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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蓄意深陷

    殷顾各处溜达了一圈,就被江承淮叫到衣帽间去,他给她又添置了一批新的昂贵首饰,还有当季的大牌成衣,鞋子与包包,琳琅满目,叫人目不暇接,但她其实有点儿饿了,所以并不愿意配合着试穿。
    肩带被男人半摘下,他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弯腰要亲自替她换,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拿着衣服进了里间,长裙背后的拉链没办法拉上去,她正费力地把手臂往后探着,江承淮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在她背部的蝴蝶骨上点过,便引得她一阵战栗,他便笑了一声,妥帖的替她将那拉链拉了起来。
    这裙子是红色丝绒的材质,紧身款式,人包裹在里面,便像是精美的一尊艺术品,江承淮先拿来一双平跟的靴子,弯腰替她套在脚上,片刻之后,他又摇摇头,从抽屉里拿了双棉袜,叫她坐在凳子上,脱了鞋又穿袜子。
    这么来来回回一折腾,殷顾就更不耐烦,扭着头问他:“淮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来做成衣模特的?”
    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敲,江承淮拉着她起身,替她在外面套上长款的暗色大衣:“要不怎么说你没良心呢,你过几天要参加公司组织的年会,刚升了主编,你不得穿得体一些?要是我不提你准备,你是不是就准备穿去年的过季礼服去?”
    殷顾这才不言语了,她的衣着打扮一向都是他替她打理,她自己从来懒得在这上面下功夫,最多就是去网上淘些暖和便宜的休闲服穿穿,今年本来想偷个懒,穿他给她毕业晚会上搭配的那一套黑色长裙去,结果却被这人识破了。
    江承淮叹了口气:“囡囡,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人靠衣裳马靠鞍,你是女孩子,就更不能在这上面松懈,对了,我下周约了个老师傅订做西装,到时候你也跟我去,让他替你做几件旗袍。”
    “我不去,我不穿旗袍,我从来都没穿过。”殷顾有些抗拒:“而且那旗袍开衩开太大,又太显身材,我根本穿不出去。”
    “你的身材气质穿旗袍会很好看。”江承淮眯着眼打量打量她,替她把大衣脱了,重新挂回衣架,两个人此时就站在一面落地的大镜子前,他高大的身形便将她衬托得更娇小了起来。
    慢悠悠替她拉下后背的拉链,他的手指再一次轻碰她的蝴蝶骨,看着女人无意识的缩起肩膀,江承淮才笑了:“乖囡囡,赶快换衣服吧,一会儿下楼吃饭。”
    这一餐殷顾吃得很舒服,她自己不会做饭,这段时间就一直点外卖,或者去饭店吃,但这外面的饭菜虽然种类多,却总少了些家的味道,又总会放很多油,她吃着吃着就会腻,只好勉强靠方便面和面包度日。
    再一次替她将汤碗盛满,江承淮说道:“把这一碗吃完就够了,吃多了你肚子会难受。”
    她才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十分珍惜的小口小口喝完那碗排骨莲藕汤,然后才去吃餐后水果,小番茄酸酸甜甜,低脂又好吃,她一个接一个往嘴里扔,不知不觉又吃了不少。
    一边将那装小番茄的碟子移走,江承淮一边又有意无意的说起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来,殷顾便也笑着应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快又回到从前,还像当年的小女孩儿似的,殷顾吃饱了就犯困,她的脑袋一点一点,不知不觉就靠在男人怀里,砸吧着嘴巴睡了过去。
    薄行简刚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之前接到江承淮的短信后,就赶快过去那路口,替殷顾把她那小Polo开回她家楼下,结果正遇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厉害,他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时间,眼看着面前两人亲密的样子,薄行简的手掌握成拳,又慢慢松开。
    毫不避讳薄行简的目光,江承淮低头轻轻吻在怀中女人的额头上,这才抱着她慢慢站起来:“你送她回家去吧,她不愿意住在我这里。”
    二人小心的完成了交接,江承淮又拿了毯子给殷顾开上,他声音低了低:“囡囡这几天一直在看房,她想买一栋小别墅,这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薄行简的声音也很低。
    “知道就好,这件事咱们还是需要在背后干涉一下的,我会找好房源,你去跟给她介绍房子的中介交涉。”江承淮说道。
    …
    殷顾最后选了一套二手的联排别墅,这套房子虽然并不怎么大,但也有两层楼,独立的院子,安保也比较好,最主要是拎包入住,家具电器全部都有,精装修无甲醛,十分方便便捷。
    但搬进去的第三天,她就发现左右的邻居全都换了人,先是江承淮搬了进来,后来又是薄行简,最后晋烯,整挺好,这一排别墅全被他们占了,邻里邻居的,每天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天殷顾买了个沙发,送过来的时候,她上班不在家,薄行简就帮着把门打开,让工人送进去了,然后他就顺理成章的赖着不走,替她修好闪屏的台式电脑,把木质地板的翘边贴好,门口哆啦A梦玩偶的鼻子掉了,他用竹筷子雕了一个,染成红颜色,拿胶水也给贴回去了。
    殷顾下班后打包了一份新疆米粉,边吃边看着他干活,她辣得泪眼婆娑,男人就递过纸巾,然后贴心的帮她把剩下的米粉用热水涮了一遍,红红的汤料被涮掉后,那米粉看起来惨白惨白的,看着食欲全无。
    盘腿坐在沙发上,殷顾盯了薄行简几秒,勾勾手指让他走到近前,她原先也只是想逗逗他,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两人都开始无法自抑,这一场事来得理所当然,因为都渴求了太久,自然无比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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