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作品:《两次标记》 我这么一想,简直不敢看他了,我怕我发情的那天会扑上他啊,恐怕是盛蕴要好好的防备下我。
张振东看我这样,也不奚落我了,领着小瑾去参观他的房间,他在完整的看了一圈后,跟我是一个反应:老盛,你这是准备生一堆孩子吗?
盛蕴敝了他一眼:不行吗?
张振东看我,那眼神很是幸灾乐祸,我知道我上次跟他说:我非常讨厌生孩子,生孩子疼死了。
要是生一堆?我想到那个场景也打了个激灵,这一下,盛蕴就把眼睛盯向我了:怎么你不愿意?
我嗫嚅着,这年头有愿意生孩子的吗?而且他不是不喜欢孩子的吗?他难道是看着小瑾可爱又喜欢上孩子了?可如果我再生不出来呢?我这几年跟高宇也没有生出来,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个一年生七个的特质还有没有。
盛蕴皱着眉:说话啊?
我咳了声:愿意
这个话题不着急,盛蕴现在都不让我睡主卧呢。
他又沉沉的看了我一会儿,直到张振东咳了声:那什么,你们这生几个的问题以后留着床上讨论,现在咱们开不开饭啊?我早饭还没吃呢
盛蕴去厨房看饭菜了,这算是放过我了。张振东在我肩上拍了下:要生一窝,任重而道远啊,保重身体啊。
我踹了他一脚:滚!
张振东一直在盛蕴这儿待到了晚上,晚饭都吃了,他又钻进画室画画去了,还夸奖盛蕴有心,给他特意准备了个画室,盛蕴冷斥了声:不是给你准备的。
张振东看了我一眼:你那秦雪声都走了,还留着?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试探似的,我也伸着耳朵听,但盛蕴丝毫不为所动,只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已经八点钟了,你该走了。
张振东切了声:你俩又不一起睡,急什么啊?
但他最后还是被盛蕴赶走了,我也朝他摆了下手,张振东不敢骂盛蕴,他骂我:有了异性没人性的家伙,我自己带的酒你都不让我喝完!
盛蕴把门关上了,于是这个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因为小瑾睡觉了,今天搬家,他兴奋了一天,不到8点钟就睡了。
所以现在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我看着盛蕴一步步走过来,我有点儿慌了,手脚都无处可放了,真的,这突来的羞涩,我自己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他问我:坐呀,站着干什么?
我跟他说:我我去洗个澡。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的弯了下。
我立刻意识道我自己说了什么暗示性的话,我连忙亡羊补牢的道:我是搬家累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不太舒服
盛蕴朝我挥了下手:去吧。
我终于去了,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进了我的卧室,我的卧室洗手间也非常干净整齐,洗漱用品都是全新的,我原先的都被盛蕴留在那里了,说车里装不下了,可不是装不下,他把树搬进去了。
我不知道盛蕴今天晚上会不会跟我睡觉,他那天中午都标记我了,所以我决定把我自己洗干净点儿。
我快速而有力的把我自己洗刷了一边,出来的时候我还穿上了他给我准备的睡衣,我这企图明显吧,但是我看着外面的盛蕴有点儿傻眼。
他也去洗了个澡,而且也换了衣服,但是他穿的西装革履,就是那种特别好看的衣服,袖口的宝石扣子在水晶灯下闪着璀璨的光芒,更别说他了,他就跟一颗名贵的钻石一样。
他这个打扮像是要出席什么重要的仪式,比以往好看了无数倍,当然他以往也好看,只是我此刻眼睛都直了,我甚至都没有发现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轻柔的音乐,我抖了下耳朵,发现动听优美。
他坐在他的吧台边上,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看见我穿着睡衣出来,那个表情我都不想形容,我真想找个洞钻下去,我现在再倒回去还来得及吗他能当没看见我吗?
但他已经朝我招手了:过来。
我穿着我衣柜里的最好的豪华黑色丝绸睡衣坐在了他的凳子上,好吧,好歹颜色还能跟他搭配一下。
他给我倒上酒,跟我碰了下杯子:谢沉安,欢迎你入驻我们的家。
这句话简直太正式了,正式的太动听了,他像是在欢迎另一半儿一样,我现在真的后悔没有换上衣柜里那一身跟他一模一样的西服了。
我为了补偿把酒一口干了:谢谢你,盛蕴。
谢谢你收留我跟小瑾还有我的猫,谢谢你这些日子来的照顾,谢谢你这些年给过我的那些温情及底气,让我知道无论我活的多么艰难,背后还有你。还有你给过我的这个家。
你们请见谅我说的这么些矫情的话,这是我内心最深处的矫情。
我真的有太多想要感谢他的。
盛蕴呵斥我:慢点儿喝!没有人跟你抢。
我朝他笑:张振东这次买的酒好喝。
他轻吸了口气,还是给我倒酒了,这次倒的少,我跟他干杯:来,我今天很高兴,喝!
盛蕴跟我干杯,他轻声的骂我:傻瓜!还不如小瑾呢。
我低着头笑,我当然不如小瑾了,小瑾已经来他家无数次了,我这是第二次来啊,第一次还是匆匆忙忙的,而且我这是第一次住进了啊。
我们两个人对着吧台上面一盏柔和的光,一杯接一杯的喝,越喝越高兴,越高兴就越喝,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我一遍遍的跟他说:盛蕴,我今天很高兴,干杯!
于是他就不得不给我倒酒,我就是要跟他喝,今晚必须喝倒一个,无论是他还是我,是他倒了,我就把他抱到床上,如果是我倒了,那他就把我抱到床上,不管是哪张床。
我真的绝无别的想法,我就是怕我清醒着他还不肯睡我,那我多丢人。
所以我一杯接一杯的灌,喝红酒就有这点儿好,那就是不用花生米也能下酒,而且醉的还快。
他最后都不说让我慢点儿喝了,都不给我倒酒了,因为我跟他说:我在做梦吧,你现在怎么会发光了呢?还两个了,买一送一吗?
我指着他说的,他把我的手抓住了:谢沉安,你又喝醉了!
什么呀,我没有喝醉,我就是把他手腕上的宝石看错了。而且,什么叫我又喝醉了呢,我在他面前从未喝醉过,因为唯恐冒犯到他。
我没有醉,就是张振东的酒有点儿上头。
我证明似站了起来,朝他绅士的伸了下手: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他穿的这么好看,我想跟他跳舞。
他站起来了,他把音乐换成了更加柔和的,然后扶住了我的腰,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虽然我穿的睡衣不正式,但是跳舞我还是会的。
他抱着我在他的客厅里缓缓的转圈,不知道转了多久,头顶上的水晶灯璀璨又好看,灯下的盛蕴也好看,我看着看着就把头抵在他肩上了,把所有重量都靠他身上了,他带着我转了好几圈,最后都快要把我转晕了,我跟他说:盛蕴,你家的灯要掉下来了,砸到我了。
我真的觉得掉下来了,我眼睛花了又暗,最后就闭上了。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靠的我特别近,我都以为他要吻我了,我都把眼睛闭好了,但是他问我:谢沉安,你真的认出我来了吗?我是谁?
他真当我醉了啊,这个问题还要问我,我一歪头,闭着眼睡觉了,反正他会把我抱到床上的。
第150章
我感觉到他把我抱到我的房间里了,还给我盖上了被子,
他家的床很舒服,即便是客卧的也舒服,我躺上去后,眼睛是彻底的睁不开了,浑身都是软绵绵的,跟睡在一片云彩中。
但我还有浅浅的意识,我承认我有一点儿装醉。
我发过誓,我再也不喝醉了。
所以请原谅我装醉。
我知道他坐在我的床边,肯定是在看我,因为他一动不动,我能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能闻见他身上浅淡的香味。
我想我一定是很好看吧?让他看了这么久,我要不是有醉意,我的眼皮都要忍不住抖了。就在我想要掩饰性的翻个身避开他的视线时,我觉得脸上一轻,他是觉得我太好看,于是上手摸了?
我只好又平躺着,幸好我真喝了不少酒,我的身体想僵硬都僵硬不起来,所以他没有发觉,只在我脸上轻轻的游移,只不过他没有摸太久。
在摸到我的太阳穴时,他就停住了,我甚至觉察到他在那个地方摸重了些。
就那一下,然后他就把手拿走了,因为再也不摸了。
哎我的脸上,这道伤疤不容易去啊。
我又等了一会儿,等的我快要睡着了,我才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谢沉安,我后悔了。
我想问他后悔什么?后悔跟我在一起吗?不会吧?我脸上的疤我可以藏的住的。
他没有立刻就走,于是我觉得不是我丑的原因。
那如果不是我的疤,那是之前的事后悔吗?他之前有什么后悔的吗,后悔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吗?他不是说我总有一天会后悔吗,我其实早就后悔了。
我想听他解释一下的,但是他惜言如金,半响后才说了第二句:谢沉安,我们再重新来一遍。
他这句话像是摁了暂停键,在我的身上摁了暂停键。
然后他握住了我的手,就为我重启了最美妙的音乐,我有一瞬间觉得我要醒过来了,我觉得我的眼皮都在颤,我怕我忍不住涌出什么生理水来,没有办法,我今晚喝了不少,我没有去上厕所,我怕从眼睛里出来。
既然他握着我的手,于是我向着他的方向翻了个身,把他的手抱住了,像是大猫似的,把我的脑袋卷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他像是对我这睡觉了还能耍流氓的样子有些无奈,给我盖了被子,他从我腿间抽被子的时候,我才想起我又把被子夹在我两腿间了,这个动作简直无耻吧?
我把我眼里的猫尿蹭进了枕头后,才不耐烦的睁了下眼:我好困!
我还踢了下被子,我就喜欢腿夹着东西睡,谁让我自己现在是个单身狗呢?我还不能自己蹭蹭吗?
他不准我蹭,硬是给我把被子给我抽出来了,非要把我弄平整了,我见过他卧室,他的被子叠的跟方块一样,一丝褶皱都没有,他这是也想把我捋成那样。
但问题是谁家睡觉那样睡啊,我不信他跟秦雪声睡的时候也这么老实!
要是他这么老实,我就也这么平板的睡,于是我就真的平平整整的躺好了,于是他终于满意了,给我盖好被子后,要走了,给我关上了床头灯,跟我说:困了就睡,晚上不许踢被子。
我含糊的嗯了声,听着他衣服摩挲声,听着他走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睁开了眼,他是真的走了。但是我对着门还是傻看了一会儿,最后是脖子真的抬不动了,就倒下睡了。
我这一觉睡的很舒服,一觉到了大天亮,我忘记设定闹钟了,今天是正月初八了,上班第一天,上学第一天!
我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7点半了!
小瑾应该是去上幼儿园了,于是我干脆的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才起床的。
等我换好衣服到了客厅后,盛蕴还在等我,还给我留着早饭,还帮我把孩子送到学校去了,我真是太幸福了,我的猪年果然很有福。
盛蕴因为等我,于是也去去迟了,一路上我催他:快点儿,今天第一天上班,我不能迟到!
我得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要是跟盛蕴一起迟到的出现在艺术馆,我想他们一定会把我看的头都抬不起来的。无论我怎么跟他们解释,我真的没有跟盛蕴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可惜路上堵啊,今天上班第一天,马路上重新热闹起来,喇叭声再加上周边街上开业的鞭炮声可热闹了。
我看着人家放的鞭炮也着急了:8时8分8秒放鞭炮,我们是不是赶不上了?其实我们初五工作的那天就放了,初六正式办画展的时候也放了,但是今天人家都放,我们也不能免俗啊。
盛蕴看了一眼时间:是的。
他这语气平淡的我都着急了:那怎么办啊?
慧姐说要等着我们所有人到了才能放鞭炮。要齐心合力。
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点了下:那就9点9分吧。
不是要888发吗?999好像听着也不错啊?
那好吧,我跟慧姐说一声。
我跟慧姐说了后,慧姐朝我发来一个大拇指:好的,999也好,我们艺术馆就要999,长长久久。我看了下周易版日历,正适合9时开响。
我觉得慧姐最近要成大神了,她是受盛蕴的影响了吧?盛蕴跟巫婆似的,她于是也想学算命吗?
等我们到了那里后,已经八点半了,张振东竟然没有迟到,所以他把我们俩上下的看了一番,嘴角一勾:第一天上班你就不早朝了?
我咳了声:我现在也是CEO了,怎么还得按点儿上班?
张振东看着我乐,那揶揄的笑,以为我偷腥了呢,要是真偷了我也就让他看了,问题是没有啊,我看了眼时间:咱俩去放鞭炮吧?
已经很久不放这个东西了,还是小时候的事了,手都痒痒了,张振东摩拳擦掌的正要说什么,盛蕴只看了我一眼:你不准去。
我看他:放心吧,炸不到手。
这种都是长芯子的,我点着后就跑。
张振东也呵呵了声:再说了,就算炸着手也没事,反正他也不画画了。
他真是不会说话,大过年的就咒我,果然他被盛蕴冷冷的刮了一眼,张振东咳了声扭开头了,他又看我,我只好朝他摆手:好,我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