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是这?么说,两人还是笑得比谁都欢快。
    平日里?在?大庭广众之下向爱丽丝撒娇示弱都没有?红过脸的森鸥外愣是在?弥生的注视下红了耳尖。
    他磨了磨后槽牙,却还是没有?开口阻止弥生肆无忌惮的笑,加快了脚步走?在?了最前?头。
    看见森鸥外几乎恼羞成怒的样子,弥生摸了摸自己的良心,还是勉强收敛了自己面上?的笑意?对沢田纲吉解释道:“其实爱丽丝最初不是这?样的。”
    “当时的林太郎问我想?要什?么模样的孩子,我说我最喜欢金发蓝眼的女?孩,但是……某个不成熟的孩子却生起了闷气。”
    弥生耸肩,露出了个你也懂得的表情?:“其实黑发红眼我也很喜欢的,可惜那时候的某人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
    森鸥外的脚步更快了。
    确实懂得,并且在?森鸥外离家出走?的空窗期霸占了弥生身边位置的沢田纲吉回以一个微笑。
    “至于后来爱丽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弥生一顿,忽然噤声。
    她怎么会不懂得原因呢?
    爱丽丝抬头蹭了蹭弥生的脸颊,轻声说道:“弥生,没有?关?系的。”
    弥生摸着女?孩的长?发,不再言语。
    而站在?沢田纲吉身后的男人眼神中已经失去了光彩。
    因为彭格列十代目任性的想?要留在?日本一段时间,自身还有?几个不能推卸工作的狱寺隼人先回去了意?大利,朝日奈光便在?这?段时间代替了狱寺隼人的位置。
    其实也就是给沢田纲吉当个助理,处理一些事情?传一传话。
    但是这?也代表他要一直跟在?沢田纲吉身边。
    一路上?听了无数“秘事”,却找不到时间和弥生单独相处的朝日奈光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问号的形状。
    在?港.黑里?没半天,弥生忽然说想?要出去看一看,于是他们离开了港口黑手党。
    换上?了一身休闲的衬衣西裤的森鸥外问道:“去哪?”
    弥生轻拍窝在?她怀里?昏昏欲睡的爱丽丝的脊背,若有?所思的说道:“去我的墓地看看吧。”
    车内的气氛瞬间冷凝,他们为了低调而没有?选择显眼的车型,所以代替了司机位置的朝日奈光差点没有?一脚油门踩下去。
    森鸥外与沢田纲吉脸色都半沉了下来,弥生左右看了看,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都板着个脸干什?么,我都坐在?这?里?了,去看一个空墓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森鸥外伸手握住了弥生的右手,轻声说道:“不吉利。”
    他的手用劲极大,就像是想?要确认弥生的确存在?于他身边一般。
    可是他的力气也控制的刚刚好,多一分?便会在?弥生手上?留下印子。
    而沢田纲吉却没有?反驳弥生的决定。
    最终森鸥外还是妥协了,只不过一路上?的气压都极低,弥生哄了两句才?缓和了神色。
    朝日奈光跟着导航将车停在?了墓园外。
    就算是白天,墓园也不会是多热闹的地方。
    最外围的地方,墓碑挤挤挨挨的挤在?一起,有?的石碑上?满是灰尘,有?的却依旧崭新。
    放眼望去,石碑上?没有?刻上?名字的墓碑占了大多数。
    弥生沉默的注视着这?片墓地,回头望向森鸥外。
    男人同?样望着这?片墓地沉默,在?弥生回头时简洁的给出了答案:“龙头战争。”
    那是一场让这?个横滨都蒙上?了一层血色阴影的战争,可起因不过是一位富翁去世后留下的,数量庞大惊人的遗产。
    为了那些遗产,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战争中。
    森鸥外爱着这?个横滨。
    却也在?那个混乱的境地时不得不出手。
    弥生闭上?眼睛,在?心里?念诵从神父那里?学来的祷言。
    “走?吧。”
    良久,她睁开眼睛向前?走?去。
    最后弥生站在?了自己的墓碑前?。
    其实这?也是一座无字的墓碑。
    光滑的石碑上?面没有?刻任何字,就像是外面众多认不出是何人的墓碑一样,可是被擦拭的一干二净的墓碑却代表着,墓碑的主人是被人记着的。
    没有?刻字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人认出来下面沉睡的是谁罢了。
    弥生却没有?多在?自己的墓前?停留。
    她顺着道路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离自己墓碑不远的墓碑前?。
    “其实从太宰口中听见我被葬在?这?里?还是有?点吃惊的。”
    像是自言自语,弥生蹲下身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面前?墓碑上?的照片:“你说,咱们是什?么孽缘?”
    “我给你扫了那么多年的墓,一下子离开这?么久,你会不会骂我不守信用?”
    “不。”弥生轻笑:“你早就知道我会离开。”
    朝日奈弥生与山田孝也。
    港口黑手党首领与异能特务科长?官。
    在?山田孝也隶属于政府的情?况下,两人本不应该成为朋友。
    可是在?他们初见时,那个从来都不好好穿和服的男人就对她伸出了手,像是敷衍又像是异常认真的对她问道:“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