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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谁在帮我躺赢[穿书]

    严景川说:“只要它在我身边,不会。”
    “以前也一样?”陈述问。
    “不,和它相处越久,我的症状会逐渐减轻。”严景川说。
    从最初的每天在一起也不能维持,到如今可以几天不见面,情况比他预料中更顺利。
    陈述了然。
    这样看来,按严景川现在的恢复进度,应该用不了太久,一切也会回归正轨。
    倏地。
    陈述感觉到掌中的手稍稍握紧。
    他看向严景川。
    严景川看着身前的旺财,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被日渐西沉的暖色笼罩,看起来和平常无异。
    “怎么了。”
    严景川对他一向不会隐瞒:“会后悔吗?”
    陈述反问:“后悔?”
    严景川没有看他:“再也回不到你自己的世界。”
    陈述说:“不会。”
    他不作犹豫的回答总让严景川心弦拨动,这次也不例外。
    陈述告诉他:“我从不做会后悔的事。”
    掌心的力道松开。
    两人继续在静谧的小区里散步。
    到天色擦黑,他们回到楼上,陈述正巧接到何绮玉的电话。
    “什么事。”
    听到陈述的声音,何绮玉足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陈述,你醒了!!”
    这二十三天里,陈述的电话都是由张时代接,她每天打过来只是问问情况。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她的心也一天一天往下沉。
    陈述的怪病来得离奇,连医院都检查不出道理,她只能暗暗祈祷,没想到今天来了一个突然惊喜。
    “你总算醒了,这段时间我实在担心得要命!”
    陈述才记起,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梦的时间,实际上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抱歉。”
    何绮玉忙说:“这跟你又没关系,你醒了就好!”
    听出陈述并不虚弱,她还是先问,“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讲话方便吗?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陈述说:“不用。”
    何绮玉才定下心神,在电话里跟他大致说了一遍这二十三天里发生的事。
    第一件,简浩辰的事群情激愤,警方已经调查出了最新证据,发布了警情通报,基本宣告了简浩辰的牢狱生涯,在网上的反响非常强烈。
    第二件,就是《镜中月》正巧在这个时间段开播。
    可惜因为陈述昏迷,本来定好的宣传没能及时进行,只能转到线上。
    剧方没有为难。
    首先简浩辰事件里,陈述这个受害者得到的热切关注就是最好的宣发;其次大家都认为这是上次录制节目时发生意外的后遗症,陈述本人昏迷,他们怎么也不能再落井下石。
    消息反倒把《准备行动!》节目组吓得够呛。
    但出于严景川的关系,陈述昏迷的消息没有曝光,加上他本来就极少露面,连粉丝都丝毫没有察觉。
    好在即便没有线下宣传,《镜中月》开播后也飞速爆火,讨论度一路飙升。
    作为演员陈述的首秀,观众对陈述的期待值非常高,开播前还有大批黑粉摩拳擦掌,准备逐帧去找黑点,然而随着剧集播放,大众对陈述只有更浓的认可。
    哪怕是科班出身的牧晴雪和段旭,都不如陈述来得亮眼。
    才开播不久,华元就收到片约不知凡几,陈述的身价可以说每天都在涨。
    何绮玉没有擅自帮陈述决定。
    可能是她的错觉,可陈述进组《无名》之后,的的确确没让她再接任何通告,哪怕是年后,有一种……拍完《无名》就功成身退的不在乎。
    而且接到片约合作的时候,陈述还在昏迷,她当然不会随意接洽。
    现在陈述终于醒来,总算堆积的这些工作也能处理了。
    “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去看你。”何绮玉最后说。
    陈述说:“嗯。”
    挂断电话,他和严景川一起吃过晚饭,就回到卧室。
    卧室在他们下楼时恢复原样。
    张时也和所有人一起离开,没在这个时候打搅。
    陈述洗过澡,出门时,严景川正穿着浴袍站在窗前。
    听到动静,他回身看过来。
    陈述随手擦了擦头发:“你先睡吧。”
    严景川绕过床尾,走到他身前,抬手接过毛巾:“我帮你吹干。”
    陈述说:“不用。”
    只看下午醒来时严景川的脸色,就知道他这二十三天里的作息。
    “坐下。”严景川坚持,按住他的肩膀再往前一步。
    陈述只好顺着他的力道退坐在床边。
    严景川去拿了吹风机,插电后生疏地拨弄陈述一个月没有修剪的微长短发。
    陈述闭着眼。
    指腹在发间摩挲的触感在黑暗里更清晰。
    严景川把他额前的头发拢到脑后,手上动作带着轻柔的小心。
    陈述抬眼看他,见他神情专注,就没有开口。
    下一秒,严景川的视线不经意和他对视,却没再移开。
    风声还在响。
    拨发的手缓缓停了。
    陈述笑问:“怎么?”
    严景川顺势扣在陈述后脑,俯身吻住他嗪着浅笑的唇。
    风筒被他压在掌下,嘈杂的暖风闷声嗡鸣。
    一吻结束,陈述抬手握在严景川颈侧,拇指擦过他的喉结,按在他的下颌,目光扫过他终于泛起血色的薄唇,才看向他的双眼,挑眉道:“还没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