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 织梦铃
作品:《我,武当放牛娃,签到五十年!》 “灵儿你不再吃点吗?”
“我有在吃呀。”
“少来,你都咬了半天筷子了。”
“嘻嘻,吃不下了嘛~”
潘德宠溺地看她一眼,知道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强行要求她,只好任由乐灵儿放下碗筷,自己独自解决剩下的饭菜。
在潘德洗碗的时候。
乐灵儿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缓缓走到他的身旁,柔若无骨的肩膀靠在墙上。
“哥哥今天你是不是遇到那群人了?”
“嗯,是啊,绕了将近两个多小时,才把他们甩掉。”
潘德也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唉,他们也是执着,看来以后漫展这种事情要少去参加了。”
“还是老办法,走远一点用快递柜,随便填个地址寄稿件就行了。”
“反正快递员也不上门。”
“嗯。”
乐灵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自己拖累你了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人对彼此而言,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这些所谓牺牲自己的话,都是没有任何必要的。
就像潘德不会答应富婆的要求,拿到一笔足够的钱为乐灵儿治病一样。
乐灵儿也不会说让他放弃自己,去过潘德自己的人生。
因为。
没有彼此,就没有人生。
生与死,毫无区别。
一切收拾妥当以后,两个人洗漱好躺在床上,一齐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哥哥,最近脑海里多了很多奇怪的知识,都是什么灵力、聚韵、养气之类的,你说,我是不是超凡者呀?”
潘德听见后,却是忽然翻身面朝着她,一脸严肃地说道:“嘘,以后不要再说这方面的事情。”
“自从地联议会通告超凡者的事情以后,那些人跟踪的力度,明显比以前更执着了。”
“我怀疑,他们已经猜到你的事情了。”
“等把你的病治好,我们就去乡下,离这些事情远远的。”
“好~”
“快睡吧。”
天色愈暗,两个人相拥而眠,各自进入梦乡。
林川也开始行动了。
像某个蓝胖子一样,掏出名为【织梦铃】的道具,轻轻一晃,无声的声响化作两道烟雾穿过玻璃,飘入房中。
分别进入到潘德和乐灵儿的身体里。
乐灵儿的梦境世界,正纷纷然地下着鹅毛大雪,银装素裹下,天地间一片寂然,处处透露着一丝清峭卓绝的意味。
她独自一人站在雪中,眼神中尽是迷茫。
“这是哪儿啊?”
她轻轻地抬起右手,看着雪花坠入掌中,被温度化作晶莹的水珠,如此真实的梦境,让她一时间有些恍惚。
蓦然。
轻风骤起。
雪花朝着一个地方开始汇聚。
最终化作人形。
那是一个瘦削洒脱的中年文士。
他穿着一身宽袖敞领的皂白单式纱衣,葛布幅巾下,是一副清秀俊逸的面容,脚上的连齿木屐踩在雪地里,发出嚓嚓的声响。
乐灵儿看着那人走进,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正茫然四顾地摆动着小脑袋,似乎是在看哪里可以躲起来,结果那人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气势一怂,将小半个脑袋缩进衣领,向对方投以畏惧的目光。
对于性格自闭内向的她来说,只有面对潘德,她才可以轻松地与人对话。
“姑娘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空寂远阔,就像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同你讲话,这反倒使得乐灵儿心里多了一丝丝微小的安全感。
她低着头不去看他,就像是这样可以迷惑自己自,对方离她很远似的。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简短却又稍显急躁的问话,是乐灵儿心中对陌生的环境和人,都还带着畏惧。
“我名陆淡微,这里是你的梦境。”
陆淡微?
乐灵儿眉头一皱,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是很久以前常常听人说起过,却有些想不起来。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先不想了。
这时,陆淡微再次开口说道。
“你可知,近日你为何画技突飞猛进,还有诸多学识印刻于你心中?”
听到对方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来,乐灵儿下意识地就想起潘德先前交代的话,警觉地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陆淡微也不恼怒,淡然一笑,也省得再问她什么,自顾自地说道。
“你得丹青手之青睐,算是与我有缘,今日入你梦中,也是为寻一传人。”
“你若听懂,这缘分便是师徒之缘,你若不懂,那便随意。”
“昔年,我与康长兄,军右将军并称于世,将军得其肉,我得其骨,康长兄得其神,皆以画入道,成就超凡。”
“我最擅秀骨清像之人,康长兄乃山水墨画之祖,千百年来,孰优孰劣,难以评说。”
“末法时代,不仅超凡修炼之法几近灭绝,国画一道,也逐渐没落,我与康长兄皆痛心疾首。”
“如今,灵气复苏,各家源流都已现世,我与康长兄欲各寻一传人,既为应对乱世的妖魔鬼怪,贡献画坛之力量。”
“也为再兴国画一道,发扬人物与山水两派。”
“姑娘你能丹青手青睐,必是最擅人物画作,这便是今日我入你梦中之故。”
话说到这里,乐灵儿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她虽然性格内向,但也并非痴傻之人。
自己这是遇到成就超凡的机缘了。
关于超凡者的事情,这些天可以说是全世界的热门话题,乐灵儿当然也听过不少,尤其是超凡者如何受到各大区重视,更是深深地印在了乐灵儿的心中。
成为超凡者,一定可以很快挣到钱,哥哥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先生!”
想到这儿,乐灵儿猛然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陆淡微脸色涨得通红,憋了好久才打破自己面对陌生人的紧张,目光坚定地说道。
“恳请您!收我作徒弟!”
陆淡微见她这副样子,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右手衣袖一拂,顷刻间落雪骤停,化作一道白光射进乐灵儿的身体里。
光影色彩构成的斑驳画面,在乐灵儿的眼前一个接一个地浮现,许多技法神韵犹如天生一般,就熟络于胸。
与潘德不同的是,乐灵儿并非画院出身,他父亲本就是现代画的名家,母亲又是国画大师的嫡女,自小耳濡目染,对这两种画风都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