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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长公主A天天靠亲我续命

    语罢,就这样目送着他悄无声息的离去,许久才收回目光。
    眼下离天明还有段时日,可她却如何都睡不着了,干脆直身靠在墙上,紧紧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开始在脑海里飞快的过起以往她曾同秦语辞对弈过的种种瞬间,每一个精妙的陷阱,每一个精彩的棋局,有关未来的担忧和期待在此时此刻一并涌起,叫她克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甚至……还想起了昔日秦语辞曾对她说过的话。
    那时她问音音,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输了又当如何,那时的秦语辞闻言一顿,随之勾唇缓缓笑了起来,柔声道:“那我便替你赢回来。”
    她向来这般体贴,不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相应的,林墨然又何尝不是,她和秦语辞一样,不忍也不愿她涉足任何苦难与危险。
    因此,从那时起林墨然便暗自定下了决心,若当真有那么一日,她一定要挡在音音面前,无论何等惊险的棋局——
    她也定要赢给她看。
    藩国使者即将到来,皇帝一早便下令叫人设下盛宴,尽管其向来依附大昭而生,实力不及大昭分毫,但为了彰显大国气度,也理应妥善相迎才是。
    眼下皇帝才刚刚苏醒不久,身子还十分虚弱,这几日依旧无法顾及政事,甚至连寝殿都很少出。
    除了有时会被德海搀扶着,到花园内信步片刻。
    这便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时机了,那狱卒本就是知恩图报信守承诺之人,藏匿在四周许久终于找到机会,不顾阻拦跪拜在皇帝脚下,高声宣称自己有要事要禀报。
    “你是怎么溜进来的!”不等皇帝回应,周身的宫人便率先开了口,一并凑过来想要擒拿住他,“你不知……”
    “圣上!”那狱卒继续高声道,像是对周身的声音充耳未闻,“小人当真有要事禀告,事关此次藩国前来朝贡之事!”
    一个小小狱卒,也不知从何而来的胆量,竟敢当着皇帝的面高谈国事。
    皇帝见状一时来了兴致,挥手叫他身侧的宫人退下,之后走近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朕便给你机会,说说你到底为何事而来。”
    “是、是林大人托小人来的,并叮嘱小人务必将此信送至圣上手中。”他道,面对皇帝的质问虽惧怕万分,却还是鼓足勇气将信举起,示意给皇帝看。
    竟还是封血书。
    皇帝抬手接过此信,通读一遍这才想起他口中这位林大人是谁,原是新上任的礼部侍郎林墨然,听秦月微说,她似乎是犯了什么大事,这才被暂时拘了起来。
    一个阶下之囚,竟还妄图插手国事,当真胆大包天,按理说皇帝本应恼怒才是,可见她在信中承诺若自己得此机会,定会赢下棋局不负圣望,又实在叫人有些在意。
    如今大昭国力愈发强盛,碾压一个小国易如反掌,却不想竟在棋艺上落后于人,传出去难免叫人笑话。
    以往那些老臣此次恐怕也指望不上,也不知眼下新入朝的这帮臣子又会如何,看这礼部侍郎在信中说的如此恳切,万一她当真具有这般实力呢。
    “你先下去吧。”皇帝道,思索片刻,终究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便叫德海附耳过来,去刑部提林墨然出来。
    此事传进秦月微耳中的时候,已是下午了。
    林墨然眼下已被暂且安置在一处偏殿内,门口站着零星的几个宫人伺候,为她提供日常所需。
    除去生理需求,其余时间林墨然都不能离开此处,身为君主,皇帝着实颇有一套策略,轻易不会吃亏,既愿意破解她的牢狱之灾,自然也需她以同等的代价来换。
    要么赢,要么死。
    不曾想她竟还有如此策略。
    秦月微闻言飞快赶来,无视周围站着的几个宫人,直接推门进入房间,抬眼望去林墨然这会儿正坐在案边研究棋谱。
    身子坐的端正挺直,脸上并无太多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淡然且清雅,不知为何,恍惚间秦月微竟在她身上看到了秦语辞的影子。
    “林大人好手段。”她道,脸上的笑险些要撑不住,抬脚走上前来,同她一般也来到案边坐下,“当真叫我惊诧。”
    “托陛下的福。”林墨然道,目光依旧停留在棋谱上,并不看她。
    秦月微见她像是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底的模样,脸色顿时一变,笑意也瞬间僵在了脸上,随即抬手一把将她手中的棋谱扯过,低声道:“别以为这样你便能脱险。”
    “若你输了,只会比现在更惨,也不知林大人作何想法,如此铤而走险,当真值得吗?”
    “自是值得。”话音一落,林墨然终于肯抬起头来看她,她与秦月微四目相对,眼底含着的嘲讽颇为明显,“能叫二公主生气至此,又怎会不值。”
    “更何况狱中娱乐设施实在缺乏,我也许久未曾如此高兴过了。”她笑笑,轻声道,“还要多谢二公主前来看望,好叫我能欣赏到如此丑恶的嘴脸。”
    “你!”秦月微闻言顿时大怒,下意识的抬手扇向她的脸。
    林墨然却也没躲,亦如方才直直看向她,目光里并无一丝惧怕和惊慌,好似眼前之人不过只一跳梁小丑。
    “那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秦月微抬眼直视她唇角淌下的血痕,笑的有些狂妄,“若你输了,我便向父皇请命,亲自对你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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