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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真千金用钞能力虐渣[穿书]

    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来的!
    “你……”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一层的?”杜晚晚说,语气像是自言自语。
    眼泪从她的眼中渐渐散去,她的视线和理智逐渐清晰起来,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裴星遥大概是在救护车里等久了,没见她下来,便着急地寻找确认着。
    只是,他为什么知道她不在电梯,而是在楼梯呢?
    一个疑问冒出,更多的疑问就跟着出现了。
    还有,虽然有定位不错,但诚如她此前所言,导航技术已经是落后的陈年技术了,灵气复苏之后几乎就没有再发展过。按理说,导航只能告诉裴星遥她在这个地方,而不能告诉他具体在哪一层,更不能告诉他,从窗户直冲进来,不会伤到她,只会将夏银青吓死。
    他是怎么精准的找到她的位置,几乎没有误差呢?
    “你怎么能精准地找到我呢?”杜晚晚又开口,这一次,她抬起头,是真的在问他了。
    “……”裴星遥抿紧了嘴唇。
    他不能说,但他就是知道。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是她的灵剑呀,她的剑府已经逐渐恢复。剑主的剑府,那是一柄灵剑的归宿,最温暖的港湾。她的所在就是他心灵安居之地,他怎么能感觉不到她在哪里呢?
    实际上,从昨晚开始,他不光是能感觉到她的位置,就连她的心情,他也能知道得更加清楚了。
    就像这一刻,他原本乖乖听话,在救护车里坐着。可就在半分钟之前,裴星遥突然感觉到心脏一阵紧缩,好像她正在遭受巨大的难过。
    叫他越等,心里头越慌。
    于是,他不顾医生的劝阻,非亲自来找她才能放心。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不在电梯,而是走了楼梯,感觉到她就停在二楼半的楼梯上,不知道为什么在发呆。
    不过,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她,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怎么了!
    他飞奔上楼,就看到她满脸怔忪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而且,她竟然在哭!
    第一世她受过那么多重伤,曾经哭过吗?
    那一刻,裴星遥只觉得前所未有地恐慌。
    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夏银青竟然真的对她做了什么,但她不想他担心自责,所以没有说。她是选择故意支开他,选择独自伤心难过吗?
    这念头光是想想,都足以撕裂他的心!
    “怎么了?你怎么了?”裴星遥惊慌地问着,张开双手想做点什么,又不敢动,只能不住地安慰着。“晚晚,你别吓我,告诉啊,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你不要慌……”
    他是真的吓坏了,连称呼都变了,不再是“大小姐”,更不是“杜总”,而是“晚晚”。
    叫得这么自然,好像已经在心里叫了千万遍似的。
    一个永远不能告诉她的秘密……
    杜晚晚突然抬头,问道:“裴星遥,你喜欢矿石吗?”
    裴星遥的呼吸瞬间停滞,脑袋嗡地响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问他什么?
    喜……喜不喜欢矿石?
    这一瞬间,三世的时光好像不存在了,他一秒回到了自己还禁锢在灵剑里的日子。在那个狭窄而且挤满了东西的小房子里,他的主人抱着他的剑身,膝盖上摆着电脑,一页页地浏览着矿石的信息。
    然后,一边打呵欠,一边用故意捉弄的语气问他:“心肝宝贝本命灵剑,你喜欢矿石吗?喜欢什么样的矿石,姐姐都给你买回来,怎么样?”
    她……裴星遥蓦地捏紧了手指,嘴唇被迫紧紧抿住,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可这一点迟疑,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只会觉得她疯了,又不分场合地开玩笑吧?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喜欢矿石呢?
    只有她的灵剑,在听到这个两人之间独有的玩笑时,会露出如同混沌初开的震惊,和难以掩饰的狂喜。
    杜晚晚定定地看着他一会儿,忽然含泪笑了,在裴星遥还想好该怎么应付这个情况,一头扑进他怀里。
    “裴星遥!”
    “我,我在这里。”裴星遥慌忙接住她,感觉她就在他怀里。
    她站在高一阶的楼梯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肩上,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调,喊着他的名字。
    她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她是剑修,孑然一身,哪有谁还会为她心疼、担忧,不顾一切都想为她谋求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呢?
    前世今生三辈子加起来,她所拥有的温暖和疼爱,也不过来自两个血脉亲人和一柄灵剑而已。
    她那傻瓜一样地、全心全意想着她、爱着她的,心肝宝贝本命灵剑。
    “裴星遥……”杜晚晚又叫了一声。
    好像不应该,这个时候,要讲究“分寸”吗?裴星遥不知道,他的理智已经被她的体温焚烧殆尽,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我在这里啊。晚晚,我在这里。”
    “嗯,我知道。”杜晚晚点头,闭上眼睛,紧紧地抱住他,好久都没有动。
    她下了一个决心,要大胆地说出了一个猜测。
    哪怕他永远也不能回答这个猜测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她跟他是剑主跟本命灵剑的关系,彼此之间的默契是谁也不能取代,谁也不明白,但谁也不能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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