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将近,我们终将走在阳光之下。

作品:《隔壁的人妻

    松野明显是临时下来的,因为他穿了一身蓝色条纹家居服,丝绸的,滑顺高档,很配他那张冷漠禁欲的脸。
    “你怎么在这?”
    松野被叫住下意识的反问付东,眸子下沉,看到付东怀里鼓鼓囊囊的。
    虽然付东背对着松野,头扭着跟自己说话,但他还是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双细嫩修长的白腿,脚踝处有一串银色的脚链。
    一看怀里就是个漂亮的女人,因为美人美不美,就先看看腿。
    可这美人躲在付东衣服里算什么回事,他心中有疑,他虽然没有问但下巴仰了一下,代表询问。
    乔灵听到松野说话紧张的死死抱住付东的腰,头往他身体里钻,付东知道她的意思,自己也不想为了个人妻惹一身骚。
    付东张口胡诌:“新交的女朋友,来家里过夜,找错地方了。你过来干嘛?”
    “我妈刚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来看看这家的孙太太,说她前面十点多就给她打电话一直没接,担心她一个人在家出事儿了,让我来看看。”
    付东一听是找乔灵的,原本不屑的脸瞬间凝固,警惕的问:“你找她干嘛?”
    松野身子对着乔灵家的门,手已经按到门铃上了,语气平缓带着一丝不耐烦回道:“我妈让我找她,你听不懂吗?”
    一按门铃,声音叮咚叮咚的响,付东现在知道害怕了,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门,他知道不会有人回应,可脑子里全是乔灵老公开门的场景。
    不行了,他要扛不住了这诡异恐怖的氛围了,他得走,不走要疯了。
    怀里的乔灵更是抖如筛糠,她死死抓住付东,把自己的恐惧传递给抱着自己的男人,付东心跳的厉害,还是安抚的拍了拍乔灵的背示意她不要自己吓自己。
    松野按了好几下,见没人回应,打开手机给他妈陈清云打了个电话,付东想带乔灵就这么偷偷溜下去,结果走一半突然被松野叫住:“别着急走,我有事跟你说,就几句话。”
    乔灵人都要崩溃了,她第一次这么讨厌松野这个人,见付东听话的站着不走了,乔灵在衣服下面用手捏了一把付东,示意他赶紧撤,付东也心领神会,结结巴巴说:“啊…有事啊…有事明天说吧,我女朋友,着急,我俩好久没见了。”
    松野对付东这个神秘的女朋友挺感兴趣的,是什么原因会躲着不见人?
    他挑眉道:“行,明天带过来,给家里看看,你也该收心结婚了。”
    话刚说完,给陈姨打电话的就通了,他对着急的付东甩甩手,示意他可以带着女朋友走了。
    付东如获大赦,包着乔灵就往电梯走,乔灵在衣服里啥也看不见走的磕磕绊绊,俩人等电梯下去的时候就听到松野对着电话那头说:“妈,我按了门铃没有人开,这么晚了应该是睡了。”
    后面的话没听到,电梯一开俩人逃命一样钻进去,付东更是怕松野跟上来,疯狂按合门键。
    电梯里只有两人了,付东示意乔灵可以松手了,他都要被这个女人勒死了,尤其她还有俩大奶子,软乎乎的蹭着自己,要是调情这他巴不得,问题俩人是偷情差点被抓,根本没那点心思,直觉那俩奶碍事的很。
    乔灵说等出了电梯,因为里面有监控,让别人看到自己从一个男人怀里出来,她跟付东都别在这个小区住了。
    付东觉得乔灵说的对,俩人继续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离开了电梯,出楼道去了个没什么路灯照射的地方,确定安全没啥人了这才松开。
    好他妈刺激啊,这人妻没白偷,以后酒局又有吹逼的话题了。
    俩人一松开,乔灵就虚的站不住,她已经想到自己被发现以后各种的下场了。
    她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扶头让自己冷静下来,夏风很凉爽,环境安静,可以听到夜里昆虫的叫声。
    这本应该是一个美妙寂静的夜晚,她可以坐在家里回忆时光,也可以下楼静静的看看月亮听听虫鸣,而不是在做贼一样,躲在暗处心慌意乱,焦躁不安的手心后背都是汗。
    付东明显心理接受能力比乔灵强,被风一吹,先前的恐惧害怕都没了。
    “你跟我表哥一家认识?”
    付东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只好没话找话,结果这话一出,平地一声雷,直接把本就处于恐慌状态的乔灵吓的直接噌的站起来,脸色惨白无血色。
    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失去了她的艳丽,就像濒死状态。
    她起的太快,心又急,两眼一黑差点晕倒,付东也没想到自己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乔灵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赶紧搂住她说:“认识认识,那么激动干嘛。”
    乔灵欲哭无泪,她哭着用拳头锤着付东骂到:“杀千刀的,你们干嘛都要买这个小区啊!”
    付东的胸膛被乔灵锤的邦邦响,这女人是真生气了,一拳比一拳重,没几下他就扛不住了,赶紧抓住乔灵的手腕,委屈的说:“你当我想买啊,还不是我大姨说这是市一小学区房,家里人逼着买的吗?”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他愿意跟松野这种从小到大各项碾压他的人住一块吗?
    乔灵哭的呜呜咽咽,付东不懂为啥乔灵知道松野是他表哥会这么激动,只好拍着乔灵的背强忍着不耐烦,让她别哭了,要哭也小点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半夜抱着个男人一样。
    果然这招挺有效果的,乔灵哭的声音小了些,可眼泪还是不停的落着,以前不懂语文里修辞手法写泪水像断了线珍珠,他今天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乔灵哭算是理解了。
    圆润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一颗接一颗,他忍不住感叹,这女人琼瑶应该挺喜欢的。
    哎,看在你是个美人的份上,我就舍命陪人妻了。
    他坐在凳子上,又让哭的梨花带雨的乔灵坐到他腿上,把乔灵的头按到自己胸膛,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哄孩子一样安抚,任由着女人的泪打湿的衣服。
    “我这衣服挺贵的,你别把鼻涕擦上去了。”
    付东看乔灵抽抽噎噎的,鼻子也囔囔的,就知道这人一哭就属于鼻子不透气的那种,赶紧提醒道。
    乔灵哪里管这些啊,她想杀付东的心都有了。她做了什么孽,被家里人逼婚,老公阳痿,被人威胁上床,被梦中情人抓奸,重点是松野为什么会是付东的亲戚啊!
    老天爷,她做错了什么。
    乔灵那边哭的不能自抑,付东这边也不好受,他除了被怀里女人哭的心烦气躁以外,还想到了自己今天的诡异情况松野一定察觉到了,这崽子从小就聪明,万一让他发现点啥,捅出去自己彻底在家族里翻不了身了。
    他和松野是家族里逢年过节必讨论的话题,只不过两个人的话题的内容可谓是云泥之别。
    哪怕松野十八岁去国外读书了,也不放过他。
    一场饭局,上半场家族里的人讨论的都是松野又得了什么奖,参加了什么比赛,在国外上学期间是学校的怎样风云人物,下半场就是付东这孩子又在学校干了啥坏事,成绩又是倒数第一,谁谁谁爸妈又带着孩子来家里要医疗费了。
    他熬呀熬,熬到了初中,松野终于不负众望去了国外留学去了。
    他以为松野去国外了,能喘口气了,没想到这才是刚开始。
    松野离开了家族聚会,但家族聚会永远流传着他的传说。
    松野就是家族里所有小孩的阴影,他们家族里的小孩几乎都在每个成长阶段,被大人跟他或多或少的对比过,这也导致跟松野家族里的孩子都不喜欢松野。
    要是一般人被这么排挤,早就落下心理阴影了,可松野打小就傲的很,人家从心里也不屑跟没他聪明的小兔崽子玩。
    付东在上初中前,虽然活在松魔王的阴影下,但因为他根本不懂啥叫脸皮,啥叫自尊心,所以在餐桌上做下饭的谈资,他也没放心上。
    可上了初中,付东记性没怎么长,但他长喉结长鸡巴,最让他感动的是自己长了羞耻心。
    他再也接受不了自己和松野比了,他立求与松野比高低,可后来他发现有时候人这个智商真的是硬伤,他高中突然对美术有了兴趣,开始走艺术路线。
    他是个普通人,普通的艺考,上了普通的美术学院,毕业后在父母的帮称下开了一家普通的健身房,过着普通的日子,操着不普通的人妻。
    他的一切,仿佛就是为了映衬松野的夺目璀璨。
    约摸哭了十来分钟,乔灵才发泄完内心的绝望痛苦,眼睛红肿,蛰的痛。
    “怎么不哭了?”
    听见乔灵止住了哭声,付东声音平稳的问道。
    “没眼泪了。”乔灵吸溜着鼻子道:“而且我老公快回来了。”
    乔灵说的假话,她不哭不是因为难受到极致,落光了眼泪,而是她怕再哭下去,付东就要起疑了。
    她不能让付东知道,松野在她心里的地位,她只能把话题引到自己哭是因为害怕被松野发现
    “你表哥不会发现吧,明天我还得去她给他家做饭。”
    付东不解,皱眉问声音变得尖锐:“为什么要去他家做饭?”
    关于松野回来,还有为什么要去松野家做饭,他微信家族群里早就说了,但他这种大忙人怎么会看呢?早就屏蔽家族群消息了,就连他大姨,松野的妈,陈清云女士的微信语音他都当没看到,点都不点开就删了。
    他大姨陈清云,是他在家族里除了松野最讨厌的,因为她就是跳起小孩对立第一人。
    如果没有大姨,家族的孩子不会那么痛苦。
    他在小区里,和她大姨楼栋买的相反位置,而且他白天都不怎么在家,都去店里看情况或者出去玩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陈姨嘴里说的孙太太就乔灵。
    “我答应了陈姨,说明天帮她做饭。”乔灵见付东眉头皱着,语气也不好,暗怪言多必失,赶忙解释:“说是他儿子回来了,要请家里人来吃饭,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听到乔灵这么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错过了家族微信信息,然后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打开微信刷到最底下,果然有个家族群里有新消息,点开全是十几个收到,他皱眉啧的一声往上面翻,看到了大姨发的:
    “我儿松野今日安全到家,请各位家人于本月25号光临寒舍,为我儿接风洗尘。”
    后面几个玫瑰花。外附上几张松野十八岁的艺术照。
    付东恶心的翻白眼,然后关上了屏幕。
    坐在付东腿上的乔灵眼睛撇到了那几张照片,她试探的问:“那是谁,挺好看的。”
    乔灵的语气是很轻松随意的,没想到付东脸色骤变,借着弱光,乔灵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阴鸷,原本就有点痞坏的五官更是渗人发寒。
    他凶狠的抓着乔灵的长发就是狠狠一拽,乔灵连着头皮被扯的发痛,眼泪直接飙出来,她龇牙咧嘴的说痛,可付东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抓着头发让她的头低于他的下巴。
    付东慢慢靠近乔灵,对着她的耳朵声低声警告道:“是松野,你最好不要打他主意,我不喜欢他,明白了吗。”
    乔灵不知道付东怎么就突然变了性子,她头皮痛的感觉要和头撕裂开来,急忙哭着求饶:“没有,明白,我不会的,快放开我,好痛。”
    付东听了乔灵说没有,他松开抓头发的手,原本的脸也变回正常,他笑着对乔灵解释:“我不让你多接触他是为了你好,他坏的很,我们家族的小孩都不喜欢他。”
    乔灵害怕的点点头,她起身不敢坐在付东的腿上,因为她发现付东真的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他对你好的时候真好,可你触碰了他的底线,他就是一头疯狗。
    付东见乔灵害怕他,也不解释也不生气,只是把手里拽掉的长发攥紧,搂着她亲昵的说:“不好意思,老婆,你的头发我会好好收藏起来的。”
    付东一靠近乔灵,她就下意识害怕颤抖,付东抱着她,说话的态度就像是两个人做完爱以后他给她讲笑话,说不嫌弃她那时候一样。
    “我……我该回家了,我老公,早回来了。”
    乔灵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恐怖的付东,她觉得自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羊,而付东就是那把刀。
    他把付东想的太好了,怎么可以相信一个拿裸照威胁她上床的男人呢?她只是觉得自己好玩,才会对自己温柔了一点,为什么自己总是这么蠢笨,总是栽到男人施舍的好上?
    “在我面前不要说他是你老公,我会生气吃醋的。”付东松开搂着的乔灵,对她说:“亲亲老公,我就不送你了。”
    乔雪颤颤巍巍的去亲付东,嘴巴碰上后她立刻离开,不敢多停留,付东也知道今天吓着她了,也不跟她计较了,毕竟他今天也累了。
    “我说的话记住了吗?”付东温和的问乔灵。
    可乔灵对他只有害怕,抗拒,她赶忙回答:“记住了,都记住了。”
    女性对男性的恐惧害怕,是娘胎里带着的,它来自力量,来自女人的善良,来自男人的基因里的残暴血腥。
    付东对乔灵的回答挺满意的,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刚才充满危险的付东了。
    “还有呢?”他继续问。
    乔灵怔住了,还有什么?快想,乔灵还有什么?
    一阵晚风,把乔灵的头发吹乱了,他想帮乔灵拨拉开,手刚抬起来,乔灵反应激烈,立刻捂住头哭着对付东说:“别打我,我……马上就想起来,很快就想起来了,很快。”
    她不停说着很快,拖延时间。
    付东手停在半空,他真的没想到乔灵有这个反应,而且他也不打女人,刚才不过是想警告一下乔灵,因为松野真的不是个东西。
    乔灵见付东手停了,她还是没想起来付东还警告了什么,她哭的更厉害了,颤着音求道:“对不起,对不起…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付东被乔灵弄得五味杂陈,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做的太过了。乔灵是很软的一个人,她老公打过她。
    他刚才的样子,他见过,在某个夜晚,乔灵的家亮着,她老公喝多就像自己刚才那样子拽着乔灵的头发,对着她耳朵说话,然后把她打翻在地上,又拽着她乌黑的长发,拖着她进了卧室。
    当时他看到后震惊的烟都掉了,她没有近距离接触乔灵的时候,只觉得她骚,老公应该是发现受不了爆发了。
    可当他白天主动靠近乔灵,亲她的时候吻她的时候,听她哭着叫老公的时候,做完爱欣赏她裸体的时候。
    他才反应过来,乔灵是个挺可怜的女人,她的性子很温和,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
    他看到美人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他叹了一口气,对乔灵道:“你头发乱了,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
    乔灵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场景被付东激了出来,她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被孙如海暴打的夜晚。
    虽然只有那一晚,可她怕极了,第二天孙如海给她道歉,说自己喝多了酒发昏了。
    她心里生气痛苦,可她又不得不原谅孙如海。
    “谢谢你。”乔灵抽泣着点头致谢,她今天哭的太多了,她太累了。
    “我现在能回家吗?”她抽噎着问付东,她低着头等付东的准肯。
    付东想说可以,但是他张张嘴,就是说不出来。
    他感受到了乔灵对他的恐惧,对他的疏离,他突然想到了两个人做完爱躺在床上的乔灵。
    那晚震惊掉的烟,他前面一直担心掉到下面的草坪里发生火灾,下去找半天没找到,原来是落到他的心脏了,还灼了一下,烫了泡。
    乔灵见付东不说话,从嗓子眼里溜出一声颤抖的哭腔:“我想起来了,我会给你发微信的,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老公,不,孙如海要回来了,这么晚他看不到我,会打我的。我明天也会去找你,我也会跟你做爱的。”
    乔灵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要去惹怒了付东,她想扯出一个笑容让付东念在她好看也跟她做过爱的份上放过她。
    那张有玫瑰花一样的脸色,现在需要擦胭脂才能好看,才能遮盖住乔灵没有血色的脸。
    付东盯着乔灵泪汪汪的眼睛,郑重的对她说:“对不起,乔灵,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放到心上。”乔灵疯狂摇头,她的泪甩飞了,甩到了付东的脸色,好烫好烫。
    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有意的,不是有父母意为了弟弟而逼婚,孙如海不是有意骗婚,也不是有意打她,付东也不是有这样对她的。
    付东觉得乔灵不是在给他说,而是在给自己说。
    他看着几乎是求着他的乔灵,心真的挺痛的,他觉得自己跟个畜生没什么两样。
    “付东…我真的得回家了…”
    说的最后,乔灵终于崩溃了。
    因为她看到孙如海的身影了。
    孙如海走在路上,刚到一片偏黑的区域,突然从草丛里蹦出个摇摇晃晃男人拦住了他。
    孙如海被他差点吓尿裤裆,等心神平静下来了,细细看了一下男人,穿的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从夜场回来的年轻人。对方个子比他高,人也比他壮,他心里鄙夷的骂了句傻逼,就要绕过他。
    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一把抱住他,对着他又干吐又耍酒疯的,大着舌头对他说:“大哥,你也上厕所啊!”
    孙如海看不清这个人的脸,生怕他吐到自己身上,不停推他起来,那人跟个烂泥一样,身子力量全压他身上了,
    他见这个男人醉成烂泥,站都站不稳,胆子大了点骂骂咧咧道:“谁他妈尿尿啊,滚一边玩去,身上酒味也不重,不能喝就别装逼。”
    被骂的男人可能喝的太多了,也不说话,强行拉着孙如海坐到旁边开始抱着他哭:“女朋友,女朋友跑了,呜呜呜,我那么大个媳妇没了。”
    孙如海几次起身都被那个男人拽住,他见男人喝醉了还这么有力气,有不敢骂了,也不敢动,生怕这个酒疯子做出点啥事儿。
    他绝望胆战心惊的陪着男人,听他说女朋友长得多漂亮多好看,不觉得自己穷跟她回老家见爸妈,结果因为自己性生活不行就被踹了。
    孙如海开始听听也没觉得有啥,可听到性生活不行被甩了,他就跟讲自己的故事一样,对男性同胞的共情能力瞬间就来了,开始安慰他说不是男人不行,是女人太骚太浪了,不是说了吗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可……可我就是不行啊,我女朋友地特别好,我第一次几分钟就射了。”那人把头埋在孙如海怀里,低声干嚎。
    夜已经深了,拐个弯就要到家了,结果遇到这么个倒霉催玩意,孙如海有怒不敢言,有气不敢发。
    约摸那人拉着他说了半个小时,他实在受不了,打开手机要报警,那人却突然清醒了不少,抓住他的手道谢:“对不起大哥,我喝的有点多了,哭出来后感觉清醒不少,谢谢你,麻烦你了。”
    说罢艰难起身,摇头晃身的就往小区深处走。
    “你知道家吗?”孙如海突然好心的吻。
    那人摆摆手说:“我知道,我家在后面二期。”
    “那你要走好远,慢点啊。”孙如海对阳痿的男人心心相惜,再次忍不住提醒道。
    他们在一期,二期还得走往后走七八分钟这人也够能跑的。
    孙如海见人渐渐消失在黑夜,他摇摇头也往家走。
    等他到家,乔灵已经睡了,他也不管乔灵睡眠质量,就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吃的,半天没找到他去卧室推乔灵:“老婆,我饿了,你晚上没做饭吗?”
    乔灵被推醒,她的眼睛痛的睁不开,声音沙哑的说:“我一个人就没做。”
    孙如海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有点生气,对乔灵说:“我饿了,你起来给我做顿饭,我要吃蒜薹炒肉,刚好你也吃点再睡。”
    说完他就去浴室洗澡,乔灵因为哭过,她眼睛肿肿的,身子也有点不舒服,还是起床穿上围裙打开冰箱,找出葱姜蒜,蒜薹冻肉。
    肉放到水池子里解冻,蒜薹清洗掐尾切段,扒蒜洗葱切生姜。
    她起的时候没有拿手机,孙如海洗完澡去卧室躺着等着开饭,乔灵的手机嘟嘟嘟的响,他好奇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和乔灵发微信,他拿过手机解锁,发现乔灵换了密码。
    他一下想到了那个醉酒的人的话,性生活不和谐被甩了,他立刻警觉起来,心里各种揣测。
    他孙如海又自我催眠了,他认定了这么晚还发微信绝对是乔灵的出轨对象,不然谁他妈半夜快4点发消息。
    他越想越肯定,拿起手机就去找乔灵,乔灵还在厨房里炒菜,热馒头。
    “你换手机密码了?”孙如海站在乔灵后面问。
    “是。”乔灵干脆回道。
    “解开,我要看看谁给你发的微信。”孙如海怒目圆睁,手攥的紧紧的。
    他在心里劝乔灵赶紧过来开手机让他看,不要逼急他了。
    乔灵因为付东的行为已经满腹怨气,她现在身心俱疲,没空理孙如海。
    孙如海见乔灵不为所动,怒火中烧,大呵一声,一个箭步冲进厨房,抓住乔灵的头发就往外面拽。
    乔灵被拽的吃痛,她同样抓住自己的头发往头皮扯,减少疼痛。
    孙如果次她高,她只有168,孙如海有一米八左右,她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孙如海一甩就倒在沙发上。
    她今天这是第二次被抓头发了,她眼睛流不出泪,指甲陷进沙发,腮像小仓鼠一样鼓着,眼睛里没有生气,面无表情的像个被主人随手甩倒的布娃娃一样斜趴着。
    “我让你打开!”
    孙如海被乔灵逼的发疯,他迫切的需要验证自己的判断,他恨乔灵在家里像个空气,做爱像个死尸。
    乔灵还是不说话,她起身要去厨房,因为厨房还烧着菜呢。
    孙如海见这样,气急败坏,他彻底怒了,一把抓住乔灵的睡衣后领,狠狠把她摔到地上,乔灵的头一下撞在了茶几角,后脑勺一热,她伸手去摸,是血。
    她挣扎着起身,倔强的往厨房走,好似她的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菜不要烧糊了。
    不对,不对,乔灵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从来没有换过密码,她不喜欢用微信,自己也差过她的手机,她都给了。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她一定有问题!一定!
    乔灵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放到饭桌上,给孙如海放上碗筷,又去厨房端了馒头出来,接着她无视孙如海包用纸擦了擦她流血的头,转身往厨房走。
    “贱人!”
    孙如海静静看完乔灵做完那些事,他真的无法接受乔灵沉默的挑衅,也接受不了她傲慢的无视。
    好像他像个陌生人,他是这个家的主人,是他的男人啊!
    他骂着一把拉过乔灵的胳膊,一巴掌呼了上去,手都麻了。
    她打完乔灵只是望着他愤怒的脸,冷笑了一下,这赤裸裸的挑衅成了今晚故意伤害罪的导火索。
    他把乔灵打翻在地,拖着她去客厅位置大的地方,解开自己的皮带,像小时候父亲打母亲一样狠狠的抽向乔灵的后背,他不敢打露出来的地方,因为别人会嘲笑他。
    乔灵起身逃跑,孙如海见了去抓,她逃到阳台的地方,被孙如海抓住了,他揪住乔灵的领口,用拖鞋去扇乔灵的脸,乔灵鼻血都被打出来了,她跪在孙如海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开始磕头求饶,原本没眼泪的眼睛开始涌泪如泉。
    孙如海拿过乔灵的手机,让她解锁,乔灵解开打开微信,孙如海一把抢过手机开始慢慢翻,一个一个点进去看聊天记录。
    她的微信很简单,群也很简单,大多都是家庭主妇们的群,交流料理心得偏多。她的联系人还是跟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没多没少。
    没有什么奸夫,原来是一个料理群主妇晚上睡醒了,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繁华如星的夜景照,下面写曙光将近,我终将在阳光下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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