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难得有一个让我顺心的后辈，有什么问题你问吧。”灰衫男子看了莫凌天一眼，哈哈笑道。
    经历过一次上古大战，身为界主境的强者，对这一方混沌天道规则已经达到了极致的理解。他们也清楚，再大的机缘也很难对他们有所帮助，除非是如万界之心这种凝聚整个纪元的精华。
    至于天道长生，和万物争命，那也只是界主之下的生命才会如此想。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能够对他们造成影响的修士不是没有，却犹如万界之心一般稀缺。
    而莫凌天一个后辈能够在育界境便站在这里，其资质实力可想而知，或许真的能够在将来的纪元更替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前辈，我想知道既然这里和天魔界有关，是否已经有大量天魔进入到了这片空间？”莫凌天抱拳问道。
    灰衫男子冷笑一声，“大量的天魔进入这里？哼，天魔一族的确能够吞噬炼化我们混沌万界的气运法则，可还达不到炼化这里涅化道韵的本事。除非是达到了魔皇或者魔君的巅峰天魔，否则根本无法踏足这方空间。”
    听到这个话，莫凌天心里顿时释然了一些，同时为万界涅化道韵一阵惊悸。盘古大神穷尽自身规则也只留下被涅化的命运，鸿蒙道君也被涅化了本源界，虽然转世重生，但显然大部分记忆和实力都不复存在。否则也不可能在上古大战中再次被轰碎本源世界，甚至轮回重生后的本源世界是在这一纪元重新凝聚的。
    “那晚辈就先告辞了！”莫凌天向灰衫男子抱拳道。
    “你很不错，我若没感觉错的话，你传承于当初的混沌道君。”莫凌天正想离开，灰衫男子突然说道，“当然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传承机缘并不感兴趣，只是我知道一处地方，曾经是混沌老头涅化传承之地，若你想要去看看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指引。”
    “前辈的意思是？”莫凌天心里微微一震，惊声问道。
    “哈哈……”灰衫男子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取出一枚玉符丢给莫凌天道：“当初万界之心出现，我们与五大圣界虚空大战，却不想造成无数伤亡，界域破裂，结果也没能参悟纪元的真正规则。混沌老头神魂俱灭，但能得到你这么一位传承者也算是可以瞑目了，这枚玉符便是那片虚空所在，我也算和你结下一个善缘。”
    听到这个话，莫凌天没有任何犹豫将玉符接了过来，凭借对方的修为，没有必要去算计他一个育界境修士。
    “多谢前辈了！”莫凌天抱拳道谢。
    “我本就和混沌老头有些渊源，道谢就不必了，祝你好运。若是你能凭此步入合界之境，倒是可以再次回到此处，不说天魔族的威胁，或许怎的有让你更进一步的机缘。”灰衫男子抚掌轻笑。
    莫凌天没有犹豫，星母混元枪祭出，直接一枪轰了出去。
    咔……
    空间壁障传来一阵裂痕，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一步踏出。
    若是没有见到灰衫男子，或许他还会继续留下鸿蒙本源界。但此刻他已经知道，哪怕他已经达到了育界境，在真正的巅峰强者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他能站在鸿蒙本源界，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多么强大， 而是他的真凡衍生诀和生灵本源大道完全能够抑制万界涅化道韵。
    ……
    半个月之后，莫凌天站在一片灰色的虚空之中。
    这片虚空正是灰衫男子所说的混沌道君的坐化之地。
    在眼前有一颗巨大的灰色星球，星球上充满了灰蒙蒙的死气。
    可在这死气中，一种强烈的悸动在心中跳跃，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一样。
    一步落在眼前巨大的灰色星球上，莫凌天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他看到眼前一株通天巨树，巨树从星球核心生长，笼罩整个星球，尽管巨树已经枯死，可是他能感受到那种支撑天地的浩瀚和磅礴。
    无尽的气息从巨树上散发出来，和万界宇宙形成一种无形的规则联系。
    “木精之灵，生命之源，大道无形，如天地之灵……”
    一种无穷无尽的悲恸从巨树中散发出来，和莫凌天形成一种共鸣，这种道韵带着一种不甘，一种悲愤。
    无穷无尽的生机想要弥漫出来，可枯死的巨树只有剩下的无尽死亡之气。
    生机，死亡……生死仅在一念之间！
    莫凌天似乎感受到一种生机被自己抓到，可那一丝生机尚未清晰，紧跟着被一道死气带走。
    隐隐约约的道韵在莫凌天意念中出现，一种不次于生灵道韵的气息慢慢清晰。
    “生灵！育万物灵智……”莫凌天骤然惊醒，这竟然也是生灵道韵，混沌道韵便是生灵道韵的另一种规则。
    盘古大神于上一纪元感悟生灵道韵，育本源世界，以生灵道韵赋予天地万界灵智，生机。而混沌道君作为这一纪元的先天生灵，竟然也走上了这条道路。
    换句话说，混沌道君再次走上了上一纪元盘古大神的道路，也是最接近混沌纪元真谛的强者。
    “最接近混沌纪元更替的人，竟然在上古大战中神魂俱灭？”莫凌天微微皱眉，自言自语道。
    不过只是思考了片刻，他便一步直接跨向磅礴浩瀚的巨树之中。
    浩瀚磅礴的道韵翻滚而来，如滚滚长河将莫凌天直接淹没。
    ……
    鸿蒙本源界。
    仅仅半个月时间，万界宇宙中所有至强者尽数蜂拥而至。
    哪怕达到界主境的巅峰强者也不下一手之数。
    其中之前和莫凌天见面的灰衫男子和数十人正站在一片黑暗结界之前，若莫凌天在此的话，便能看到除了灰衫男子，还有一名紫袍玉冠男子竟然也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这紫袍玉冠男子便是当初在神落大陆见到的紫霄道君。
    在当初向莫凌天借了道源魂晶后，短短数百年之间凭借牵引神落大陆亿万生命因果，他终于恢复到了合界境。
    此刻，这些人都是面色深沉的看着眼前的黑暗结界。
    原本对面也是鸿蒙本源界的一方空间，可如今已经被天魔族的绝世强者吞噬隔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