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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

    夏天的晚上还是得烧烤配啤酒,一瓶下肚,酒量不咋好的魏子越就醉醺醺的了。
    乐在立?哦,原野没让他喝,给他点了一打可乐,说太热了不乐意背他回去。
    魏子越脸颊泛着红,突然一巴掌拍上原野的肩,给他都到了嘴边的小牛肉抖掉了,气地原野就要锤他,却听见他抱着酒瓶傻乎乎地说。
    “唉……时间过得、得真快,一眨眼…嗝~你就大四了,我还、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以为、你是调戏、戏老宋的流氓…嗝~”
    ……不好意思,他还真是。
    “这再一眨眼……是不是就要毕业了……咱们就没法在开学再一起聚餐了……”
    大家都默了,虽然现在谈离别还早,但总有分开的一天。他就在夏川市还好,但乐在立是外省的,而且大一那几个也总会毕业,到时候都各奔东西,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一场聚餐大家都怅然满怀,挑起这话题的罪魁祸首倒是一头倒了睡得挺香,被钱文才和罗天齐架回去了。
    乐在立的实习单位在他们老家,真进了他二叔待的那新闻报社,明天就走,今天就是过来点个道,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不过他来的时候还是有好几大包的行李——给原野带的土特产。
    原野第二天也得去公司,晚上十一点他们就熄灯了,不过原野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无聊地看着阳台的清辉月色。
    “原哥,你睡了吗?”黑暗中,乐在立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呢。”
    “我睡不着,你呢?”
    “一样。”
    乐在立没有接话,寝室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嗡嗡的运作声。
    过了一会,原野听到一声叹息。
    “其实我挺想再在学校里待几天的,但是那新闻社非要我立刻回去,真的是一点人情都不通。”
    “这段时间比较忙吧,多一个打杂的也好。”
    那头传来“嘎吱——”一声,是乐在立坐起身,床板发出的声音,他忿忿道:“我才不是去打杂的!咱可是夏大正经新闻学专业的学生!”
    “放心吧,实习生都得从端茶送水做起。”
    乐在立蔫巴了,“好吧……”
    原野顿了一会,“加油。”
    他说完却一直没得到回复,正想问问情况,乐在立却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说:“原哥,你咋不多损我两句!突然来这么一句都给我整伤感了……本来就已经挺伤感的了。”
    “……怪我。”
    乐在立越哭越起劲,“呜呜呜,原哥你真的是我真心诚意百分百信服的哥。”
    “嗯,我知道,不然你也不至于叫‘哥’叫得这么顺溜。”
    原野和乐在立同年的,但其实乐在立要比原野大几个月。
    “我们班那些人我都没有舍不得,但是我好舍不得你,呜呜呜,我怎么就不是夏川市的。”
    “多大事,从夏川到回南也就六个小时的高铁。”
    “呜呜呜,但是又不能天天都见到。宿舍之后就你一个人了,你回来打开灯发现没有我会不会感觉寂寞啊?”乐在立哭着哭着还抽空擤了下鼻涕。
    原野终于还是受不住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烦躁地说:“再哭我就让你明天瘸着回家。”
    哭声戛然而止,跟水龙头似的,“啪”就被关上了。
    “那行吧,我不哭了。”
    原野翻了个身,面朝墙,“睡觉!”
    “原哥晚安。”乐在立小声地说,“祝你和宋京舟长长久久,永远幸福。”
    “嗯,会的。”
    “也愿我们的友谊长久。”声音更小了。
    “会的。”
    第48章 养老院
    第二日原野走的时候乐在立也醒了,见他要出门忙跳下床,给原野一个熊抱,哭唧唧地说。
    “等放国庆了你和宋京舟来回南玩吧?我做东,请你们把回南好吃的都吃一遍。”
    “嗯,有空就去。”
    乐在立中午的高铁,现在不急,非穿着睡衣给原野送到了车站,临走之前还给他塞了俩包子,梅干菜味的,说是肉包子卖完了。
    原野:“……我可真是谢谢你。”
    乐在立啃了口糍粑油条,“不谢不谢,原哥工作加油!早日转正!”
    原野实习期三个月,前俩月没犯啥事,继续保持下去应该是可以转正的……除非公司倒了。
    不过前两天听宋京舟说过,公司正在和一家上市的游戏公司谈合作,如果成功了下个季度的营业额说不定能拯救了。
    原野对此很期待,这是宋京舟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他依旧每天公司、学校,两点一线,宋京舟周三上午、周五下午和周末两天会去公司,所以即使公司是正常的上五休二,但原野愣生生上成了全天无休。
    不过周末他待办公室也没啥事,玩玩扫雷、纸牌什么的打发时间,实在无聊就开两把排位,被傻逼队友气到脑溢血就又去玩纸牌冷静。
    中午宋京舟忙完了会来找他,不过今天没有等来宋京舟,反而等到了两个不速之客。
    半年未见的宋州林依旧看了就令人厌恶,代博也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立群什么时候招人标准这么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放进来了。”
    宋州林不急不缓地走进来,边走还边嫌弃地看看办公室布置,视线落至原野时嫌弃到了极点,仿佛在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袋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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