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杀我夫君后 第38节

作品:《哥哥杀我夫君后

    话里仍是带了不相信的语气。
    林嫣然也听出来了,她有些绝望。
    为什么她这么努力地讨好她哥哥,这么努力地亲她哥哥,哥哥还是不相信呢。
    她眸子里的两汪水似是快满溢出来,声音也是颤巍巍的:“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嫣然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信呢,我们昨晚都…都……”
    一想起来脸颊滚烫,后面的话她一个字都说不下去了。
    “是么。”林清朗神情恍惚,垂眸想了许久,细细抚摸她的唇,又问道,“不害怕哥哥同你亲密吗?”
    “亲你,吻你,甚至是……日日做昨晚那事?”
    “日日?”林嫣然一惊,眼睛都睁圆了,一下从她哥哥怀里跳起,露出了半边剔透如月的肩膀。
    不行不行,这不行,林嫣然光是一想那场景就开始手酸脚酸腰痛了。
    哥哥受得了,她受不住呀。
    于是,她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想拒绝但又害怕她哥哥伤心,不信她刚刚说的话。
    她想,她害怕同人亲密,是因为有了阴影,可是若是哥哥,她能忍耐。
    她觉得,这些都能克服的。
    而且,她会好的。
    于是,林嫣然娇俏一笑,凑到她哥哥耳边轻轻道,“我喜欢哥哥,好喜欢,嫣然不害怕的。”
    这话带着少女独有的娇羞和欢笑,像一个美梦一般不停地在林清朗耳边萦绕,林清朗刹那失神,瞳孔失焦,良久,他却黯然垂9sj.zl眸,嘶哑道:“我不希望你说这话只是为了讨好我,嫣然。”
    “哥哥不需要你讨好,更不需要你像昨晚那般出现在我面前。”一说起这,林清朗又捏了捏眉心,瞥了眼她身上的印记,“那样只会令我头疼欲裂,且,失去理智。”
    “为什么?”林嫣然有些不明白他的话,蹙眉问他,脑袋又凑到他下巴处蹭了蹭,乖得像只小猫,声音粘稠又温软,“嫣然讨好哥哥,让哥哥开心,哥哥不喜欢吗?”
    “我不需要你来讨好,明白吗?”林清朗低眸看着怀里的人,出口的声音轻得像一阵快要消散的风,“你一直都如此不安,如此害怕被我抛下,被林家抛下,可你知道么——”
    他眼神忽然变得极深,漆黑的瞳里燃起大火,忽就一下死死地掐住了林嫣然的腰,将她抱在怀里。
    手劲还在不断加重,似是极度害怕她会从他手上溜走,林嫣然感觉腰际似是被烙上了烙铁,灼热沉重,这温度透过他的手烧入她的皮肤,她的四肢百骸,直至后面,她那颗荒芜冰凉的心也慢慢变热,变得滚烫起来。
    林嫣然一怔,眼泪毫无征兆地从眼底涌出。
    他爱我。
    林嫣然如此想,眼泪簌簌而落,可她却没有发出一点哭声。
    “哥哥从未想过要抛下你,苏家出事时没有,你进林府之后未曾有,以后——”林清朗从齿缝里挤出一字一句,声音虽轻,却带着要将眼前之人吞吃入腹,嵌进血肉,无法分离的狠意与决绝——
    “也绝不会有。”
    “所以,不用害怕,也不用讨好,就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嫣然,好吗?”
    这话一落下,林嫣然终于忍受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似是要将所有的不安恐惧都哭出来。
    林清朗抱着她,轻抚她背,听她的哭声。
    林嫣然不知哭了多久,哭到后面头昏脑胀,又下意识去寻林清朗的唇亲。
    林清朗这次却难得保持了清醒,头往后仰去,一手捏着她下颌,一手肆虐:“不疼了?又来亲哥哥。”
    他此刻是真的心疼,昨日一夜未停,她身子又娇弱,许现在还是疼的,而她还在不断点火,令他禁不住又想念起昨晚。
    林嫣然忽然身子一颤,耳尖简直是红得要滴血了,咬咬牙点头:“疼……可是我,可是我……喜欢哥哥,我愿意……”
    “也喜欢的。”
    林清朗笑了笑,随即按着她后脑与之亲吻,将她亲的气喘吁吁后才放过她,低声道:“也好,哥哥左右是要给你上药的。”
    “而且光天化日的,更加刺激……”
    林嫣然听到她哥哥这话一愣,看了眼窗外明媚的四月春光,心里顿时羞耻感横生,一下悔极想要离开时却被林清朗捂住嘴,按倒在床榻间——
    她无声挣扎,泪水流出。
    林清朗却在她耳边恶劣低笑:“待会叫哥哥。”
    第37章 “一天只许亲一次。”……
    林嫣然可能当真高估了自9sj.zl己的身体状况,在那日她迷迷糊糊,肆无忌惮地去亲林清朗,被他按在床榻做了许久后,她竟是在一边挣扎一边哭泣间……又晕了过去。
    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哥哥还有不要了的哀求声陡然消失在耳际时,少女便像零落的落叶残花一般,缓缓飘落枝头,全身瘫软落在了林清朗怀里。
    怀里的人柔弱无骨,冰肌玉色,清媚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肤色极白,上面还泛着薄薄的红,若细细看去,全是被他粗暴蹂|躏的痕迹。
    足见其疯狂迷乱。
    林清朗眼里的灼灼一下便化成了冰雪霜白,心上恍然被针刺了一般,涌起了细细密密的痛意。
    她不懂事不知道怜惜自己的身体,为何他也被欲望驱使迷了心智,跟着她一起胡来,将她的身体弄成这副不堪的模样。
    是因为听到她的话太过欣喜,一时昏了头么。
    林清朗无奈叹息,声音轻而急促地又唤了她几声后还不见回应,替她穿好衣服后连忙下榻,出门——
    让春莺去找大夫。
    而这时……
    自今早,在春莺按往日那般,想要去敲她家小姐房门,伺候她洗漱更衣时,她敲房门的手刚抬起,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
    低吟的哭泣和她家小姐唤少爷的声音,仔细听却又不似那种伤心痛苦的哭声,而后,又传来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是她家小姐和少爷的声音。
    ……
    ……
    春莺明白了,也懂了,连忙收回了敲门的手,满脸通红却又眉开眼笑,甚是欣慰地去备水了。
    春莺心里是为这两人开心的,她家小姐这些日子来的忧愁和悲伤她都看在眼里,左右不过是因为少爷这么多日都未曾理她,春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前因何吵架,少爷又为何这么多日都不理小姐,但她可以肯定,这两人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
    小姐和少爷之间感情一向极深,都将对方看得极为重要,在两人的关系未曾公诸天下,春莺还不知道他们并非亲兄妹时,她那时看到这两人待在一处时便总是禁不住担忧,担忧他们今后该如何是好。
    有悖人伦定是不能成亲的,可少爷的心思和态度都表现得如此明显,在他们下人,甚至在老爷和夫人面前都未有丝毫掩饰,大有今生非她家小姐不娶之势。
    虽然她看得出她家小姐定也是对少爷有意的,时时记挂着少爷,心疼他被打,心疼他受伤,常常会在少爷挨打的时候求情,甚至是挡在他面前……看少爷时的眼神是明亮又娇羞,整个人都有了生气……
    但她也知道,小姐是担心这层兄妹关系的,经常坐在窗前看呆呆地看着那棵少爷为她种的树,眉端轻蹙,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忧愁,还时不时地叹气。
    后面,直到她家小姐的身世公诸于世,春莺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有情之人总算可以在一起了,这些日子,她9sj.zl们这些丫鬟私下里也都在说,说林府马上便要有喜事了,这少爷和小姐定是要成亲的。
    春莺也是如此认为的,这不,这两人不就合好如初了,还……
    此刻春莺在门外立着想着,眼睛是笑眯眯的,胖胖的脸上满是喜色,她本来是想等叫水的,还寻思着这么久了,以她家小姐的身体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不禁心疼担忧之时,房门突然开了。
    可她没想到,不是叫水,而是林清朗让她去叫大夫。
    “快去叫大夫。”林清朗沉声,带着一丝少有的急躁。
    春莺愣了一下,心想,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叫大夫了,便不禁问了声:
    “小姐怎么了?”刚不是还好好的嘛。
    林清朗别过目光看向室内,后又冷厉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他并未回答春莺的话。
    听此,春莺战战兢兢,也不敢再问,只得回:“好好好,奴婢马上便去。”
    后很快,大夫便又来了,给林嫣然把完脉后抚须道:“林小姐这是老毛病了,身子底子弱,上次不是叮嘱你们了,要好好调养身体,不能受刺激吗?”
    “可是,我家小姐这些日子也没受凉啊,怎么又晕了呢?”春莺皱眉担忧,实在是不解。
    当然,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把这事往那方面想。
    毕竟……这太过荒唐了……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
    自然,林清朗也不会说。
    “不仅是风寒才会如此,诸如其他,或饮食不当,或心头郁结,或是受了其他刺激,林小姐因身体孱弱,受不住便会晕倒。”
    林清朗沉默,一言不发,神情莫名。
    不知该如何说。
    他揉了揉太阳穴,备感无奈,忧伤。
    …………
    “我开个药方给你们,以后好生照看着吧,在身体养好之前,切莫再受任何刺激,否则,林小姐身体这般弱下去,怕是会成重病了,到时候药石无医,再调养身体也没用了。”
    大夫掂须,叹了一口气,随即同春莺交代了一下饮食之类的应当注意的地方,便走了。
    春莺见林清朗在这守着小姐,便也不敢再留,忙送大夫出门。
    所幸林嫣然这次晕倒并没有很严重,在林清朗神情痛苦,目光忧郁盯着她看了片刻后,林嫣然便皱着眉醒了过来。
    她卷翘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扇动了几下,睁开了一双还泛着水光的杏眸。
    “哥哥……”
    林嫣然脑子还是晕的,一片混沌,她眨了眨眼,看到床前的林清朗便喊了一声哥哥。
    语调温软粘稠,满是少女的娇羞,隐约还带着没睡醒的哑音。
    直听得人心尖打颤。
    林清朗眸光一暗,耳热之时却无情地按住她肩膀——
    冷漠地将她按回了床榻。
    林嫣然想要抱他的手还僵在半空,失落地垂下,顿时便有些委屈,眸子里的两汪水就要满溢出来:“哥哥……”
    她又瘪着嘴喊了一声,擦了擦发红的鼻尖,带了些娇嗔意味。
    “为什么不让嫣然抱哥哥了,哥哥不9sj.zl是说不生嫣然的气了吗,不是说不会抛下嫣然吗……哥哥是骗子,昨天晚上说的话那么好听,果然床笫之间的话不能信呢,哼……”
    “嫣然,知道刚自己怎么了么?”林清朗叹息一声,修长白皙的手伸过去,在她唇边停了片刻后却只敢抚摸她眼尾,替她擦去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