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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快穿失败以后

    能让他产生这种意识,也就从侧面说明了,在不知不觉中,乔迩已经触及了他划定的界限。即使感情还没有明朗化,在他心里,她也已经被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了。
    在得知卫襄杀了那么多人,还想打她的主意时,他会觉得自己也被冒犯了,并因此而感到愠怒,试问又怎么可能继续冷处理这件事?
    短暂的几息之间,姬钺白的心绪已经转过了几次。乔迩被他盯得有点发毛,转了转眼珠,继续刨根问底:“那么,如果卫襄不是你兄长的妻子,就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呢?”
    姬钺白深吸口气,失笑:“你哪来的这么多假设。”
    乔迩拽住他的衣领,那模样活脱脱就是撒泼的女恶霸,龇牙道:“不管,我说有就有,快回答问题!”
    “那样也不会改变结局。”姬钺白想了想,不以为意道:“如果每一个喜欢我的人,我都必须给予回应,那样也太累了。”
    真是很有姬钺白风格的回答……乔迩斜睨他:“我能说一句话吗?”
    “什么?”
    “蓝颜祸水。”
    姬钺白:“……”
    “我的假设可不是天马行空的。”乔迩掰着手指:“你看,我原本要嫁的是你的哥哥,只不过因为他娶了卫襄,这桩婚契才会落到你身上。如果我嫁的人没变,就是你哥哥,那么他就不会娶卫襄。卫襄也有可能会成为你的妻子,那么现在你抱着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越说,她越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却不受控制地动着嘴唇,说出一句句歪理。
    “不会的。”姬钺白渐渐地敛起了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我不会什么人都这样对她。”
    乔迩的心脏漏了半拍,对视间,气氛似乎有些暧昧。
    她都快要走了,这时候产生更多的纠葛,似乎不是好事……
    在姬钺白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前,乔迩先转开了头,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啊,如果拜堂的时你发现我是个丑八怪,之后肯定一眼都不会看我了。”
    “那夫人就猜错了。”姬钺白一本正经道:“丑也有丑的好。”
    预感到接下来不会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乔迩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多嘴了一句:“有什么好?”
    “可以镇宅。”
    乔迩:“……”
    啊啊啊可恶啊!
    翌日清晨,初升的旭日融化了叶上的霜露,昨夜有过的纷争,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掩埋了,仙门筹备已久的春狩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场赛事,不单纯以猎物数量来决胜,更看重的是猎物的稀有度。镇守于珢山的家族是在两年前才迁到这里的。两年过去了,依靠修府开路、收复魍魉,他们开辟了一片广阔的安全区域。不过,这块地与绵延不绝的珢山相比,就好比是池塘遇上了湖泊,渺小得很。还有更多的山地亟待探索。
    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地图,无疑大大地增添了狩猎的乐趣。众多世家子弟都跃跃欲试,对这一次能找到怎样的魍魉或珍稀的魔兽而感到万分期待。大清早,出发列队的广场上已经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人。
    乔迩穿了一袭偏深的绯色衣裳,趴在了马背上。
    马匹的味道,吵闹的环境,让这些平日自诩优雅的小公子,就算面对面,也只能扯着嗓子说话,这画面与赶集拉货的大爷大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更好玩的是,有些家族的少年在衣领上别了色彩艳丽的羽毛装饰,一个两个还好,一群人都这么做,在走动起来时,就像是一只只掉毛的火鸡……
    队伍中也不乏女修的存在。历年春狩都只有一个硬性规则,那就是按照家族三天以内的猎物总和来排序,对于参赛者的年龄性别都不作要求,厉害的人就可以上。为了胜算与安全,很多人都会与同伴组成两到三人的小队,协作狩猎。
    据闻上次夺得了彩头的人,正是箭法了得的姬二公子,到了今年,被抢走风头的世家子弟都卯足了劲儿想超过他。
    随着钟声敲响,多列队伍如离弦之箭,朝着林野中飞驰而去。姬钺白与乔迩也不落后,策马入林,直到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了,乔迩才拉紧了缰绳,让马匹速度放慢:“我还以为你会让那几个小朋友跟着你呢。”
    “我上一次来,只有我一个人。”姬钺白伸出修长的手指,眯眼遮挡了一下过于刺眼的日光:“一味靠长辈引着,哪会有进步,就让他们学学自己解决问题,也是好事。”
    “那么说,你之前一直是自己行动的了?”
    姬钺白“嗯”了一声。
    “好!”乔迩坐直了身子,斗志昂扬道:“我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不给你拖后腿的,万一两个人还比不上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那就太丢脸了。”
    姬钺白忍俊不禁:“好,我拭目以待。”
    追索猎物不是简单的事,需要足够的耐性与体力,有时候,布好陷阱或是追上大半天,都未必能看见预想中的东西。
    大半天过去了,大多数人猎到的,都只是普通的猎物。有些人甚至颗粒无收。
    太阳慢慢地偏转向西方,二人深入密林,忽然听见前方的枝丛掩盖处,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拖曳声,连忙警惕又快速地上前去。只见林间空地上,出现了很多凌乱的足迹和马蹄印,树干上有打斗过的刀剑划痕,还落下了两把长短不一的仙剑——连武器都扔下了,绝无可能是追猎物去了,反倒像是剑的主人被某种东西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