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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娇池爷是朵白莲花

    秦恒的眸中倒映着她的容颜,平和温柔,又洞悉一切。
    仿佛看穿了她心中的所有。
    “萌萌,不要逃避。”
    “你想的,对吗?”
    乐萌张了张嘴,想反驳,可看着他的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垂下眸。
    冷冷地说,“离我太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呀。”
    秦恒坦然回答,谁不怕死呢,而下一瞬,他将一把枪放在她的手心,“可我更怕,你难受啊。”
    在乐萌看着枪不解时。
    秦恒笑着说,“萌萌,我们来打个赌,赌我先治好你,还是你先杀了我,好不好?”
    “如果我输了,或者我骗了你,你就杀了我,但我觉得……”
    “我一定会赢。”
    他的笑容那么笃定。
    他说的话那么美好,乐萌怔怔地看着他,感觉自己被诱惑到了。
    她想的,他没说错。
    她真的很想像正常人一样,去爱,去相处,可她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念头,让她不敢靠别人太近。
    就连顾鸢也不敢。
    她怕伤害到别人。
    而现在,又一个人出现了,坚定地靠近她,说不怕被伤害。
    她真的被诱惑了。
    就在这时,秦恒身形一晃,坐在了地上,乐萌下意识上前。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发现的担忧和关心。
    “腿蹲麻了。”
    秦恒笑了笑,向她伸出手,“你拉我一把好不好?”
    乐萌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出了手。
    秦恒眼中笑意更甚,握住她的手不松开,“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乐萌挣扎了一下。
    没有挣扎开。
    便没有再说话。
    秦恒知道,她默认了。
    客厅门口,有个身影在站了许久,带着面具,夕阳拉长他的身影,最后看到这一幕,独自离开了。
    或许是秦恒说,就当是个赌,乐萌没有再去拒绝他的好,也配合他的治疗,但有时候她想。
    他凭什么觉得自己会赢?
    乐萌觉得自己这个状况改变不了,又一次两个人在客厅里打游戏,酣畅淋漓,很开心。
    乐萌突然看着他。
    明明刚刚还很开心。
    她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秦恒有些奇怪,似乎察觉到什么,温和地问她,“萌萌,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乐萌不想说。
    他提醒,“赌局。”
    这场赌局里。
    她答应要坦诚的。
    乐萌沉默了一下,眸色突然变得幽深,“我承认,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我想,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不如把你做成标本,你就会永远属于我了……”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
    手攥紧了游戏机,手心在冒汗,她没发现自己在紧张。
    目光死死地盯着秦恒。
    想从他神色中找出一丝害怕。
    秦恒却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本来就属于你呀。”
    她愣住,“你不怕吗?”
    “怕呀,”他凑过来,离她很近,“我怕你不要我呀……”
    乐萌心中的念头霎时散了,眼前只剩下他死皮赖脸的样子。
    “答应我。”
    秦恒看着她的眼睛,似乎觉得她愣愣地很可爱,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眉心,“以后你冒出什么想法,都告诉我,好吗?”
    “我不会怕这个。”
    “我只怕你将我排挤在你的世界之外,不愿意对我说。”
    乐萌被他哄昏了头,连他趁机偷亲,都忘了打他。
    只愣愣地点头,说。
    “好。”
    每一次,不管她的想法多阴暗,他总有办法打消。
    渐渐的,她那些不好的念头越来越少,不再害怕和别人接触。
    和秦恒也越来越亲密。
    后来,他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里面好多好多可爱的娃娃,也有好多漂亮的公主裙。
    都是她喜欢的。
    他单膝跪地向她求婚,他说,“我说你可爱,其实有另一重意思,是指你可人爱,值得被爱。”
    “我可爱你了。”
    他笑着吻,“萌萌,你真的很可爱,我做不到不去爱你,以后,我可以像丈夫一样爱你吗?”
    她答应了。
    而且,她丢掉了她藏在地下室那些,恐怖恶心的标本。
    他们在一起了。
    她发现,其实改变也不难,只要她有勇气去面对,不要害怕,她就会发现,那么多人爱她。
    而她,也爱他们。
    她原本是个公主,一不留神被“女巫”附身,秦恒就是那个赶走了“女巫”的王子。
    公主爱上了王子。
    乐萌爱上了秦恒。
    他们结婚了。
    婚礼那天,很热闹。
    乐观喝了点酒,沉默离席,他独自走在城市夜晚的街道上。
    他知道自己作为哥哥,现在应该祝福自己妹妹,可他莫名的觉得有些难受,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或者说自己走的。
    他按捺住抢回来的念头。
    只得独自离开。
    他和妹妹相依为命。
    他们本来是一样的。
    他们只有彼此,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妹妹从黑暗中走出去了,而且有了别人,开始渐渐忽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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