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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鲛人王的炮灰饲主[穿书]》 宁逾很快,这一点沈浮桥早就知道了,加之有意帮他限制,于是在最后关头起了身,继续用青莲钉堵着还不够,又拿起宁逾穿过的鲛绡长袜打了个结。那双袜子其实早就被弄脏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洗,也算是二次利用罢。
沈浮桥想与宁逾接吻,没想到却被他皱着眉躲过了。宁逾很少有这样抗拒接吻的时候,他觉得新奇,于是打趣道:“都是你的味道,怎么还嫌弃?”
宁逾眼尾的红一直漫延到整双耳鳍,眉头紧紧锁着,软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现在很难受,即便是知道沈浮桥此举是为他好,眼中的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他单是那么泪眼婆娑地望着沈浮桥,不说话也不撒娇,却让沈浮桥的心骤然一缩,连忙抱起人轻轻哄:“再忍一下,这次已经比方才那几次好太多了,阿宁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舒服了。”
宁逾痛楚地闭了闭眼,汹涌的泪水便从眼眶滑过他白腻的脸颊,最后悬在如削的下颔处,凝成一颗又一颗饱满的珍珠。
他全身都麻得没有力气,沈浮桥看他不住发抖也心疼,甚至想干脆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便不治了,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受这么大的苦。宁逾这辈子只会属于他,无论如何他都会把宁逾好好养着,那方面的快慢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他没有说。
因为他忽然又觉得,宁逾是该自己拿主意的。宁逾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很娇气,但直到此刻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可见他心里对这件事并不是不在意。
他没有权力为他做决定。
“哥哥……难受……”
正当沈浮桥纠结之际,宁逾又哭着贴上来讨吻了,明明方才还在嫌弃,此刻呜呜咽咽轻舔轻蹭的样子像是换了个人。
“抱一抱,抱抱就不难受了。”沈浮桥违心地哄,轻轻拍着他纹有青莲的那双蝴蝶骨,用温和的神力小心地为他缓解疼痛。
宁逾不满意:“亲……”
沈浮桥毫不吝啬地深吻下去,有节奏地安抚着宁逾的唇舌。宁逾太动情,那双长袜和青莲钉实在是阻拦不住,先是钉子“铛”地一声坠了地,随后沈浮桥的衣衫也被弄脏了。
宁逾明明舒服狠了,却还是全身绵软地滑下去靠在沈浮桥怀里轻轻抽泣。沈浮桥脱了外袍,又打了些水给宁逾清洗,全程没再提起那件事。
等沈浮桥收拾完一切,宁逾已经抱着他的脖颈睡着了。他眼圈哭得有些红肿,水润的嘴唇伴随呼吸微微翕张着,沈浮桥知道自己今天把人欺负狠了,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宁逾睡梦中还在回应着他,无意识地抬脸去蹭他的掌心。他哭太久了,脸上还是温温热热的,不像身上那么凉,摸起来就像刚蒸好的蛋羹,可心极了。
他尾巴没变回去,沈浮桥便没法抱他去床上睡,于是重新放了水给宁逾泡着。水漫过宁逾的胸口,那枚逆鳞旁边正好是一条灵动的小鱼纹身,沈浮桥伸手触了触,无声叹了口气。
宁逾跟着他,就没过过几天舒坦日子。
若是他真的在雨霖山待不下去,那他便将他养在青莲神池里,那里明亮宽敞,倒也合适。
…
翌日,宁逾率先感受到从镂花窗口刺进来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睁开了眼。
他双臂还搭在沈浮桥肩上,沈浮桥也是个傻的,居然就这么靠着桶沿睡了一晚。
宁逾收回手,桶里的鱼尾变成白皙修长的双腿,他踩着水出了浴桶,上身凭空出现的赤珠开襟水袖襦遮住了大片大片的纹身和痕迹,血绡灯笼裤刚齐脚踝,与那一小圈鲛鳞纹相得益彰。
很明显的异域装束,其实这才是宁逾在人界行走时常穿的衣服。前世他便是穿着这身从京城的高楼上跌下的,他没存求生之志,也没用妖力,居然就那样死了。
自从遇见沈浮桥之后,他已经很少回想起前世了。可能是昨夜太尽兴,此时脑子有些放空,那些阴沟里的东西便又开始冒上来。
宁逾走到沈浮桥身边,抄过他的肩胛和膝弯便把人抱起来放到榻上去睡。
他坐在榻沿,定定地看了沈浮桥一会儿,忽然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
他又一次地感受到——自己真实地活着。
“老婆……”此时天色尚早,沈浮桥半梦半醒间呓语了一声,被五感极佳的宁逾捕捉到了。
什么鬼东西?
宁逾蹙了蹙眉,却突然想起三百年前在那山间木屋里,沈浮桥抱着他向他解释……老婆就是娘子的意思。
其实这两个称呼他都不是太喜欢。
“对不起……”
宁逾心中积怨很深。
这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他确信自己没有暴露出一点信号让沈浮桥知晓,可是为什么沈浮桥连梦里都还在道歉呢?
“真可怜啊,堂堂山神。”宁逾的指尖悬在空中,虚虚地抚过沈浮桥的眉骨,眼里盛着满满的爱意,却无端让人觉得冰冷。
他过了那股黏人劲儿之后整个人变得甚至有些淡漠,看了沈浮桥一会儿便移开了目光,看了看窗栏边悬挂着的洗好的被褥和衣衫,很讶异的是沈浮桥居然没有把那些用过的鲛绡制品丢掉。
可见虽然修着至纯至净道,内里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伪君子,就知道惺惺作态来折磨我。”
宁逾冷声骂了骂,起身去了一旁的梳妆台,学着沈浮桥的动作顺了顺自己的长发,再潦草地编了一个长辫。他有专门遮去耳鳍和瞳发异色的东西,一截南海阵法原心处生长的千年珊瑚,只需要绑在发尾便好,无需再加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