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作品:《纯属意外(GL)》 真是端水大师裴幼珊。
徐静舒镇定自若地看着她片刻,对她的话没个表示,转而走进厨房,开始给她准备午饭。
裴幼珊看着她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怎么就是感觉有点酸?
下午三点,会议结束。
许歌走出会议室,跟上徐静舒的脚步,上下扫量她一番。
许歌好奇道:你这衣服好像是昨天的吧,干什么去了,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徐静舒眼眸平静:照顾病患。
她想了想,补充道:顺便被笨猫气了两把。
一是给她介绍对象。
二是薛应月。
主要是薛应月。
长得漂亮又会做饭,根本就是那只笨猫的理想情人。
一想到漂亮笨蛋对这个情敌赞不绝口
徐静舒深吸了口气。
许歌感同身受:我最近也被那个女人气得不轻,老是听见她跟我说那位漂亮的顾客妹妹,说人家可爱,说人家讨喜。
她越说越愤慨。
我就纳了闷了,那个妹妹是没对象吗,怎么经常往她店里跑,帮她尝新菜!
老娘不能帮忙尝吗?!妹妹的舌头镶金了还是怎么的!
徐静舒头一次听她说这些,登时从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抓住她的肩膀,满面肃然:你家那位是不是叫薛应月?开的餐厅叫厨色?
许歌一愣:你怎么知道?
由于两人一直是情敌关系,所以她一开始对薛应月并不和善,在徐静舒面前更是一直把她喊作那个女人,从没有正儿八经叫过她的名字。
以致徐静舒根本不知道厨色的老板娘就是那个女人。
徐静舒得到答案,眉毛一挑,凉凉笑着:你觉得呢?
许歌的脑子一下就跟上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狗血发展,困扰了我那么久的妹妹居然是我上司的金主兼前未婚妻兼暗恋对象???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陷入沉默。
三秒后,齐齐开口。
徐静舒:管管你老婆。
许歌:管管你家猫。
作者有话要说: 薛姐姐笑而不语。
裴猫猫还在翻着肚皮晒太阳。
第42章
下午五点。
许歌准时准点下班, 准备驱车去幼儿园接孩子放学。
就在这时,薛应月给她打来电话。
不用去了,我已经接回来了。
长指轻轻划过平整顺滑的手机壳, 许歌平静地哦了一声。
通话没有立即切断, 她听见里头传来餐具碰撞的响动, 似乎是薛应月又在做饭。
沉默片刻, 她别扭地看向窗外。
我现在要回去了,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带的?
仿佛她说了一个冰冷的笑话,空气因此开始凝固。
电话里的沉默被骤然放大, 蛮横侵袭每一根神经末梢,让她忽然开始后悔踏出这一步。
过了一会。
给我带一束花。
谢谢。
薛应月的嗓调一如既往的轻柔如水, 似乎方才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令人尴尬的沉默不过是一场错觉。
许歌松了口气:要什么花?
电话那头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随便你。
许歌挑了一束白色风信子。
她们成为情敌是个意外, 她喜欢上她也是个意外。
一个羞于启齿的意外。
就像白色风信子的花语。
许歌看着副驾驶座上被细致包装过后的白色风信子,纯白圣洁又可爱。
她想, 薛应月应该不会知道花语。
她回到家时,薛应月正在厨房里慢条斯理地煲汤, 浓郁鲜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勾得人食欲大动。
把花放在桌上, 她往女儿的房间走去,结果没看见人。
薛应月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她去小星家玩了。
许歌:哦。
你在做什么?
薛应月回头望了她一眼,素雅的发带将乌黑柔亮的长发绑起, 斜披在右肩上,平添几分优雅温婉,又转身回去:朋友生病了,打算给她煲汤补补。
许歌啧了一声,双手环胸, 靠着冰箱,语气半酸不酸:哪个朋友?又是你那个好妹妹?
薛应月背对着她,无声勾唇轻笑。
嗯,是她。
我的好妹妹。
许歌:
硬了,拳头硬了。
老天爷能不能立马让裴小姐和老徐原地结婚!
但现在想起这位好妹妹身边有徐静舒杵着,她的醋意瞬间降低了一半。
再好的姐姐妹妹,都未必敌得过近水楼台啊。
而且裴幼珊和徐静舒该走的进度都走完了,就差心动了。
她凉声道:人家未必需要你去送这份殷勤,说不定人家有女朋友陪着呢?
她和薛应月敌对惯了,说话模式总是暗藏剑锋,你来我往,绝不轻易认输。
料想薛应月这回肯定也要刺她一把,还她一剑。
结果没有。
薛应月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许歌:?
薛应月:那这份汤就便宜你了,去洗手吃饭吧。
许歌:???
这个女人,比股票还让人捉摸不透!
薛应月在她洗手的间隙里,拿起桌上的那束白色风信子。
窗外送进一阵清风,拂过娇嫩的花瓣,空气中荡漾着馥郁芬芳的香气。
她记得,白色风信子的花语是
暗恋、不敢表达的爱。
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卫生间的方向,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将花放进窗台的空花瓶里。
什么也没说。
徐静舒收到许歌的消息。
字里行间都是在催她快点搞定裴幼珊,别让薛应月有机会。
[许歌]:我建议你们两个今天就在一起,明天就结婚,百年好合!
徐静舒:
没想到,她没被父母催婚,反而被许歌这个损友催婚了。
[徐静舒]:你今晚可以按照这个建议做梦,这样会更快。
[许歌]:
[许歌]:#徐静舒不行#
[徐静舒]:还行,至少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徐静舒]:而有的人连自己合法妻子的手都没牵过。
[许歌]:硬了。
[许歌]:我的拳头又硬了。
[许歌]:不对,我他妈牵过!你不要污蔑人!
徐静舒淡然一笑,没再理她,转而给自己的笨猫打电话。
等了几秒,电话终于接通。
裴幼珊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带着一点鼻音,但是却显得很轻快:小静!
下班啦?
听见她的声音之后,徐静舒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嗯,下班了。
今晚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裴幼珊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眼中秋水潋滟,美若桃花:要。
她喜欢窝在她怀里睡觉,也喜欢有她在的时间。
这是她的情人,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徐静舒很高兴裴幼珊需要她,利落地衣柜里抽出两套换洗的衣服。
那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裴幼珊坐在餐桌边,捧着脸静静地看着徐静舒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纤细高挑,窈窕无双,就连露出来的手腕都迷人的好看。
真真是捡到宝了。
裴幼珊如此想。
想来她可能还得感谢一下敬爱的裴女士,以及那位素未谋面的徐小姐。
如果不是她们,她和眼前的人恐怕要失之交臂,成为对方生命里的过客。
我帮你。她起身道,你工作也辛苦,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忙活。
徐静舒回身与她对望,见她笑道:感冒发烧而已,小问题,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徐静舒用干净的指尖撩开贴在她脸颊上的长发:要是想帮我,那就快点好起来。
裴幼珊点了脑袋:会的会的,你这么仔细体贴地照顾我,我肯定很快就好啦。
我帮你洗菜吧。
两人站起在一起,各自忙活手头的事情,时不时搭一两句话。
屋外斜阳温暖,夏风和畅,岁月无声却倍加温柔。
岳小姐。徐静舒忽然开口道,我做的东西确实比不上薛老板。
裴幼珊停下手里的动作,第一反应就是安抚她,而不是追问为什么突然提到薛应月。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徐静舒又道:但如果你喜欢,我会尽力去学。
接下来的那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微妙的气氛已经代替她补足。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她?
裴幼珊自然而然地领会到了。
几近告白又并非告白的一句话。
裴幼珊却难以往感情方面想,她只当是对方在担心自己会被抛弃,会失去这份足以称得上轻松的情人工作。
可她仍想好好地向她解释这一切。
于是弯起眼眸,轻轻笑着。
你不要多想,我不想找她当情人,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而且她已经结婚了。
说着,她叉着腰,假装生气道:我难道看起来像是会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吗?
像只对人吹胡子瞪眼的猫。
你不是。徐静舒忍不住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脸,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女人。
裴幼珊愣了愣,莫名觉得这句话格外好听,吻也格外温柔。
她忍不住凑过去:再多亲几下。
徐静舒当然不会拒绝。
过一了会。
裴幼珊涨红了脸,把人推开:好了好了,我还在生病呢!
病了一个星期,裴幼珊终于痊愈了,结果刚好个三天,就要出差参加锦市的金融峰会和兰市的国际论坛,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没半个月回不来。
这两个论坛,峰会,徐静舒原本也要参加,但因为裴幼珊去了,她就不好再去,否则裴幼珊在会上见到她,怕是能连夜扛着火车逃回江市。
于是出差的重任就落在真正的许歌身上。
许歌忍不住吐槽:你们两个真麻烦。
徐静舒面不改色。
没办法,谁让裴幼珊现在还是一副对她没有感觉的样子?
对她的有感觉的人,是不会说出帮她介绍对象这种蠢话来的。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她。
到底会不会喜欢她
出差前一夜,裴幼珊特地到汉柏公寓过了一夜。
接下来要半个月的时间看不见这张脸,她总得在走之前好好看看。
自然又是一夜缠绵,半个月的早安吻和晚安吻都在此夜预支,但比从前更深情更温柔,如吻珍宝。
裴幼珊被亲得晕乎乎的,勉强找回几分理智时,又对上情人多情迷人的眼。
她忍不住把人揽入怀中,轻声说:半个月之后有一场烟火会,其实我本来是想跟你一起去看看的。
徐静舒静静地听着。
裴幼珊道:但我家里有事,去不了了。所以你那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和朋友去看看,就当是帮我看看好不好看啦。
徐静舒低声应着,兴致不高。
她对烟火会没兴趣,只有裴幼珊跟她一起去看,她才有兴趣。
最重要的终究是身边的这个人。
接着裴幼珊就像个老金主人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要记得想我哦。
嗯。
徐静舒亲吻她的指尖。
你也要记得想我。
裴幼珊到酒店第一天,作息规律,该起床吃早餐就吃早餐,绝不含糊。
恰逢暑假,酒店里有不少出门旅行的人,其中不乏长得好看的人。
远在江市的徐静舒刚给她发了个早安,立马就收到了新回复。
备注为笨猫的聊天框一连冒出好几条消息。
[笨猫]:早呀小静。
[笨猫]:我现在在吃早餐,刚刚看见了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姐姐!
徐静舒:?
过了三分钟。
[笨猫]:又看见一个。
又过了五分钟。
[笨猫]:又看见两个。
[笨猫]:饱了饱了,本颜控已经看饱了!
[笨猫]:【偷偷开心.JPG】
徐静舒:
她揉了揉眉心。
光记得她是只猫,都忘了她还是个重度颜控!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我们小猫就要发现自己的心啦!
有个新脑洞,准备好后会跟大家说的。
第43章
一个重度颜控总有千百种方法在不经意间惹暗恋他们的人吃醋。
徐静舒甚至产生早知如此, 当初不如我去出差的想法,不过很快又打消了。
一只颜控的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
没有的,她只是缺心眼。
否则不会在一个会为她和别人亲近而吃醋的情人面前, 疯狂夸别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