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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致命触碰》 “很厉害,有多厉害?”随厌打断她的假设。
“具体我不太了解,莱西叔叔没有孩子,之前有意让我接触过他的业务,但单我见的冰山一角,应该基本覆盖了全球多数国家和地区,是芬兰那几个头部纳税集团,他还是芬兰政府的座上宾,绝对资本家。”
“我当初被请进芬兰美院的时候,除了自身的名气,感觉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是莱西叔叔护着的孩子,他们想讨好莱西叔叔,而后来,莱西叔叔确实为芬兰美院投资十几个亿建设基础设施作为研究经费。”
只不过她对做生意那种枯燥无味的事情实在没有兴趣,碰了几下就不想再接触了。
离开芬兰之前莱西叔叔对她还是很宠的,不想接触就不接触,接着做她自己喜欢的事情。
随厌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挑起她下巴颌,拇指摩挲她侧脸骨,动了动带笑的黑眸,“虽然我们没有你那个莱西叔叔厉害,但那也只是在国外,在中国的市场上,他只是个寂寂无名的人罢了,不敢在国内多放肆。”
如果出名,他不可能对莱西这个名字陌生,也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他这么一说,贝梨想起来,“我之前接触业务的时候确实发现,他好像一点没有进入中国市场,完全把这个庞大的市场绕过去了。”
“嗯?为什么?”
“莱西叔叔之前在国内上过学,可能在这里结过什么仇怨,不想有什么接触。”
随厌手挪到她一侧的头发上,挑起一缕缠绕在指尖把玩,“那不正好,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想针对我们,也力不从心。”
贝梨好像明白,她能一直在国内待着,却没被他彻底逼回去的原因了。
这件事暂告一段落,贝梨仰头看他低下来的俊脸,“我们去宴水找江桥吧?”
“好。”
郑广旭夫人给他们的地址是宴水北城市中心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在一栋写字楼里。
他们找到对应楼层进去,前台过来接待。
随厌指了指她后面挂着的律师江桥名字,“我姓棠,我们来找江律师,之前和她预约过。”他抬臂看了看腕表,“只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江律师还有没有时间?”
前台双手合腰躬了躬身,“棠先生好,江律师一直在等你,再往上走一层,到21楼,左拐就是江律师的办公室,门上贴的有铭牌,很明显。”
“好。”
他们正准备转身,里面办公室出来个肤白少年气很足的年轻男人,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抬着跟前台欢快地打招呼。
前台指了指随厌和贝梨,“柏助,这是江律师等了一天的人,正好,你把他们带上去。”
被喊住的人往前走的脚停住,侧身看他们一眼,盯着随厌的眼一动,指着他恍然道:“棠丝的棠总?”
随厌朝他伸手,“你好,棠随厌。”
“幸会幸会,我是柏天琪,跟江律没三个月的助手,不过……”柏天琪和他握过手,嘿嘿笑着,眼弯月勾,露出两边的小虎牙,样子特别可爱讨喜,左手食指和中指伸出来晃着比划,“还有两周实习期就结束啦,我就能一直在江律身边待着了。”
贝梨被他的笑感染,“提前恭喜。”
柏天琪受宠若惊地抱着合同躬了躬身,“谢谢,谢谢,借您吉言,有夫人这句话就够了,等我真被江律留下了,一定请你和棠先生吃饭。”
他这个脱口而出的“夫人”,贝梨稍愣了下,但低头看到和随厌牵在一起的手,心里一甜,倒也没反驳。
随厌注意到她的视线,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
贝梨反握住,无声给他安全感,她并不介意这个称呼,笑着打趣柏天琪:“这么想留在你们江律身边啊?”
柏天琪眉眼飞扬,滔滔不绝:“那可不,江律名头是什么,在律界刚崭露头角就锋芒毕现,才华厉害不够,偏偏长的还好,艳压多少律界佳人,才压多少……”
一旁的前台实在看不下去,拿桌上的笔往他头上投,笑骂:“你可收敛点吧,让江律听见了还不骂你。”
她又对随厌和贝梨笑不可支,“别让他谈江律,说起江律他说三天三夜嘴都停不下来,能把江律吹成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在我们律所是江律第一小跟班,不管许什么愿望都是希望实习结束能留在江律身边。你夸一句江律厉害,他恨不能把身上的钱都给你,让你多说点。”
柏天琪被前台说的脸上没一点羞色,依旧乐滋滋道:“我又没瞎说,江律就是长得好,就是厉害,这你总不能反驳吧?”
“说的不假,不能反驳,但也不是你这个宣传法啊,再让江律听见你夸她,小心你的实习留任问题。”
这是最能掐住柏天琪命脉的地方,成功让他闭嘴,没两秒,又皮痒地嘀嘀咕咕:“江律就是内向不好意思,等我带带就开朗了。”
前台忍无可忍:“快带棠先生他们去找江律吧,再让江律多等,就是你的责任了。”
柏天琪不敢再闹,伸手做邀请样,“棠先生,棠夫人,请跟我过来。”
到江桥办公室,柏天琪就跟换个人似的,站门口整了整身上的休闲衣,对着附近的玻璃理了理头发,确保自己形象没什么问题,又捏着喉咙咳嗽两下,声音没那么有少年感,屈指敲响磨砂玻璃门,“江律,棠先生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