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莫大小姐神色冷冽的看着，在自己刀下被砍成两截的马尔巴士。
    断截面完全不见血肉，只有流淌的、仿佛水银的金属色液体！
    而在莫大小姐的感知中，这液体是无数极其微小的金属虫构成……
    不过此时这些小虫，已经全都僵硬在原地，正是被莫天凡斩杀了它们之中蕴藏的机械规则，令它们本身无法维持机能！
    然而莫大小姐的脸色，却依旧不见好转……
    显然，马尔巴士并不是这种自我改造的机械魔神，从一开始出现的，就只是马尔巴士的一只傀儡！
    维里克注意到这点之后，也愤怒的暂时停手——他之前也被马尔巴士骗了，现在看来，从一开始出现在他面前的，就并不是马尔巴士本人。1
    居然从气息、气质到马尔巴士应该有的本源之力，全都模拟的惟妙惟肖……
    马尔巴士不愧是擅长机械学的魔神，也是现存的，最早的机械学大师之一！
    没错，无论是莫大小姐还是维里克，此时都认定眼前的傀儡，至少是马尔巴士本人控制的，只是出于某种目的，他隐藏了自己的本体……很可能不在海皇位面内而已。
    否则不可能有人将马尔巴士模仿的这么像，甚至连独属于马尔巴士的本源之力都能够模仿，即使是另外几个以变形为强项的最古魔神也不可能！
    “呵，看来这家伙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借你的手，杀死他而已。”莫大小姐对维里克不屑的说道。
    所谓的“他”，自然是指关立远。
    “你认为他死了之后，你还能离开？”维里克凝声道。
    “你认为我会无法离开？”莫大小姐反问道。
    维里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转身道：“乱天？呵呵……希望以后，你还能扑腾起来！”
    见到维里克开启位面通道离开，剩余的海皇军，也跟着收拾败兵……
    关立远这时也连忙通过白星，转告其他利维坦们，维里克已经要回到海洋位面！
    之前他们也已经有所预料，想要一次拍死海皇是不可能的，这次计划到现在……关立远没死、莫大小姐的位面没有沦陷，已经完成了预期！
    现在反水的海怪们，会在尽可能引发骚乱、令其他近百个海洋位面的本源之力，短时间之内无法恢复的同时，并且尽量退守到有灵智利维坦占据的三十九个海洋位面，之后破坏位面通道……
    这次灵智利维坦能够一举割据三十九个位面，已经对得起他们之前的隐忍、以及跟着关立远进行的豪赌！
    实际上灵智利维坦们，各自潜伏的位面，就都是在底层次元来看相邻的位面，可见这也是他们的最初目的。
    与此同时，因为这三十九个位面，被渐渐的炼化，关立远的本命位面，开始被拖向海皇位面群的方向。
    正常来说，应该是被征服的位面，被拖到本命位面的方向才对，然而……这一次炼化了三十九个位面，反而令本命位面被拖动！
    当乾坤王朝发现，自由位面居然开始移动，并且因为距离迅速拉长，而令位面通道扭曲、关闭时，也同样懵懵的……
    纳鲁再次来到自由位面时，见到的只有辉夜姬，并且告知纳鲁关立远早先已经前往海皇的位面群，现在似乎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几座位面通道报废的事情，自己也很遗憾，代表关立远表达歉意云云。
    因为通信手段的落后，乾坤王朝是在数日之后，才知道乱天位面一战的结果——这还是多亏了乾坤王朝的消息网足够快，如果是使用位面通道来人工传递消息，从乱天位面赶回来，就要大半个月。
    至于其他主宰，除了一些距离很近的，否则甚至有可能要很多年之后，才知道海皇这时吃了大亏，一次丢了几十个位面！
    另外，在和莫大小姐一起，破坏掉乱天位面被安置的三个海洋之心时，关立远也问起了“乱天”的事情。
    原本关立远以为，这只是莫大小姐的一次常规的中二起名。
    然而现在结合海皇和马尔巴士的表现，关立远终于发现纳鲁当时向自己提起“乱天”这个名字，应该不是毫无目的的！
    之前维里克和马尔巴士的表现来看，应该是马尔巴士以某种利益，鼓动维里克联手，针对莫大小姐。
    不过马尔巴士藏了一手，其真实目的只是利用维里克，来杀死关立远自己！
    并且这时马尔巴士和维里克，都默认当时莫大小姐是有把握、至少能够自行逃脱的。
    所以维里克才会觉得继续刚下去太亏，选择及时撤走，以免后方失火扩大——割据了三十九个位面，但都是中小型位面，加上无尽之海没有受损，对于维里克来说，真正永久损失的，只是大概五分之一的本源之力而已。
    只是属神损伤比较惨重，一百多位属神，死走逃亡伤……没剩下几个。
    可以看出维里克一开始来找莫大小姐，是有清晰的目标的，而且最终还相信莫大小姐有脱身的把握，这些无不说明了莫大小姐的身份！
    莫大小姐是有身份的人，这是关立远早就知道的，但是……在关立远心里，这个“身份”仅限于乐土位面才对。
    连关立远在鸿蒙空间中疯狂蹦迪，各种diss各大势力，都没有进入乾坤大世界中，顶级主宰的视线，莫大小姐怎么就已经能引他们追杀了？
    面对关立远的主动询问，莫大小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选择回答：“既然你已经能在碧海手中保命，那就告诉你好了……其实在那次觉醒深渊血脉职业之后，我就产生了一些隐约的触动。”
    关立远这时也明白，莫大小姐之前，居然还担心关立远被牵扯进来，可能会很危险……
    之前关立远暴露出来的潜力，自认为已经不小，莫大小姐居然还有这种顾虑，那么……看来此事牵扯的确极大！
    而且为什么会和深渊扯上关系？
    难不成莫大小姐还会是魔神转世？
    不过魔神转世的话，马尔巴士为什么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莫非是令马尔巴士产生了威胁感、亦或是贪欲的魔神？那就是只有在乾坤圣庭崩溃之前，被圣王灭杀的四柱魔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