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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弱前任又双叒吐血了

    他说:“本来不是的。”
    宁琅听明白了。
    知道他是把曾经她在魔城见到的那只魔给杀了,然后换了自己坐那个位置。
    抿了抿嘴,宁琅感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突然觉得其它疑问也没有解开的必要了。
    扫过一眼地面正领着众隐门弟子,大喊着“隐门弟子随我杀敌——!!!!”去剿除勉强在域中幸存的重明天等一众长辈们,宁琅放下了牵挂,一心一意地对上了青泠。
    强强对决的战斗再度拉开序幕。
    ……
    宁琅全心都在搞死对方上面,青泠却三心二意的样子,吃了不少伤害也不认真御敌,还一直在逼逼。
    青泠:“别急着开打啊,我还想跟你多分享一下我的上位史呢。”
    宁琅用金刚石一样的拳头应了他。
    青泠“咯咯”笑了起来,不肯收声,接着说:“魔城里的魔主不是我的杀的。”
    他用讲故事的口吻倾情讲述了起来:“那魔主有一个爱人,他的爱人是个人族的女修。那女修许多年前就死了,后来不知怎么就活了。活了之后,她开心了一阵,可后来,知道爱人已经成了魔,还害了不少人,便变得恨他恨得要杀了他。无奈之下,魔主把她囚禁了起来,就当观赏用的金丝雀那么养着。”
    “你猜后来怎么着?”
    宁琅像是失声了一样,不光哑,还聋,却都只是她不露声色。
    实际上,当青泠问句脱口,她的注意力跟着他提起来的尾音被牵动了一下。
    “那人族女修向天祈祷,说只要能赐予她力量,让她杀死魔主,她什么都愿意做。”
    “那可不正好?给力量?我最擅长的呀。”
    “人族女修拿着我给她的力量,痛痛快快地杀死了魔主。我替那魔主感到不值,就帮他杀死了女修,让他们去黄泉路上也能继续相爱相杀个痛快。”
    到了最后,青泠啧啧摇头,数落宁琅:“人家这才是女中豪杰,修士中的典范啊。你应该好好学学人家。”
    宁琅:“滚。”
    伴随话音一同落下的是她的腿。
    别的女修哪怕在打架的时候都要讲究一个诗情画意,宁琅则是怎么能搞死人怎么来,用头槌能捶死人就用头,用脚能踢死人就用脚。于是此时长腿从天而降,竟是像一把大砍刀,要把貌美的小白脸劈成一团揉起来的草纸。
    这一脚确实很凶很了。
    青泠不得不闭了一会的嘴,狼狈逃开。
    他再怎么躲怎么避都好,他口中的暴力无情女始终会追上来,像是杀疯了一样,将暴力二字贯彻到底。
    她的拳头擦着他的耳边过,灵风直接削没了他一截头发,连着皮肤也像是被粗砺石头狠狠摩擦过后的通红一片。
    便是在这两人最近的距离时,青泠接上了之前的话,对宁琅轻语一句。
    “总有一天,你也会杀了他。”
    “不会。”
    宁琅答得斩钉截铁。
    青泠依然笃定无比:“你会的。”
    “你一定会杀了他。”
    比起预言,青泠的语气更像是陈述着必定出现且不可被推翻的事实。
    并且将在不久之后发生。
    犹如逃不开避不过的恐怖诅咒。
    宁琅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当看见一道突然出现在战场的身影,她认为青泠说了那么长的一段故事全是为了拖时间。
    她看到了她的姐们儿。
    那个傻兮兮抠掉了一颗眼珠子给她的妖王姐们儿。
    看到她空降无臬山,像是失控了、疯了一样横冲直撞,遇人杀人,见魔杀魔,百目通红,深深陷入狂暴状态不可自拔。
    偏偏宁琅的域没办法对妖进行绝对的压制,尤其对方的品阶已达妖王,只能由得她在山里胡来。
    宁琅知道妖王的失控肯定又是青泠从中作梗,不由凉凉地斜了他一眼,光杀气都能把他大卸八块。
    青泠不慌不忙,语重心长兼无辜地笑道:“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下场。”
    “我的心头血是那么好拿的吗?”
    “她是自作自受——”在宁琅冷冷地注视下,他慢悠悠地做出嘴形,很讨打地说出二字:“活该。”
    妖王出现后,青泠无心恋战。
    像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赶去做,他彻底改攻作守,忙着和宁琅拉开距离,离此地远去。
    青泠:“你慢慢跟她玩,我先去办会正事。”
    宁琅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幸亏有人看出她的难处,对她高喊:“这妖王就交给我们来对付——!”
    宁琅斟酌一下,最终颔首应了,追随青泠而去。
    ……
    追着追着,宁琅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她压根猜不到青泠想要去做什么,再多走几步,只怕是要出无臬山地界了。
    她眉心簇起,越想越觉狐疑,右眼皮子还冷不丁地跳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冒出来时,立刻就停下了步伐。
    不料,她一停,一直在前头跑的那只魔也跟着停了。
    不好的预感瞬间变成强烈的不详、不安。
    宁琅:“你究竟要办什么正事?”
    青泠笑而不语。
    这光笑不说话比说了话还吓人。
    也让宁琅顿时暗叫了声糟,心道自己中计了。
    她本以为妖王姐们儿是套,没想到居然是套中套,真正的套是他,他是为了把她引开,才故弄玄虚搞了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