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蓝服队员已经清场,围观群众全都消失。
    鹿笙对他们刮目相看。
    这种强大的行动力极为少见。
    不过要威胁他还差点意思。
    他拔刀出鞘,剑影闪过,刀刃贴上男人脖颈,鹿笙反问:“要是我不呢?”
    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蓝服队员一惊,迅速围拢青年,腰间刀剑蓄势待发,只待男人一声令下,就要拔刀相向。
    青年抬起右手阻止队员自作主张。
    站于他左手的女人立即会意,大声命令道:“都后退。”
    刀刃贴着皮肤,冷意从脖颈传来。
    男人捏住刀刃,从容答道:“你的养父母是否知道,你身上的特殊能力呢?”
    这是在威胁他?
    以为他会听话吗?
    鹿笙收刀回鞘,下巴微抬,示意道:“带路吧。”
    连他养父母的信息都收到了,这些人完全就是有备而来,既然如此,就看看他们的目的吧。
    绿发少年站在被驱散的人群之中,努力垫脚,看着鹿笙被Scepter 4带到车上送走。
    他揉揉眼睛,叹了口气。
    太可惜了,完全没有发现刚才那个少年是怎么动作的。
    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也是学生吗,也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遇到。
    -
    Scepter 4,另一重身份便是这个国家的公务员。
    带走他们的男人名叫宗像礼司,是Scepter 4的首领,同时也是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室长。
    鹿笙恍然大悟。
    怪不得对他的事情那么清楚,原来是个查户口的。
    男人对这个组织有着绝对的掌控力。鹿笙一路走来的时候,都能看到队员们尊敬的神情。
    哦,男人旁边那个叫做伏见猿比古的青年除外,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混日子的。
    鹿笙坐在宗像礼司的对面,屁股下面是最柔软的座椅,面前还放着一杯清茶,他翘腿坐在椅子上,好奇问道:“Scepter 4对所有的可疑人员都这么礼遇吗?”
    桌子上摆着一副拼图,缺一角就可以补全。宗像礼司拿着最后一快拼图,有频率敲击着桌面,回复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
    有了足够的价值,就可以坐在他的对面,受到Scepter 4室长的亲自接待。
    鹿笙反问:“那你觉得我的价值是什么呢?”
    宗像礼司拿出一本手册,有技巧地一转推到他的面前。
    《超能力者行动规范》。
    鹿笙拿起翻来第一页。
    超能力者应自觉为社会稳定,反对不安定因素奉献自己的力量。
    狗屁不通。
    鹿笙甩出行为规范,砸向宗像礼司的脸。
    Scepter 4室长室内忽然传出一阵巨响。
    室长有危险!
    门口警卫队员立即推开屋门。
    黑发少年身体半弓,双手持刀,身体越过大半张桌子与Scepter 4室长面容相对。刀刃如霜,牢牢插在宗像礼司脑袋旁边的墙壁上。黑色瞳孔反射不出光芒,刚刚无害的少年,此时如同地狱魔神来袭。
    第二次了,今天第二次,他们从未见过反应如此快的异能者。Scepter 4曾经对各英雄做过评判,少年的速度就连曾经的no.1英雄都不能与之相抗。
    假的吧,一定是假的。
    欧尔麦特已经足够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怎么可能胜过他。
    警卫人员慌张拽着刀剑,汗水手指半天才握住刀柄抽出刀剑,他立即前扑上去阻止少年。
    怎么能让他在Scepter 4逍遥法外,甚至对着室长动手!
    锖兔拔刀阻止他。
    鹿笙最近帮他补充了力量,灵魂状态影响到现实中的事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鹿笙示意他不要动,抽出墙上日轮刀,向后挥去。
    刀背打到队员胸口,队员胸口一痛,半弓身体变成虾米飞了出去。
    宗像礼司捏着鼻梁,心情起伏不定。
    这少年是哈士奇吗?刚来没多久,他的办公室快要散架了。
    他起身打算阻止这场骚乱,年轻明艳的美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无视骚乱的办公室,冷静说道:“室长,有客人来了。”
    宗像礼司停下动作。
    女人名叫淡岛世理,算是他颇为器重的副手,处事大方稳重,她能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断这场谈话,来的人看起来地位不低,甚至有些麻烦。
    “那么谈话暂停。”宗像礼司阻止这场意外的闹剧进行下去,提醒鹿笙,“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找到你吗,很可能你的存在,对整个世界都有这个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同样会辐射到你的养父母身上。你仔细考虑一下,我希望回来的时候,能等到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宗像礼司转身就走,背影看起来有一瞬间的落荒而逃。
    鹿笙大摇大摆找了个沙发坐上,对上警卫队员警惕的神情,他挥挥手中日轮刀,警卫人员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关山了屋门。
    室长说了,暂时不能放这个小子出去。
    鹿笙一点都不着急,锖兔坐在他的身边,担心问道:“真的不走吗?”
    “当然要走。”鹿笙抓着他的衣领,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道,“不过要靠你了,兔兔。”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锖兔小心扶住他的肩膀,勉强不红脸问道:“我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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