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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弱前任又双叒吐血了

    ……
    前去江州路途遥远。
    御剑飞行虽快,可除了东朔,其他人的灵力都经不起耗。
    单春棠明明已经累得快成狗了,还死命咬牙御剑和东朔争高下,一直不吭声的高冷师兄也面带倦色,宁琅先开口叫了停,说要休息。
    见宁琅“认输”,单春棠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她一边稳住抖成筛的双腿,一边抬起下巴,不可一世貌,仿佛只要脑袋仰得高,她就是比所有人都要高的小巨人。
    单春棠:“唉,我本还想着今日就能到江州。”
    宁琅:“……”
    你就吹吧。我看你再多御剑飞行多一刻钟,就要剑毁人亡了。
    但宁琅不直着怼她,她要绵里带针,务求充分让单春棠体会到多种打压方式。
    于是扬起理解的笑,无比自然地抬手,给东朔擦了擦不存在的汗后,道:“师妹若是有余力,便继续赶路吧。但我和阿朔要先歇一歇了,我不想他过度劳累,我会心疼的。”
    宁琅还没给东朔眼神,示意他配合,已听后者说道:“还是阿宁最体贴我。你对我这般好,叫我如何能不倾心于你?”
    东朔不假思索的回应让宁琅的双颊微烫,下意识转首看他。
    和她撞上视线的,是他清亮透澈的眼眸。
    他凝视着她,眼神里含了浅浅笑意深深情意。
    东朔:“为何看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说得慢条斯理,落落大方,完全不羞于表露真情,“虽然分开了,但我依然倾心于你,这一辈子,大概也只有你了。所以……也一直盼着阿宁能放下心里芥蒂,真心地想同我复合。”
    可说完,东朔一声轻叹,指腹抚过宁琅眉尾耳鬓,“虽然我能等,但还是希望……阿宁不要让我等太久了。”
    第30章 三六   我什么都不做,等你回来。……
    看到眼前的狗男女若无旁人地卿卿我我上了, 单春棠又气又酸,还特委屈, 特想哭。
    她想好了,她不歇息了。
    哪怕她灵力枯竭了,也要立刻御剑赶去江州,赶快把苦情魔抓回兀臬山,省得被迫继续看这一对狗男女在她跟前腻歪来腻歪去!
    单春棠重召飞剑的动静唤回了宁琅的注意力。
    她的视线从东朔的脸别开,重新落到单春棠身上。
    因为已经拿捏透了单春棠的性子,于是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人留了下来。
    宁琅:“师妹是要逃了吗?”
    单春棠顿时脚步一滞,进退两难,扯着嗓子喊:“我、我才没有!”
    宁琅:“难道师妹是妒忌我与阿朔了?”
    不等单春棠开口, 宁琅继续按着良心放冷箭:“啊……也对。可怜的师妹一定少有被心上人关怀吧?毕竟大师兄常年在外出任务, 和你聚少离多。”
    大师兄是之前单春棠口中的萧哥哥, 萧师兄。
    老实说, 宁琅觉着这位萧师兄完全是因媒妁之言才和单春棠过家家式地交往,否则前世也不会那么快就弃旧恋新。
    单春棠被踩到痛脚。
    她咬牙切齿, 活脱脱一只炸了毛的粉红色小鹦鹉,毫无底气地回喷, 从竹藏那里学来的脏话派上了用场:“你知道个屁!我、我萧哥哥可关心我了!”
    是, 关心着关心着就心就对你关了, 对别人开了。
    想到这,宁琅打算提前给她做好思想准备。
    宁琅:“你的萧哥哥可不止对你一个人这么好。”
    东朔在旁一唱一和:“但我只对阿宁一个人好。”
    宁琅:“只因别的女修一句喜欢莲,想看莲。他便千里迢迢求来了稀罕的种子,开山动土栽了满山的莲。”
    东朔:“若是阿宁想看, 只长在神界的仙莲我也要搬下来,种满人界十八州。”
    宁琅:“别的女修元神不稳,你的萧哥哥便勇闯了死境, 出生入死只为求得一剂仙草,巩固她的修为。”
    东朔犯愁:“要是阿宁有需要,死境我也能闯一闯。但……出生入死就有点难了。”闯死境对他来说只是小事情,实在上升不到出生入死的高度。
    宁琅给了东朔一个意外的眼神。
    她倒是真没想到他在秀恩爱的同时,还拔了一下高度,上升到修炼的层次来了。
    不愧是修炼狂魔的前任道侣。
    秀个恩爱都偷偷在渗入鼓励人修炼的思想。
    感慨完,宁琅给出最后总结,送上最后一记飞刀:“春棠。对于你的萧哥哥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东朔也跟着补刀:“单道友,你清醒一些吧。”
    看着眼前一双据说是前任情侣的狗男女在自己的面前一唱一和,自己还打不过他们,不能刷刷两剑捅了他们,封了他们的嘴,单春棠快哭了。
    她这一趟出来抓苦情魔,打得是雪耻的主意,没料到人没欺负到,反而被欺负得这么惨。
    想到这里,她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一边哭诉,一边自欺欺人:“你撒谎!你骗人!萧哥哥才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他最喜欢的人是我!”
    哭的人还不止她一个。
    代入了“心上人对自己竟只是逢场作戏!实际上另有所爱”的竹藏也在旁捂着嘴拼命飙眼泪。
    他没想到无敌大小姐居然如此可怜,一路以来用强颜欢笑掩饰自己的苦楚,要强的个性只是她的保护壳,实际上是宗门里最不幸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