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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反派表面一本正经

    宋芷音掀了被子就准备下地。
    “哎,你干什么?”谢星程连忙阻止。
    宋芷音看他,“多谢谢公子搭救,芷音现在已经好转了,是时候离开了。”
    “不行!”谢星程严词拒绝。
    宋芷音疑惑看向他。
    “那什么,你还没好呢,”谢星程咧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好利索了再走吧。”
    宋芷音平静的看着他,轻轻说道,“公子可能忘了,芷音是医修,好没好我知道的更清楚。”
    “.就算好了,也不能马上就走啊,”谢星程绞尽脑汁,“总得再调养一下,我实在担心.”
    这话听起来是会让人误会,其实谢星程也不是故意的,主要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做事说话带着三分随意,也不怎么讲究,听在有心人耳里,难免会会错了意。
    宋芷音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换上那副沉静平和的样子。
    “你再住两天吧,”谢星程陪着笑,“等彻底好了再走不迟。”
    “我师父.”
    “她好得很,我给她联系了,告诉她你一切安好,不日就回去。”
    谢星程说的牙酸,所以说撒一个谎就要说无数谎来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暂时不让千雁初发疯。至于日后,他试试跪下来求宋芷音,看看对方会不会帮他一起圆这个谎吧。
    “是吗?”宋芷音恬静的眸子看着谢星程。
    千雁初的脾气她最了解,谢星程的谎话简直不忍卒听。
    但她也能猜到谢星程的动机,大概就是太怕师父了,毕竟前不久还挨过劈,她还暗地里担心了一阵。
    “是的,你放心住下吧,”谢星程十分狗腿,还攀起了交情,“小时候你不是也在这里住过吗,我们还是好朋友呢,你还记得吧?”
    宋芷音脸色微微古怪,点点头。
    “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外面风大,这几天暂时呆在屋里修养,闷了我这里有很多的话本可以看。”
    谢星程指了指床边檀木柜上的小书柜。
    他忽然想起之前温浅浅来他这里刨书,这些话本温浅浅都看过,还一直吐槽不够精彩,套路太老。他不服气就让温浅浅讲一个套路新的,结果温浅浅才讲到了一半.
    “然后呢?”温浅浅看着戚无昭问。
    戚无昭睁开眼睛,望了望近在咫尺的少女,忽然撑起身子罩在她的身旁。
    “然后什么?”
    温浅浅刚消散一点的尴尬重新浮上水面,她想离戚无昭稍微远一点,身子用力后倾,但身后就是石壁,她只能将背挤在上面。
    戚无昭伸手垫在她的背后,宽大的手掌直接罩住她大半个后背,盯住她的眼睛问。
    温浅浅隔着衣服能感到戚无昭掌心灼热的温度,和五指清晰的轮廓边缘,脸颊不自觉又烧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天心灯里为什么会有你的.骨头和记忆,巫行眠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温浅浅舔了舔嘴唇,嗓子有点发干。
    戚无昭沉沉的盯着润红的一片芳泽,最后强迫自己转开眼。
    “你想知道吗?”他顿了一下说道,“那是我的过往,知道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转过头看温浅浅的表情。
    温浅浅有点懵,代价,什么代价?
    戚无昭忽然捂住半边脸,半晌后,极轻极低的说道。“代价就是不许离开我半步。”
    温浅浅心脏咚的一跳,似乎感觉垫在背后的手指也跟着动了一下。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了,”戚无昭入神的看着温浅浅的眼睛。
    “因为我不给。”
    “乌鸦”在脑中吱哇大叫,“好家伙好家伙,我说你怎么不问浅浅的意思呢,原来是在这等着呢,你这是强买强卖吧,是吧是吧是吧?”
    “你小子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准备强取豪夺啊,我苦命的浅浅.”
    戚无昭不理它的聒噪,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的开口。
    山洞里安静空荡,石壁上的灰尘在阳光里缓慢飘散。
    温浅浅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因为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一个沉寂数百年的血腥昏暗震撼的故事。
    第52章 眼泪  乌鸦捂住了眼睛
    温浅浅靠在石壁上, 眼睛不自觉的涌出泪水,一滴滴淌过面颊,砸在手背上。
    戚无昭抬起手指接了一滴, 看它在手心洇出一小滩湿渍, 心口感觉被烫了一下。
    宽大的手掌盖住温浅浅的眼睛, 声音像被闷在喉咙里, 戚无昭略带沙哑的说道,“不要哭, 我不能看见你哭。”
    温浅浅哭的更厉害了,连身子都在抖, 转瞬就将盖着的那双手掌浸的如同水洗一般。
    戚无昭有些慌了, 抬起手掌给温浅浅擦眼泪, 可怎么也擦不完,温浅浅伤心的抽泣回荡在山洞里, 打着旋儿的往他脑子里钻。
    戚无昭手足无措, 惯常嗜血杀人的双手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捧住温浅浅的脸蛋,“没事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温浅浅抬起迷蒙的泪眼, 看着眼睛模糊不清的人, 抽噎着,“怎么可能没事, 你是傻子吗?”
    她一把抓住戚无昭的手指,放在对方的心口,“活活剖出骨头,会没事吗,你不是人吗,你不会疼吗?”
    戚无昭不知道怎么说, 之前他一直将削骨之仇铭记在心头,但是自从认识温浅浅之后,他已经很少回忆起这种仇恨,如果不是一些线索浮出水面,他可能真的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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