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结婚[快穿] 第148节
作品:《在年代文里结婚[快穿]》 她敢一个人出来自然有自保的能力,这些武器都是从系统里花大代价兑换的,除此外什么蒙汗药、辣椒水、手铐应有尽有,她还学过武术,熟知人体结构,警觉性也高,想伤害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只能怪你眼睛不好,挑了个烫手的山芋。”
自古有千日做贼而没有千日防贼,剩下一半的路程陆亚棠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因此趁对方不注意迅速掏出手铐,又拿手枪将人敲晕,直接从窗户口扔了出去。
火车行驶速度不快,铁轨外是农田,就算扔出去也出不了命案,醒过来自然能走出去,至于手铐,自己想办法解决。
做完这些陆亚棠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依旧是那副单纯无害的样子。
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其他团伙,如果有接下来的路程要更加注意,所幸之后一路顺利,终于在第三天中午到达武汉车站,距穆万峰近四百公里。
到了武汉后陆亚棠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找了家旅馆住下修整。
她的目的不是站到穆万峰面前让他立刻娶自己,也不是斥责他逃婚不负责任,她的目标是让穆万峰爱上自己。
既然穆万峰从来没见过原主,陆亚棠想“玩”的大些,不用“陆亚棠”的名字接近对方,等他真爱上自己了再坦然相告,这就需要她造个假的身份,至于新名字,就叫陆婵吧,她原本的姓实在是过于特别,不如“陆”姓普遍。
她造了张假的身份证明,户籍还是运城,不过住址改成了另一个村。
这样做是有深意的,一是口音问题容易露馅,二是见到穆万峰后能以同乡的身份拉近距离。
确保万无一失后,休息了一晚的陆婵就背着做旧的背包买票往宜昌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31军驻扎在宜昌郊区, 下了火车后,陆婵先是坐电车,到末站下, 跟着全靠步行, 远远看到绿色的帐篷时笑着擦去了额上的汗。
原主身体素质一般,十来公里走下来腿像灌了铅一样。
等靠近营地大门,穿着灰蓝色军装的哨兵拦住了她。
“同志,军营重地不得擅入。”
陆婵有些气喘,脸上却因为高兴而绽出了灿烂的笑, “同志,我在街上看到你们贴的招兵告示了, 请问部队收女兵吗?”
小战士被这一笑晃了眼, 不过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还没谈过对象,面对活泼开朗的漂亮姑娘忍不住有些脸红。
陆婵说的事情确实有,自四月广昌战役以来,红军由于伤亡巨大而出现了严重的兵员短缺,需要最大限度地扩大和巩固红军。
但红军条件艰苦,又有□□笼罩,对个人和家庭都有极大危险。
因此为了尽快补充新战士,政治部主任让战士们宣传红军宗旨、扩大影响,动员群众参军,还让人四处贴标语,召开动员会、组织活动等。
之前穆万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过来的。
哨兵点头道, “当然,你进去吧,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 看到一个门前挂了旗子的屋子敲门,负责招兵的首长就在那。”
小战士很负责任的给陆婵指路,她笑着道谢后就顺着手指的方向去了。
路上见到不少穿着军装的战士,大家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事,无论高的矮的、黝黑的还是古铜色的,眼里都闪着坚定和希望的光。
陆婵很快走到小战士说的那个屋前,门敞着,里面有两个穿着军装的人正在说话,她咚咚的敲了门后,两人齐齐转过来,表情都是一怔,可能没想到突然来了个小姑娘。
政治部主任邝光连笑着问,“小同志,你是过来找我的?”
陆婵并不怕人,落落大方的回,“报告首长,我是来应征入伍的,请首长收下我吧。”
邝光连跟参谋长徐谷义对视一眼,招手让她进屋说话,不仅让她坐下,还给她倒了杯水。
“原则上来说我们欢迎所有对革命有热情的群众,不过在此之前需要进行政治上的审查。”
陆婵理解的点头,“首长,我明白,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叫陆婵,从运城来的,上过几年学堂,常用的字都认识,洗衣做饭缝缝补补都难不住我,另外我还跟村医学过一段时间,简单的病都会瞧。”
这些都是她深思熟虑过后说的,白石头村确实有村医,相当于赤脚医生,平常村里人头疼脑热的都是让村医开方子,药也是山里采摘后自制的。
村医为人和善,村里的孩子常去他那转悠,原主自然没跟着学过什么,但她这么说谁也否定不了,学习这种事本来就是主观的。
这一点是最让邝光连看中的,现在部队确认,尤其缺专业性的人才,像卫生员、办事员、炊事员、勤务兵这类,有多少要多少。
邝光连又问了她参加革命的初衷和理由,陆婵将那套门口的说辞又说了一遍,还增加了对战争的厌恶及对和平生活的向往。
邝光连点了点头,翻看了陆婵的身份证明后笑着给徐谷义看,“运城的,跟穆万峰那小子是老乡。”
陆婵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抬了下眼,看开穆万峰这家伙在部队里混的不错,否则日理万机的领导怎么会看到运城就提他。
事实确实如此,陆万峰因为读过大学的关系,进部队后就很受重视,已经开始帮着处理简单的文书工作了。
“你的情况我们很满意,既然你对革命充满热忱,那就留下,暂编入卫生队吧。”
陆婵对此没有意见,她可是正经的医学博士,卫生员这个岗位对她而言根本没有难度可言,反而要注意认真“藏拙”,免得解释不清。
她的高超技术只能留着以后在恰当的时机再慢慢展现。
审查结束,邝光连并没有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又因为陆婵性格开朗、能说会道,两位领导对她印象不错,还有兴致跟她闲聊了几句,包括运城的情况如何,她一路是怎么过来的,火车站的守备人员多不多等。
不多会,邝光连给卫生队的张连长打电话,让他过来带人,听说来了个有从医经验的新兵,张连长放下电话就立刻赶了过来。
“卫生队的人员不足这个情况我知道,陆婵同志来的挺及时。年轻人脑子活,你带回去好好培养,争取早日独当一面。”
陆婵的底子到底如何现在还没人知道,邝光连的意思是,不管会多少,总归人年轻,看起来还挺机灵,部队正是用人之际,技术好得上,技术不好培养好了也得上。
领导说话都是有深意的,张连长听懂了,行了个军礼后带陆婵离开,路上跟她说了不少卫生队的情况和要求。
远远的,张连长听到有人在喊他,停下步子后转身,陆婵也跟着他转了,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战士面带笑容的走来,步履坚定,背脊挺直,气质混合着沉稳和朝气,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气宇轩昂。
他面部削瘦、五官立体,浓黑的眉毛澄亮的眼,是个极英俊帅气的男人。
陆婵观察的功夫对方就走近了,他先给张连长敬了个军礼,又对她微微颔首,而后才开口说,“连长,刚刚新到了一批药我按您之前的要求做了登记,您看看这个表格符不符合您的要求。”
张连长接过记事本一看,所有事项都记的清清楚楚,叫他之前没提过的问题也做了标注,欣喜的夸赞道,“万峰你行啊,什么事交给你指定办的好,比我记的还详细呢,不光记录了入库数,往后谁领了,用在哪里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对方谦虚的笑道,“我不过是按照您的模版和要求做了修改,玩夸也是夸您的模版做的好。”
陆婵掩去诧异看向面前的男人,简直要忍不住为命运的神奇鼓掌,刚来就接二连三的碰见。
原来穆万峰长这样,也算意料之中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张连长指着身边的陆婵介绍道, “这是我们卫生队新来的小同志,跟你还是同乡呢,‘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往后可得帮着照应些。”
穆万峰这才认真看了眼陆婵,“同乡”这个身份在远隔千里的异地, 又是战乱时期,确实显得格外亲切。
他眼中蕴着淡淡的笑意,颔首道, “你好,我是穆万峰, 虽然也是初来乍到,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
他这么说纯属谦虚, 虽然只比陆婵早来半个月, 已经是首长跟前的红人了。
部队里大字不识一个的一抓一大把,受过教育还能读上大学的简直凤毛麟角。
何况大家都知道,他抛弃了地主阶级的好生活, 是真正意义上的进步青年,与党的政治方针一致, 好好培养前途不可估量。
虽然只见了第一面, 但陆婵看出他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对谁都礼貌和煦, 但却有份无形的距离感,并不容易亲近。
她也笑着点头说,“你好,我叫陆婵,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可不是该高兴嘛, 她可是专门为了他而来的,往后就当好同乡、好战友吧。
对未婚妻冷酷无情,对第一次见面的“战友”却这么风度,顶着被抛弃的头衔,陆婵能痛快才怪。
虽然营地条件简陋,但安置伤兵的卫生队相对而言却是最好的,充分的显示出我党的人道主义精神。
“你就住这间吧,同屋的是小夏和小李,这会都在队上。你先去后勤把军装和生活用品领了,办好了后到前面的帐篷去,我就在那。”
张连长现在还不清楚陆婵的水平到底怎么样,肯定得亲自带段时间,再根据她的具体情况安排相应岗位。
陆婵在部队安置妥当的时候,白石头村的父母已经连着两天吃不下饭,穆家也知道了她离开的消息,据说苏秀荷听说的时候正在喝银耳汤,惊的碗都打碎了。
虽然陆婵是自己走的,但事出有因,不是自家儿子穆万峰“逃婚”,陆家姑娘也不会存了“千里寻夫”的消息,非要去争个对错来,所以本质上来说,穆家起码得为这件事负一半的责任。
“亚棠这丫头以前可真没看出来,还有这么‘虎’的一面。”
苏秀荷用“虎”字来形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褒意还是贬意了。
穆家的帮佣也搭腔道,“这可真不像陆家姑娘办的事,以前看着可文静了,难不成是被大少爷气狠了?”
兵荒马乱的,年轻貌美的姑娘独自上路,会遇上什么可一点不奇怪,听说陆家大哥紧跟着就去城里找,所有旅馆找遍都没见着人。
到了这一步,除非陆家姑娘自己报信,否则没消息反而成了好消息。
“但愿她能如愿找到万峰吧。”
苏秀荷到底不是那种黑心的,虽然这种行为不讨她喜欢,但人命比天大,规矩什么的倒显得次要了。
……
陆婵在部队适应的很好,只学了三天就能直接上手了,大大缓解了卫生队人手不足的问题,跟两位同寝的战友也相处和谐,经常一起探讨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
“小婵,你懂的可真多,比读过医科的也不差什么。”
张连长就是学医的很厉害,队里还有个外科医生也是正规医科大学毕业的,人有本事长的还英俊,特受队里的未婚女同志们喜欢。
陆婵谦虚道,“都是连长教的好,当然跟我之前在老家学过有点关系。”
部队伤员挺多的,不止白天,晚上也需要看护,连长给所有人员排了夜班表,今天难得一个宿舍都在,天黑了大家睡不着,就开始茶话会。
女同志的夜谈从来都离不开感情,哪怕是革命战士也一样。
小夏和小李如今念念不忘的都是很难再见的人,提起来都带着不尽的怅然。
“他以前说要娶我的,后来国*党到县里征兵,说每个月的津贴有二十块银元,一块银元就是一担大米,为了攒钱给我做聘礼,他就去了,结果再也没回来。”
更多的陆婵没问,但她知道,这或许就是小夏投身革命并对国*党深恶痛绝的原因。
“我的故事就简单多了,曾经很要好的一群朋友,我喜欢其中一个,可他不喜欢我,喜欢另一个朋友。”
出于诚意,陆婵也说了自己的,不过并没有完全说实话,而是“改头换面”,将自己代入到了穆万峰的身份上。
“家里几年前给我定了一门亲,我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不知道是圆是扁,也不知道为人如何,只听说他连书都没怎么读过,性子也不好,我不想嫁给这样的人,前阵子刚过生日家里就开始催婚,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相比而言陆婵的故事算轻微的,既不像小夏那样生死相隔,也不像小李那样爱而不得,虽然被家人催婚很麻烦,但她也并没有什么喜欢的人,起码心是自由的。
“出来也好,你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会遇到让你幸福的男人。”
小夏跟小李都二十多了,确实比刚满十八岁的陆婵要大些,相处时都把她当成自家妹妹一样照顾。
小李突然说了句,“依我看顾医生就不错,跟小婵还挺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