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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心男主的备胎我不当了

    许让:“……”
    也不用说三个“很早”吧。
    他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怎么可能!”沈延见班上小弟的耳朵全往这边来了,压低声音,终于提到了点子上,“你之前不还给我写过情书吗?”
    许让怔了三秒。
    给顾敬游的情书是上辈子的事了,他这辈子暂时还没写过情书呢,这大少爷是在梦里收到了吗?
    沈延看他的表情疑惑,急迫提醒,“你转班之前,不是往我身上扔了个纸飞机?”
    许让云淡风轻:“是啊,怎么了?”
    沈延:“那不是给我的?”
    许让:“不是啊。”
    沈延:“?”
    居然不是给他的?!
    许让这才明白对方没看过那封情书,正好也是黑历史,不看就不看罢。但如今,想起沈延天生就跟顾敬游不合的气场,也不好再说那封情书是给顾敬游的。
    于是打算糊弄过去:“你……还留着?”
    沈延收到的情书都给周学凯保管着,当时纸飞机落在身上时他也不可一世得将它扔给了周学凯处理。
    ……应该都留着吧。
    许让看到沈延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虚,自己也松了口气:“那就是张普通的草稿纸,别管了。”
    沈延:“???”
    草稿纸?
    还普通?
    他怒了:“那你当时转班怎么说?”
    “啊?”
    “不是为了我?”
    “……”
    许让露出个难以理解的表情,“我转班是因为我要学理啊。”
    “我不信,理科班那么多,你就偏偏选中了平行班,又偏偏要坐我旁边。”
    许让:“……”
    他觉得说巧合有点笼统,但的确是巧合。
    上课铃正好响了。
    许让没再多说,准备回座位:“先上课吧,一会儿再听我解释。”
    可这种态度在沈延眼里,明显是敷衍。
    什么解释?
    他不听他不听。
    两人都回到了座位,可全班都能感觉到,从后排传来的那股僵硬的气压。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劲。
    周学凯离得最近,恨不得逃到教室角落里。
    他装作不经意,回头瞥一眼。
    许让依旧是平时安静学习的模样,课桌上摆了本语文书,等……等下,语文书?这堂不是物理课吗?
    完了。
    连许让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都被影响到了。
    谈恋爱好难。
    周学凯调了个姿势,再去看他延哥,此时正没什么精神得趴在桌上,耷着脑袋。
    一副失恋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时候找沈延说话肯定也会被许让听见,为了避免尴尬,周学凯躲在桌洞底下偷偷给沈延发消息。
    【?】
    【怎么回事?你和小让让吵架了?】
    过了会儿,手机震动了。
    沈延回了他。
    【吵架是不可能的,我会单方面碾压他。】
    周学凯:“……”
    确实不可能吵架,因为你妻管严。
    【那怎么了?你俩今天这气氛不对啊。】
    大概过了两分钟,周学凯收到消息——
    沈延没回答他:【以前许让扔给我的那个纸飞机呢?你还留着吗?】
    【在家呢,怎么了?想给小让让回一封。】
    【没事。】
    【还有,不要喊小让让。】
    一堂物理课下来,两人谁也没说一句话,许让虽然眼睛盯着黑板,但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神。
    以前他觉得自己是那种不管在多嘈杂的环境里都可以闹中取静的人,结果光是跟沈延闹别扭就已经让他没办法平静下来。
    怪不得不给早恋呢。
    许让觉得有问题还是要早点解决,不然太影响学习了。
    广播体操的声音响起,许让准备喊沈延一起下楼,结果一转头,人没了。
    *
    翻墙对于沈延和周学凯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情,以前没少干。
    两人顺着小路打了个车回周学凯家。
    “延哥,你知道让我爸妈知道我逃课会是什么后果吗?”周学凯哭丧着一张脸,拍了拍沈延的肩膀,“你到时候能像白马王子一样将我从他们俩的毒手下救出来吗?”
    沈延漫不经心:“你觉得自己像灰姑娘吗?你只是个南瓜马车。”
    周学凯:“……”
    他朝前面道:“司机大哥,麻烦掉头回学校。”
    “行了行了。”沈延认怂,对司机道,“别听他的,就刚才那个地址。”
    又朝周学凯道:“那给你算个后妈吧。”
    周学凯:“……”
    到了周家别墅区,周学凯先是给家里保姆打了个电话确定爸妈都不在家后,才带着沈延进来。
    “延哥,我们这样有点像偷情,你男朋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沈延双手插兜,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快点去找情书。”
    “应该在小书房里放着。”
    周学凯带他来了二楼,沈延不是第一次来他家里,但小书房还是第一次进。里面都是周学凯收集的漫画和手办,他搞不懂宅男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找到了。”
    以前高一时候沈延收到过许多情书,林林总总加起来占了一柜子,周学凯也没扔掉,主要是懒,他从众多粉色信笺里翻出了那只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