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妖盟内部成员一合计,集体赶过来接应灵树大人,免得还有漏网之鱼趁机伤害大人。
    张绎看到他们来心里并非没有一点戒备,哪怕他们的态度极其恭顺,院子里那头熊还在跪着,想必真有事情他也能抵挡得住。
    “林澍累了还在休息,正好我打算送他回家,由你们护送再好不过了。”
    袁耀坤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开了私人飞机来,正好可以护送大人回去,灵月山庄那边可能得由您打给电话过去才好接应。”
    熊健起身走到张绎身后,目光在外头众妖身上扫过,沉声说:“电话我来打,大人我来护送,你们若是敢有半点私心,我绝不轻饶。”
    众妖连忙表示不敢,他们都知道灵树对他们的意义非凡,与那些濒死的老妖怪不同,他们还指望灵树庇佑他们,因此诚心诚意诚服于他。
    张绎让他们稍等,回屋去叫林澍,但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把脸贴在林澍的脸上,心疼地说:“你怎么还不醒呢?受伤了吗?我先送你回神农架,希望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他让熊健进来背着林澍出去,他则抱着林宝儿跟在后头,看到周导后同他说声:“林澍就退出节目了,我三天后回来。”
    周导弱弱地站在一旁,这群人的气势太强了,让他有点害怕,总觉得不像善类,再看到被这群人称之为“夫人”的张绎,腰都挺不直了,“没事没事,我会安排好,您多去几天也没事。”
    人群散开,张绎一眼看到了远处被烧焦的森林,像是头顶上被烧了个疤,丑陋无比,可是如果近距离看,就会发现被烧焦的那块土地上,草木一天之间已经发出了嫩芽,这在其他地方是绝对看不到的现象。
    私人飞机停在村外的平地上,村民们大半都聚集在这里围观,他们大半辈子都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飞机,一个个跟小孩一样好奇。
    熊健背着林澍上飞机,之后袁耀坤点了几个心腹跟上去,剩余的人只好自己想办法回去了。
    飞机升空,张绎坐在窗户边的位置,朝下看更直观地看到了那块被烧毁的森林,非常大的一块,估计损失不小,他回头问袁耀坤,“袁总,请问我可以替林澍动用公司的资金吗?”
    袁耀坤点头:“你要用多少只管说,公司账上的流动资金大概有二十亿。”
    张绎摇头,指着下方说:“我不知道要多少,但我想成立一个基金,用来修复被毁坏的森林,旨在保护环境,我个人也会捐出一部分收入,不知道公司里有没有擅长这方面的人帮忙管理?”
    “如果绎哥信得过我们,不如让花槿负责,他是花妖,对环境的喜爱超过我们任何妖,由他监管着,绝对不会出错。”
    “好,那就麻烦花助理了。”
    神农架很快就到了,飞机飞到灵月山庄附近的上空,张绎发现从这里俯视下方,看到的只是一片白色的云雾,看不到任何建筑和森林。
    往下降落时,飞机被结界阻拦在外,熊健打了个电话,很快,这种阻滞感就消失了,飞机顺利降落在灵月山庄前方的广场上。
    张绎将林澍送去后面的别墅,因为林澍没醒,结界打不开,不过林宝儿一到这里就说很舒服,想必对他们来说这里确实是块宝地。
    张绎原本以为林澍最多三天也该醒了,可直到他假期结束,林澍依旧昏迷着,林宝儿告诉他,“父亲是灵气耗尽,身体太虚弱所以进入了一种假死状态,其实最好是将他恢复原形种在地上,让他吸收土壤与空气中的养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但能保护他的身体不再继续衰弱下去。”
    张绎问:“那我们偷偷给他找个隐蔽的地方,只是他这样昏迷这该怎么变成原形啊?”
    林宝儿拍着胸口说:“包在我身上。”
    当天夜里,张绎偷偷摸摸地背着林澍去了后山,选了一块不起眼的地方,周围大树环绕,林宝儿用妖力挪开了原来的一棵树,将林澍栽种进去,神奇的是,林澍双脚刚落地就变成了一棵树,一棵和刚才一样的树,如果不是张绎见过之前那棵树,都要以为这就是林澍的原始形态了。
    张绎坐在树下,背靠着树干,小声地和林澍说着话,“我打算明天就回节目组了,既然接了这个节目总要拍完他,等拍完我就回来陪你,但是你可要快点醒,你随随便便睡一觉就是上百年,可我没那么长的寿命啊,说不定等你醒来我都成老头子了,那你肯定不喜欢我了……”
    林宝儿贴着林澍扎根在土地里,一大一小偎依在一起,张绎抱着小灵树说:“在这里好好陪着你父亲,别让人伤害他,如果遇到坏人就带着他跑下山找熊叔叔,你熊叔叔不会离开这里了。”
    小灵树摇晃了一下树叶,算是点头答应了。
    张绎在山上坐了一夜,等天亮后就下山了,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里头是一片看似普通的树叶,却是他从林澍身上摘下来的。
    袁耀坤安排飞机送张绎回去,他的四个助理有三个受伤未愈,孙一凡也累坏了,于是另外安排了三个助理跟着他去,也顺道保护他。
    阿里村这几天一直很热闹,各级政府都有领导下来视察,林业局的领导来了一波又一波,全都上山勘察灾情去了。
    周导领着嘉宾上山做公益,看到被烧死的动物就地掩埋,看到受伤没死的就抱回来,动物保护协会送来了一整套的医疗设备,还有十几名经验丰富的兽医,尽可能地救治受伤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