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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蓄意深陷

    他很清楚她的心理底线在哪里,故意让她崩溃,也只是为了突破她的心理防线,问出些真话来:“说出来就会好受些,我保证。”
    殷顾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想起白天母亲殷眉的肆意谩骂,她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源源不断的流淌:“是我妈妈,她让我出钱养她儿子,还造谣,造谣咱们俩关系不正当,说我十几岁就…”
    “那你想要怎么样呢?”江承淮眯了眯眼,他一边拍着她的肩膀抚慰她,一边笑道:“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殷顾迷迷糊糊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冷意,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急忙抬头去看他———观察着她眼中的神色,江承淮又笑了:“我开玩笑的。”
    殷顾便只以为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了,吸了吸鼻子说道:“我并不是想把她怎么样,毕竟她是我亲妈,我只是心寒,她有了儿子,就不在乎我这个女儿了吗?”
    “人内心的空间不是无限量的,像房子一样,就那么狭窄的一点地方,进去了一个人,就要出来一个,你在很多人心中已经是最重要的那个了,就不必在乎这种虚无的母女情缘。”江承淮说。
    她哭够了,乏劲儿又上来,整个人都筋疲力尽的,几乎没有走动的力气,江承淮给她披上毯子,把她带到了他的别墅里。
    这房子内一直都有她的房间,整个二楼打通了,衣帽间运动室影音室,全部都是她的天下,平时也有专人打扫。
    殷顾却全然没有兴趣,她情绪不佳,睡都睡不着,江承淮就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他给她拿来一瓶中等度数的果酒。
    …
    半夜殷顾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间的窗帘有一些缝隙,明晃晃的月光透进来,在地上投射出一道半圆的影子,她光着脚去关闭窗帘,注目四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家。
    酒精仍旧存在于血液中,她忽然亢奋起来,抚着眉心笑了笑,拿起外套穿好,从房间的露台翻了下去,以前她就经常这样干,因为走正门一定会被江承淮发现,落地时静悄悄无声息,很成功。
    殷顾在路上叫了辆出租车回家,前面司机放着荒腔走板的地方戏曲,一片嘈杂声中,她打开手机给薄行简发了条微信:在吗?拿上体检报告来我家。
    她自认为这条短信暗示意味十足,薄行简却看得一头雾水,热爱干净的男人又在浴室洗澡,已是深夜时分,他抬手拿了条浴巾,一边擦干自己一边往衣帽间走,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薄行简已经十分克制自己不主动联系殷顾,他受了奇耻大辱,她说他不‘干净’,他就大费周折的证明给她看,他很‘干净’,明明冤枉了人,这女人却一直没有任何歉意的表示,那他也不能惯着她,被她看轻了去。
    体检报告在副驾放着,他大半夜把音乐放得震天响,亲自开车出了地库,前往殷顾住宅的路上,还顺便给她打了个电话:“我看路上有奶茶店开着,你要喝什么口味,我给你带一杯?”
    切实履行这个‘不惯着’原则。
    还是之前那扇门,女人开门后,手掌平平向前伸展,他以为她是要喝奶茶,便把那袋子往前递了递,殷顾摇头:“体检报告。”
    凌晨三点她不睡觉,白色睡裙轻飘飘拖着地,蓬松的长发拆散了向后拢着,脸颊微红,精神奕奕,像是专等晚上出来吸人精气的妖精。
    屋里灯火通明,所有房间的灯都被打开,高跟鞋歪七扭八地上躺着,薄行简低头将那鞋收拾了,防止把她给绊倒,这才拽着人往里面走,他皱眉问道:“你喝酒了?”
    殷顾并不回答,她只是专心致志盯着手中那份体检报告,逐字逐句的看,偶尔查一下手机:“你肝不太好,别总熬夜。”
    薄行简:“…”
    他出来得急,头发都没擦干,这会儿脑袋上有些凉,去她家卫生间拆了个新毛巾搭头上,顺便又用凉水浸湿了一条,出来后,半蹲在沙发前头捏着女人的下巴给她敷额头上降温:“别乱动。”
    他自觉所有耐心都已经用尽,可从没遇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她脸烫得跟火炉似的,还不老实,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薄行简不确定她是真的在撒酒疯,还是借题发挥,就是单纯想打他。
    他的眼睛眯了眯,目光有些危险,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用力了些,殷顾摇摇头挣脱,长发轻轻扫过他的脸侧,亲昵的凑近低语:“薄行简,你头上搭着毛巾的样子,好蠢哦。”
    她这样一再的挑衅他,终于将他彻底惹恼,薄行简猛地向前一探身子,长腿直接跨上沙发,他发狠似的低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给个准话,殷顾!”
    男人的眸色很深,有种有种风雨欲来的阴沉感,殷顾却笑了笑,纤细的手臂直接搂上他的脖子,慢悠悠抬头吻在他好看的薄唇上,将火种散播了出去,于是室内的气温急速上升。
    她几乎要将他折磨死———这是薄行简唯一的感觉,他这人虽然风流,却苦于嗅觉过于敏感,从未跟女人发生过关系,那种腌入味的香水气息简直要把他熏吐,即便洗了澡也无济于事,但殷顾偏偏不同,她身上没有一处是他不满意的,包括气味。
    曾经幻想中的画面终于见到,但她不让亲,不让抱,稍有不满便娇滴滴红了眼眶,都是存心的,故意演给他看,却也引得他心烦气躁,只好完全按着她的节奏来,他竭尽全力的取悦她,额头上的青筋蹦了又蹦,已然隐忍到了极致———这一场事下来,他身上的汗像流水似的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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