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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叩宫殇》 此时的药劲已经完全冲破了赵清音的理智,她忘了自己是韶国公主,忘了国仇家恨,忘了眼前的男子曾将她打入牢狱。
那被深深埋在心底,用力压制的感情喷涌而出,她瞧着他关切自己的眼神,瞧着他那两瓣红润的嘴唇,瞧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想象着这身玄色长袍下会有怎样的风景。
魏承越扶着她起身,将水送到她唇边。
赵清音一把打翻茶水,紧紧抱住魏承越的腰,开始解他腰间的系带。
魏承越身子一滞,若是旁人如此,他只有厌恶,可面前的是他的阿音呀,是他朝思暮想,失而复得的阿音啊。
“阿音,你别这样,你不是真的……”
碧芳酒后劲大,再加上服了合|欢散,赵清音本就失了理智意乱情迷,听见他叫这声阿音,更是从头到脚都觉得又酥又麻,喘不上气。
她呼吸急速,喘着重重的气息着攀上他的脖颈,用指腹抚着他的嘴唇,一下一下摩擦。
魏承越紧紧捏着拳头,心脏快要从胸膛跳出来,但理智告诉他,阿音是中了合|欢散,他要的是心甘情愿,不是趁人之危。
“阿音,别这样。”
可是当他抓住赵清音的手臂想扳开的时候,却怎么也舍不得。
正在犹豫之际,赵清音吻了上来。
一股激流从嘴唇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冲头顶,魏承越瞬间身体紧绷,浑身颤栗。
赵清音满足地轻哼,似乎终于找到了排解之处,双手捧住魏承越的脸颊,慢慢品尝他的唇瓣。
魏承越再也把持不住,闭上眼睛给予回应。
两人忘情地向彼此索取,好像那些恩怨情仇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浓浓的情愫,浓到非要把彼此都融化了,才肯罢休。
魏承越取下赵清音的发簪,如瀑的黑发拂过他的手背,刺激着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阿音……”他喘着气抵住她的额头:“阿音,我是承越,你可愿意?”
他不知道月肃国那人叫什么,但他得提醒阿音,万不可在迷乱之时,把他当成旁人。
赵清音睁眼看他,眼前的男子,分明是那个身着布衣,在傍晚的夕阳下对她说,此生都只爱她一人的男子。
她笑了,笑中带泪,羞赧地点点头。
第39章 渴望 阿音,我会好好疼你……
是梦还是真?她已经不想分辨。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渴望, 心,也在渴望。
得到肯定的答复,魏承越不再迟疑, 放下帏幔, 欺身上来。
“阿音,我会好好疼你。”
一切都还是那么默契, 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他们畅游在云海中, 那被波浪拍打着的身体,时而高时而低, 带给他们欢愉,最后送他们攀上浪尖,在高处停留许久, 才缓缓落下。
内心的满足和沉重的疲倦随之而来,呼吸渐渐绵缓深长。
待到烛火燃尽, 整个武都镇沉睡了, 红罗帐暖中依旧弥漫着旖旎气息,带着两人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翌日一早,苏木揉着脑袋起身,觉得自己好像宿醉了, 也没多想, 以为这两日驾车,累了的缘故。
打开窗户往外看去,院中的日晷分明快要到巳时了, 以往他们卯时起床用饭,辰时就出发了,今日怎么也没人来喊他。
简单梳洗穿好外罩, 便去敲魏承越的门。
高三福应声开门,苏木没看见魏承越,却看见魏明之和王贯起身向他看过来。
王贯见了他眼神躲闪,魏明之摇着折扇一副忍笑的模样。
“大家怎么看起来都这么奇怪,端王为何发笑,王贯你昨夜还同我交心而语,现在见了我为何要躲闪?陛下去哪里了,怎么没在房间?容妃还没有醒吗?”
苏木问得一本正经,魏明之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将军,你的问题太多了,你呀,昨夜错过了一场大戏。”
苏木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没听到动静。”
魏明之看向王贯:“你去给苏将军好好解释解释吧。”
王贯只好道:“苏将军,昨夜我给你喝的茶水里放了迷药。”
苏木一惊:“为何?”
“容妃娘娘想偷跑出去喝酒,你武功高强,怕我们一出房门就被你发现了,才出此下策。”
苏木一听立刻意识道:“是不是你们出去喝酒出事了?容妃娘娘可好?陛下呢?”
王贯忙把昨夜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道:“端王给的令牌真管用,县令吓了一跳,见了端王直磕头。”
魏明之道:“才给了三品官的令牌这就吓成那样了,还没亮明真实身份呢,若是知道了,那县令还不得三拜九叩。”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苏木却一脸深沉:“容妃娘娘被人下了药现下如何了?陛下还在房中照顾吗?”
魏明之拍拍他的肩膀:“别紧张,两个人好着呢,容妃下的药可和你的不一样,是能让人春宵一度的良药,我们就别打扰了,他们昨夜一定累着了,等醒了再出发也不迟。”
说道“良药”的时候,魏明之特意加重了语调。
话音刚落,就听得旁边房间传来茶碗破碎的声音。
苏木要破门而入,高三福和魏明之将他拦住,万一门一开,看到了不该看的,眼睛还想不想要了。
但又怕真出了什么事,高三福在门口试探着喊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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