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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权臣的心尖子》 然后,忙放下手里竹篙,走到箱子前,先是犹豫了下,然后问道:“哪个,里头是什么?”
苏初初听着对方说话的声音,带着地方口音,像是豫州地界儿的,顿了顿,改为有节奏的踢打箱子。如果是动物,必然是发不出此种声音的。
船夫一听,脸色大变,忙把绑着箱子的麻绳解开,掀开了箱盖
苏初初被堵着嘴,眼中流露出可怜无助的神色,望着站在箱子外的船夫,希望他能帮自己脱困。
“哎哟,天杀的这是怎么了?”船夫忙先把她嘴里的帕子取出,“姑娘,姑娘你还好吧?”
苏初初先是咳嗽了一阵,嘴巴里一阵干涩,声音也沙哑的紧,“谢谢大叔,能帮我把身上的绳子也解开吗?”
船夫又给苏初初把捆绑着手脚的绳子解开,“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绑架了。”苏初初对船夫道:“这里是哪儿?”
“这是去虞国的豫州河。”船夫回道。
“大叔为什么会载着装我的箱子?”苏初初要问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若说是小林氏安排的,可是却又很利索的给她解困,不太像是。
船夫看出她的警惕,忙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了一些,好让她安心一些,回道:“那个,本来不是我送这趟活儿的,是我一个老乡,因他忽然发了癫痫,人来不了了。他对娘子就托我过来帮忙。”
“原来如此,所以你并不知道,自己是要运一个人去虞国,对吗?”
“对对对,打死我,我也不敢干这种缺德活儿啊。我那个老乡,可不就先遭了报应了。”
“……”
“姑娘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嗯,是得罪人了。”苏初初打量船夫,虽然黑黑瘦瘦的,但是浓眉大眼,一片坦然,并非心思诡谲之人,也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从箱子了出来,先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腿,这么长时间被绑着,已经难受到了极限。现在一伸展开,别提多舒服,“有水吗?”
船夫把船舱里一个装着水壶的藤编挎兜,递给她,“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用,这水壶都是俺家婆娘新做的,里面的水也还没有动过。”
“嗯,谢谢大叔。”苏初初接过水壶,一口气喝了半壶,然后摸了摸袖兜,发现自己装银两的钱袋子已经没了,想来是那个粗使婆子给拿走了。
不过,她可不是头一次出门在外,明白钱袋子如果只放在一处,万一丢了可就寸步难行了。
脱了左脚的鞋子,自鞋筒边上,撕下一个小布包,从里面掏出来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船夫,“这是我藏在身上的银子,其他的不论是钱袋子还是之前的饰品,都被人给拿走了,希望大叔不要嫌少。”
船夫忙摇头摆手,“不,不,姑娘自己留着傍身吧,你得罪人了,这银子可是能保命的。还有,你说去哪儿,我把你送过去都可以的。”
苏初初见他不收,就把银票塞进了装水壶的藤编兜子里,“我想要大叔继续往前走,去虞国。我倒是要看看,我那个继母,想要怎么害我。”
“姑娘的后娘吗?”船夫听着苏初初的话,眼中一片怜悯。自古后娘多刻薄,鲜少良善的。
苏初初点头,“是,她本是我的亲姨母,血缘上也是挺近的。但是对我就跟仇人一样,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一个女儿身,又不继承家业,又不得父亲宠爱,能碍着她什么。”
“姑娘认命吧,这就是后娘。”船夫见苏初初一脸迷惘,想了想,道:“这就跟我家鸡圈里养的鸡一样,如果是老母鸡自己孵出来小鸡,它就会很护着。可如果是外来的小鸡崽,就会一直啄一直啄,直到把那个外来的小鸡崽啄死或者是啄跑了,才会罢休。当然,也有能容纳的,可是依然会有些嫌弃。或者是它没能孵出小鸡,它才会把别只老母鸡孵的小鸡,抢来做自己的崽儿。”
苏初初听着船夫的话,陷入了沉思最后也没能相出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或许真是如此吧。
船在河上走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苏初初差不多就和船夫成了忘年交,谈天论地,相处和悦。自然她也知道他是豫州人,名叫朱樵,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儿女,生活虽然穷困了些,但是也挺知足。
“明天就到虞国了,要不跟我回去吧?”朱樵担忧道。
苏初初已经听朱樵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样的话,也明白他是真的担心自己。
“我那个继母做事还是挺毒的,朱叔回去后,就带着妻儿搬家吧。”
“你自己都泥菩萨了,不用担心我。”朱樵叹了口气,“现在虞国内,听说不太太平,你过去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苏初初笑应。
坐在船头上,望着虞国的方向,“这虞国自前虞皇傅以戬驾崩后,新皇就投降了青明国,以宗藩而称属国。那些从前的权贵,肯定心里不服吧。”
“不服就打服了。”朱樵回道,一股男儿豪迈油然而出。
“打仗总难免死伤,皇上也是疼惜咱们百姓。”
“没错,如此明君仁帝,是咱们的荣幸啊。”
翌日,苏初初就要又躺进了箱子里。
朱樵反对,这样太不安全了,便让她坐在船上,两只手绑了个活扣,而解开活扣的绳头,由苏初初握着,再搭了一件衣服挡住绳子,看起来像是个受困之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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