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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她是第三种绝色》 可惜年轻医生口袋里都掏不出几个钱,启动一个临床研究动辄需要千万乃至上亿的资金,只能与药企展开合作,或者等爬上高位,有了名望,才可以有一定的自主想法。
他旁边一个医生捅了捅他的肩:“等你成了张大主任、张大院长,可以试试。”
“阿清,你那个用了新药的病人情况怎么样啊?”隔壁消化组的主任问。
当初李女士拒绝术后化疗坚持生下小孩,在他们医院也算有了一定知名度。
简清说:“病情稳定了一点,疼得没那么厉害了,标志物也降下来了,下个星期给她评估,其实已经全身多处转移了,可能也就是拖一点时间。”
魏明明插话说:“唉,当初早点治疗多好,孩子没了可以再生,现在整得,人都要没了。”
“人各有命啊。”消化组的主任长吁短叹,“今天收了个胃癌的病人,也很年轻,三十出头,问我为什么会年纪轻轻得这个病,他平时不抽烟不喝酒不熬夜饮食规律,我说你有家族史啊,你生下来就携带了这些基因。不就是命吗,没法子啊!”
“简医生,替博洛适应症有哪些?效果好的话,我组上有个膀胱癌病人,市面上也基本没有药可以用了,看看能不能让他试试新药。”
“FDA那边批了二线治疗肺癌、甲状腺癌,国内的话,胡副这边做的是二线治疗肺癌,还在II期试验中。膀胱癌国内国外都没批,国外有个III期的临床试验,还没披露数据,再等等看。”
他们科室牵头开展了不少临床试验,科里的医生多少会关注最新的研究动态,偶尔会向一些无药可医的患者,推荐国内未上市,但通过M国FDA认证的新药。
这类新药基本都会进中国市场,但还需要走一个国内临床试验的流程。
患者没有时间和生命等待流程走完的那一天,医生便会推荐他们去国外购买。
病友之间也经常进行互助,他们会建群,互相鼓励、互相咨询、互助购药。
在肿瘤科,其实有很多农村的、乡镇的、贫苦家庭的患者,他们甚至会去购买一些印度的仿制药。
这不合规、不合法,但基本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蝼蚁尚且偷生,穷人的命也是命,他们也在痛苦地挣扎,想要活下去。
这些病人就像是挂在悬崖上的可怜人,垂垂欲坠,医生能捞一个是一个。
往日的他们,活着已是艰难,根本没有多余的财力做体检、买保险,习惯了忍耐痛苦,有什么毛病都只是咬牙熬过去,很少去医院,最多去路边的诊所、药店看一看,熬着熬着,小病熬成了大病,早期拖成了晚期,药石难医。
一个星期后,简清给李女士测量病灶,做了治疗效果评估。
“SD,疾病稳定,没进展,但也没达到缓解的条件。”
李女士听了,枯槁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你体重下降不少,最近胃口不好么?”简清询问她的饮食情况。
她点了点头:“吃不下,我公公婆婆经常为了我的病吵架,我婆婆说要带我回乡下看中医,我不想去,还是想在省里治。”
她的公公婆婆并不支持她继续在这里治疗,觉得是浪费钱。
最后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中医的话,建议要去正规中医院治疗。”简清把就诊卡递还给她,“还是打个电话,让你的父母过来陪陪你。”
她含糊应下。
她的父母是小乡镇的老师,一辈子就她一个独生女,省吃俭用,把她供进了重点大学。
大学毕业后,她进了互联网大企业,工作很忙,但收入不菲。
她想拿钱给父母买一套新房子,父母却出钱,先给她自己买了一套房子,说女儿家在结婚前要有自己的房,日后被夫家欺负,也有栖身之所。
当年,她为了生孩子不接受治疗,她的父母不支持这个决定,气得又流泪又跺脚,却还是拿出了一大笔钱给她。
她从前寄回家的钱,父母一分没动,都帮她存起来了,还把房子卖了,凑钱给她治病。
就这样,她婆家的人还在背后嚼舌根,说她藏私,把丈夫的钱挪到爸妈家了。
那年从产房出来时,她的婆家,包括丈夫第一时间都冲过去看孩子,只有父母第一时间是过来看她。
她觉得自己对得起很多人,唯独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辜负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连累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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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饮溪去学校上了专业课,愈发热爱表演,具体表现为,放假回家没事干,披着个浴巾扮观音菩萨,手指点着简清额头,装腔作势骂:“你这个泼猴。”
简清抓下她的手指,圈在手里,一脸嫌弃地看看她。
她就换了个风格。
简清进书房时,她倚在卧室门口,撩起红裙,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像是红灯区站街揽客的小姐,朝她招手:“美女,进来玩啊。”
简清随手丢开手上的文献,看着她,一本正经点评:“不太像,没放开。”
鹿饮溪茫然了会儿,把裙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肩膀,认真询问:“这样呢?够不够?”
简清摇头:“不够。”
鹿饮溪又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大半个胸:“那这样呢?”
简清盯着她看,淡道:“还是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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