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8页
作品:《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 果然不出月余,京中消息传来,许老爷家的公子高中榜眼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谁人不羡慕时砚好福气,闺女儿子个个都争气的很,本来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这下谁都在时砚面前避开祖坟两字不谈,就连许老四提着两壶酒上门庆贺的时候,也只字不提家里长辈,只说时砚的眼光和魄力。
无他,该夸许家祖上积德呢?还是夸苗家祖宗保佑呢?亲爹姓许,两孩子可都姓苗!
时砚心知肚明,他自己丝毫不在意,但周围人说话小心翼翼的也怪没意思,加上给闺女提亲的一拨还没散去,给儿子提亲的又来一拨,热情程度比之以往有过之无不及。
他嫌烦,索性让高兴的快要疯魔的老太太领着刘婶儿关起门过日子,谁都甭搭理,有推脱不掉的就说老太太做不了主,让他们找老爷去,至于老爷人在哪儿?搬到梅溪园和梅老做伴儿去了。
梅老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如以往利落,这两年无法与时砚外出同游,大多时间待在园内整理书稿,怡然自得,有了时砚做帮手,进度快了不少。
休息间隙,老爷子问时砚:“小宝的婚事你是如何打算的?若不然趁我说话还顶用的时候,在家里给你挑个儿媳妇儿吧?”
梅老做媒,挑的又是梅家本家的姑娘,算起来是小宝高攀了,但时砚还是摇头,笑的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高深莫测:“那小子的姻缘啊,用不着咱们操心”,心里估摸了下时间,意味深长道“差不多这会儿,也该见面了。”
梅老一愣,随意失笑的摇头,这些年下来他也算是对时砚这小友有了几分了解,这绝对是个异人,有些事双方默契的保持互不干涉的态度,见时砚这般说,心里除了有几分好奇小宝的姻缘外,再无其他。
说起了他更关心的另一件事:“那阿云呢?最近禾高的动作可不小,家里的信都送到我这儿来了。”
时砚挑眉。
梅老哼道:“想叫老夫约束一下你这边的动作呢,说是闹得太大,大家面上不好看,哼,一准儿是那些人眼见着私底下讨不了好,便想让老夫那蠢儿子出面,以长辈的身份打压一下阿云,总之就是一定要给阿云一个下马威!”
时砚听的好笑,尽管如此,这就是事实。
可老爷子活到这个岁数,寄情山水,近几年是越来越不讲规矩了,嗤笑一声:“那些蠢货想的挺美,怕是忘了他们想打压的人是老夫的关门弟子!还有老夫那蠢货儿子,为了面子,为了利益,为了蝇营狗苟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能出面请老夫打压他嫡亲师妹,简直愚不可及!”
时砚失笑,老爷子这是气的狠了,他疼阿云这个弟子,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便觉得阿云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可老爷子这会儿忘了,外人包括整个梅家都没把阿云当成正儿八经的衣钵传人,只当是老爷子收了一个哄他开心的小弟子而已,为此梅家每年还经过一系列残酷的内部竞争,往梅溪园送优秀弟子过来,意思不言而喻。
结果阿云突然来这么一出,别说毫无准备的外人,就是梅家本家也接受无能。
但这些不需要时砚提醒,老爷子气过了就能想明白,拈起笔随手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推过去。
老爷子瞧见就是一愣:“这是?”
时砚笑眯眯道:“您关心的事。”
老爷子颇有几分不可思议,盯着时砚眼睛瞧了好一会儿,确定时砚不是开玩笑的,半晌后摸着胡子哈哈大笑:“妙啊!缘分这东西,果然妙不可言!”
自此再也不问时砚关于两孩子姻缘之事。
只感慨道:“京中的消息我也听了不少,倒是委屈小宝了。”
时砚知道老爷子说的是什么,按理说小宝年纪轻轻,高中榜眼,本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游街当日就有人爆出他与阿云是一母同胞姐弟的事实,他的光芒完全被掩盖在阿云之下,与阿云这个百年一出的女魁首相比,小宝这种三年一届的榜眼属实不起眼了些。
榜眼的风光不足一日,就沉寂了下去。
时砚轻笑:“这小子倒是聪明,看起来这段时间沉稳了不少。”
苗家姐弟在京中可以说毫无根基,两人若太过扎眼,难免惹来他人眼热非议,再说二人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官场上不适合高调做人,借着这机会把自己隐藏起来不失为一个办法。
道理老爷子都懂,也就这么一说,见时砚眼明心亮,顿时安心,不再多言,招呼小友继续帮着整理书稿,跟时砚念叨:“孩子大了就让他们自己在外面扑腾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然后就当着时砚的面儿,写了一封给儿子的信,将堂堂梅山书院院长骂的狗血淋头,希望对方能分清楚里外,不要被利益蒙了心,忘了读书人的原则,成为彻头彻尾的投机份子。
梅院长接到信自是不敢在老父亲的雷区蹦跶,只能偃旗息鼓,暂时避开上门求见之人,以期老父亲能暂时息怒,好歹给他留点颜面。
阿云和士林间的斗争一时陷入僵局,表面上文坛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结果不知是哪方人马打听来了刚入京的大将军有意为义子吕瀚海将军求娶苗开云的事情,浑水摸鱼,将其宣扬的人尽皆知,一夜间坊间流传出数十个版本的故事。
有说苗魁首与吕将军少年相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的。有说两家早就私底下定了亲事,只等天下太平再成亲的。还有说苗开云年十六,家中不为其定亲,就是在等吕将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