已经回大魏去了吗?”高晚悦看着他,那时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元怙带他离开的,又好像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是会被找到一样,元怙不会放过他的,而为何他又会此刻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再一次的逃了出来吗?
安幼厥也注意道这边的情况,小声说着,“桓公子,你可有办法救晚晚出去?”这里阴暗潮湿,是不适合她这个有孕之人在这里长呆的?为了她和孩子的健康,尽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安将军莫急,小可就是为此事而来,还希望二位在这里多忍耐些时日!”桓鸩即使一身戎装也掩饰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温润如玉的神态。
“桓鸩,你可又是偷跑出来了?这一次就不怕他们再把你抓回去了吗?”高晚悦没了刚才的那份紧张,现在倒也有心情与他打趣说道。
“怙,他…”桓鸩的话说了一半,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眼前这个样子倒是使得高晚悦也揪心起来,心里明明可以猜到答案,可偏偏就是不愿意相信。
“他已经殁了…”桓鸩的手紧紧的抓着牢门,那木质的牢门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指印,更能感觉到他那时的无能为力。
“什么?元怙死了?这不可能!”高晚悦俺相信他说的话,那样一个狡猾的人怎么会先死,那样一个算无遗策的人,怎么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这是真的,他本想用鸩毒毒害宇文家族的人,没想到被皇后宇文嫣出卖,反受其害!”桓鸩情绪有些低落,那都要本是自己给他的,没想到却成了他的催命符,早知如此的话,就不会将这危险的东西交给他。
他身为医者无法自救,也救不了自己身边的人,这怕是最可悲的存在,更何况世上只存在三粒的往生,也已经都没有了,再没有人能与这天命相抗衡。
房内的气氛十分低沉,就像是外面的天气一样,浓烈的云彩遮住了阳光,密不透风,我想这牢房内的天气一样,阴暗潮湿。
“母后不要处死姑姑好不好?”殷儿拼命的摇晃着李祖娥的手臂,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句肯定的答复,
就像他生来就是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畅的,本来不想当太子却被偏偏扶上了储位,甚至不想成为这个国家的地方,但为了他的母后不得不狠下心来,学着做一个大人的样子。
“若是你们执意要处死姑姑,那连殷儿一起杀了好了,与其让你们这样摆布,倒不如我先去找父皇,到那时候便要与父皇一起回来,看看你们做的这些好事!”
高演没有想到,这个看着年纪还小的地方,竟有如此的魄力,就是连死都不惧怕的,我是真的不答应他的要求,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到那时真的就担负了弑君的罪名,即使没有人敢这样说出来,这个弑君的罪名也会留在群臣与百姓的心中,到那时就是不好磨灭的。
“陛下,关于辅国大长公主的处置,我们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不如先去内殿商量可好?”高演看着殷儿,像是看到了他兄长小时候的样子,虽说是君与臣的关系,但毕竟是血浓于水,仍有不可割舍的情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