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花非花,雾非雾
作品:《武林浩劫之后》 天天面对一个黏着他,要跟他一块生孩子的美女,他无欲得起来么?
幸好这种堕落的生活不会持续多长时间。
否则他还真怕自己的意志丧失。
这段时间,他就失去了以往的那种勤奋。
还有一件事,就是《缩阳闭阴功》。
那次的发作,让他承受了可怕的后果。
让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承受心灵的折磨。
可他到现在,依然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解决。
性是人的本能。
他可以完全地肯定。
欲望可以压抑,但并不能完全根除。
除非自宫。
这是唯一一个他想到的,可以解决的办法。
就是代价太大。
这门《斩妖剑诀》,他打算好好修炼,说不定可以触类旁通,提供给他一些新的思路。
接下来,穆川将意识沉入到妹妹那里,跟她一块研究《斩妖剑诀》。
过了一会儿,二人开始记忆墙上那些壁画。
这些壁画,大约有几十幅,都是一个身影,施展各种剑招时的姿态,还有详细的拆分,因此倒是容易理解。
壁画深入石壁,线条如人手指宽般大小,应是梦回剑尊用指力刻画的。
在剑尊的自叙中,他倒也提过,在晚年已经弃剑不用。
正当兄妹二人研究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穆川的意识忽然不知为何退去了。
“哥,怎么了?”发觉这点的穆湄询问道。
“没事,我这边有点事,你先赶紧把这剑招都记下,我一会儿就来。”
原来,穆川是发觉自己的身体被触动了。
他生怕妹妹看他那边,所以就特意说,让她赶紧记剑招。
意识回归的时候,萨吉儿水蛇一般的身体正缠在他身上,一张明艳的面容近在咫尺。
她支起胳膊,紧紧盯着穆川的脸。
“吉儿,怎么了。”穆川睁眼道。
“郎君,这午睡是午睡,可是现在都快黄昏了,你怎么还不醒啊?”萨吉儿柔声道。
“黄昏了么?”
穆川惊讶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确实已到黄昏时候。
他们两兄妹在洞中研究《斩妖剑诀》,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我今天不知为何,有些疲惫,吉儿,我再睡会儿,你先别管我好么?”穆川轻声道。
“那,那你晚膳不吃了么?”萨吉儿有些不情愿的样子。
“不吃了,我想休息会儿,你自己吃吧。”穆川说完这些,立刻又闭上眼睛了。
萨吉儿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幽怨之色。
本来郎君累了休息,她是应该体谅的。
可是她这位郎君的身体有多好,她是每夜都深有体会。
而且他现在也不像疲惫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要这副样子?
他是故意不理我么?
是嫌我了么?
萨吉儿产生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联想。
穆川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
当他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萨吉儿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张温柔的眼眸,像黑夜中闪闪的明星,正在看他,仿佛一直未曾离去。
穆川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想逃避这样的眼神。
“郎君,你醒了!”
眼眸的主人很欢喜地笑起来。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没精神,你一直在等我?”穆川看着她道。
“我担心郎君生病,怕郎君醒来的时候,看不见我会着急。
对了,郎君你睡这么久,一定渴了吧,我这就去生火,煮茶,郎君你等一等啊!”
说完这些,萨吉儿就离开屋子,应该是去火塘了。
穆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坐起了身。
他总觉得,萨吉儿越来越像是一个妻子,而不像是一个小女王。
这只是一场交易啊!
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角色,代入得这么深?
她难道不知道,她这时代入得越深,以后承受的痛苦,就越会剧烈么?
这让穆川又感受到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他凝视着一线月华的窗外,忽然用一种很深沉的感情,吟诵着这首《花非花》。
这首诗,他以前读到的时候,觉得言简语工,意韵极好,不过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再重读这首诗,他却忽然领会到了一种极深沉,极哀伤,又极凄婉的感情。
这让他甚至有些不能自已。
他用一种呢喃的嗓音,将这首诗又不自觉地吟诵了几遍。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他停下的时候,一个好听的声音,忽然又接着他,将这首诗又读了一遍。
是萨吉儿。
她拎着茶壶走了进来,喃喃地读着这诗,神色极是恍惚。
穆川读诗的时候,自然是用的炎语。
以他的水平,还做不到将诗给译成吐蕃语。
“郎君,这首诗好美啊,我好喜欢,你能给我仔细讲讲这首诗么?”
萨吉儿呢喃地说着,仿佛有些痴。
作为小女王,她接受的教育自然是苏毗最好的,故尔也懂炎语。
不过,诗是语言中最高等的艺术。
一些土生土长的中原人,都不一定能理解诗的文化。
她有一部分,还是不能理解。
“这首诗叫《花非花》,是古代的一位大诗人,乐天居士所作……乐天居士作诗的一个理念,就是语言从简,希望从小儿至老妇,都能够听懂,所以你才能这么快就体会到这首诗的美……”
穆川一边喝着煮好的青稞茶,一边给萨吉儿讲诗。
萨吉儿倚在穆川怀里,一边感受着他的温度,一边听他讲诗,整个人都痴了。
虽只是初次地听闻,她却仿佛已经爱上了这首诗。
虽然接下来,穆川还给他讲了乐天居士的另外几首诗。
可不知为什么,乐天居士的其它诗固然也好。
萨吉儿却偏偏只爱这首《花非花》。
她倚在身旁温暖的胸膛中,在这寒夜里,再次吟起这首《花非花》的时候,两行晶莹的清泪竟倏然落下了。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