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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娇以为他重生了

    谢玉话在嘴里转了几圈,认真道:“儿子请母亲替儿子求亲。”
    他话刚说完,谢夫人婆媳俩憋不住笑出声来,谢夫人道:“我当你木头一个不会开花,如今晓得着急了?”
    谢夫人也收到了谢璇的信,谢璇在信里将谢玉托她留意舒家姑娘的事仔细说过,又表达自己对舒宁的喜爱之情,又对谢玉的迟钝恼怒不已,说再晚些叫人家抢先去定亲了,叫他后悔都来不及,今后打着灯笼都难再找这样好的娘子。
    谢玉红了半张脸,恳求母亲为他提亲。
    谢夫人琢磨了一会儿,对旁边的李氏道:“我恍惚记得,扬州舒家,现下是在京中任职?”
    李氏点点头,“我听夫君说过,舒大人受他舅兄牵连,被降了职,现下在太常寺做个闲散官职。”
    谢夫人道:“既是在京中,直接上舒府提亲岂不方便?届时事成,将姑娘接近京来,婚事操持起来也方便。”
    “不方便”谢玉急忙道,“舒大人另置家室,膝下另有一女承欢,对舒大姑娘,许是有些疏忽,舒大姑娘与其祖母在扬州生活,想来她的婚事,应当也是其祖母做主。”
    *
    谢玉向梁策告了假,陪着母亲亲自去扬州,谢璇办事很妥当,知道谢玉的心思后马不停蹄带上礼物上舒家议亲,抢先顾家一步。
    舒宁的祖母,舒老太太对一个素未谋面的青年无所了解,但对谢璇很满意,顾家小子也催着家里上门提亲,如此谢瑶和顾家就坐到了一起。
    舒老太太宠爱舒宁,打算询问她的心思。
    谢璇坐在堂中,心里发紧,顾章和舒宁青梅竹马,可舒宁才见过谢玉几面,若是她允了顾家三郎,这可如何是好。
    谢璇笑道:“老太太你这可不公平,是我谢家先上门提亲,阿宁又与三郎又旧交,我二弟人还在途中,此时让阿宁决断岂不早了,不妨等些时候,等我二弟到扬州,让阿宁见见再做选择。”
    顾家三郎急了,紧张道:“谢二郎人在京城,阿宁长期生活在扬州,谢二郎如何能了解阿宁的脾气秉性,他可晓得阿宁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顾三郎到底年轻,情急之下说出这话,谢璇也不客气,反道:“三郎你急什么,正是因为我二弟与阿宁不甚相熟,才要来见见,你若真为阿宁好,和我二弟比一比,让阿宁自己挑才是对她好。”
    顾家二姐姐恨道:“谢姐姐,我瞧错你了,原以为你是真心想同我们交朋友,原来是想抢阿宁。”
    谢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抢阿宁是真的,交朋友也是真的,二妹妹,事情不能这么论……”
    因为都是相熟的人,场面混乱些也没人在意。她们如何论,舒宁只觉得吵闹,论了半天,谢璇问舒宁,可愿见见谢玉。
    舒宁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谢璇得胜似的朝顾家道过歉,挽着顾家二姑娘的手离开,顾二姑娘本来生气,可谢璇太热情,邀着去酒楼点了一桌子好菜,哄了半天气才消了小半。
    舒宁躺在床上犯愁,她梦里那个郎君,她叫他谢玉。
    舒宁梦到她和谢玉身体交织的画面,羞赧极了,心想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可整个梦做完,她像是看了一个话本,唏嘘感慨,又……期待。
    那种感觉和对顾三郎的很不一样,三郎对她很好,舒宁也觉得三郎很好,但是不会像对谢玉那种喜欢且沉迷。
    *
    谢玉紧赶慢赶,总算赶到扬州,听谢璇说了情况后,马不停蹄赶到舒家拜访。
    舒宁规规矩矩坐在屏风后面,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听他的声音,比梦中温文清越,观其身法,与梦里没太大的差别。
    她只顾着观察谢玉,都没留意祖母问了些什么,直到谢玉转过身来面对屏风朝她行礼,舒宁像偷窥被发现,忙坐正身姿。
    谢玉看到她的身影晃动,抿唇轻笑了一下,开口同舒宁说话。
    他声音极好听,温温柔柔的,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至于说了什么,舒宁也没认真听,只简略的胡乱应两声,妄图隔着屏风瞧瞧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谢玉走后,舒老太太叫她到面前回话,问她心里怎么想的。
    舒宁也没怎么想,就算他真是梦里那人,也别妄图通过梦来博取她的好感,既然说喜欢她,就看看他怎么表达喜欢喽。
    而后几日,赵府频频发出邀请,借谢璇的名义请舒宁赏花吃茶观宝,无一例外都能遇到谢玉。
    他学识很高,人又长得好,还有耐心,相处起来很愉快。
    末了,谢玉送舒宁回府,他骑在马上,舒宁坐在车里,一路上引人注目,众人都知道舒家姑娘今年及笈,上门问亲的人排了老长的队,就连京城平宁侯府的二公子都来提亲。
    舒宁掀开车帘,趴在窗户上盯着谢玉看了半天。
    谢玉笑问:“你盯着我做什么?”
    “我在梦里见过你。”舒宁怕他不信,认真道,“就在你还没来扬州之前,我梦见你好多事情。”
    谢玉愣了一下,笑谈道:“我也梦见过你,就在我还在京城的时候,这才马不停蹄来想娶你。”
    他说得直白,舒宁羞得放下帘子坐会车内,半晌又探出头来,“你梦见我什么了?”
    谢玉见她出来说话,答道:“我梦见你被赐婚给我,梦见你与我在芙蓉镇过日子,被人追杀,你想救我,跟着马车跑了一夜,弄得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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