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他带走了孩子(2)

作品:《深宠会上瘾

    月子有专人照顾,凡事又都有人操心,看着宝贝儿子一天天地变白变胖,司奈也渐渐进入了角色,每天只是看着儿子在窗前晒晒太阳,她都可以乐呵上一整天。
    日复一日,枯燥乏味的月子也是转眼即逝。
    一直在医院的附属中心住了一个多月,做了最后一次汗蒸后,思奈越发感觉精神百倍,除了身体的变化让她暂时还有点点接受无能外,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眼见四十二天的出月时间越来越近,她心里总有些莫名的惶惶不安。
    这天,参加完复健的调理课程回来,推开门,她就见陆谨深抱着睡醒的宝宝在屋里溜达,那满目柔情跟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司奈心下又是重重一震:
    “你来了?那个,还是我来抱吧!”
    看他抱孩子的次数并不多,可每次看见,司奈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地,伸手,她想要接过来,却被陆谨深错身挪开了,转而把孩子直接交给了月嫂,还示意保姆把孩子给带了出去。
    “......”
    手下一空,司奈有些郁闷:这是第几次了?
    她身上是有病毒吗?每次跟他接触、说话,他都是这副要死不活地、一副生怕跟她有牵扯的模样!这么讨厌她干嘛还非让她在这儿坐月子?
    扁了扁嘴,司奈瞪了他一眼:“陆谨深,骋儿是我的孩子!”
    宝宝还没有取名,但她希望孩子以后能过得恣意随心一点,所以取了个小名叫“骋儿”!
    饮水机旁接了杯水,陆谨深头都没有回一下。
    转身上前了几步,司奈再度开口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明后天差不多就四十二天了,我想出院了,你不会再拦着我了吧?”
    这一次,陆谨深回头了,却是面无表情:“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呃?
    感觉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司奈顿了顿,却还是点了点头:要不然呢?他们还能说别的吗?
    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司奈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或是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思奈的姐姐,眼前的男人熟悉更陌生,司奈的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无动于衷,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孩子的事儿,可是他一句没问、似乎也一点怀疑都没有,她便选择了不说。
    也许这样彻底断了也好!
    “......”
    然后,同样的一幕再度发生,甩手,陆谨深又一句没有地转身走了。
    这~这是几个意思?
    一直目送那抹高大的黑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司奈的心突然蹬蹬地往下沉了几分:他变了!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他竟然连她是谁都还分辨不清吗?在他心目中,她是不是仅仅是一个跟他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的姐姐、曾经认错过的旧人?
    曾经对你而言到底有多微不足道、甚至于我在你面前这么久你竟然都一点不曾怀疑?我的死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仅仅失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床伴而已?我的危难与离开,可曾让你有一点点的后悔与难过?
    往事历历,最后在司奈的心头全都化成了一声唏嘘——
    终归,没有爱,什么都是假的!
    即便她曾经真的付出了真心,真的想过要跟他坦白、想跟他一起,即便从始至终,她其实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还生下了他的宝宝......
    这样也好,终归他们父子见过了,此生也不算遗憾了吧!
    有了骋儿,有爸爸妈妈,她已经拥有很多了,她不能太贪!
    如是想着,很快地,司奈就发现门口的保镖已经开始撤了去,知道他这是不再限制她的自由了,也没差这一天离开,房间里她先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为出院做准备。
    隔天,她还特意去听了听妇幼医生的课,咨询了一些事儿详细做好了笔记,她才去护士站问询出院的事宜。
    一个打听,才知道她的手续早就办完了:“办过了?那我孩子的出生证明还能在这里申报办理吗?”
    什么情况?
    她不是该明天才到四十二天、才能办理出院吗?
    “昨天费用就结算了啊,最晚可以到后天早上七点!出生证明,您是说陆一骋小朋友吗?出生证明、各类手续、他爸爸不是早就帮他办理好了吗?我们这里记录的没有什么缺失的没办的了——”
    “什~什么?”
    脑袋“轰”地一声,司奈整个懵了:什么他爸爸,她的孩子哪来的爸爸?
    一查之下,司奈整个晕了,孩子上报登记的名字竟然姓陆,而且是直接在陆谨深的名下,竟然连家庭地址的信息都是登记的他的!
    她的孩子现在怎么直接变成他的了?
    脑子一阵嗡嗡作响,后面护士再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去,近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病房的,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了一个月嫂在整理桌子:
    “琳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夫人您别慌!刚刚先生让王姐抱小少爷去检查了下黄疸的情况,说是可以打疫苗了,先生跟王姐就带小少爷去了!”
    “打疫苗?”
    他不是把她的孩子抢走了吗?
    拢了下头发,司奈整个已经慌乱到不行,孩子姓陆,而且名字都已经起好了,陆谨深竟然都没有知会她一声,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想把这个孩子据为己有?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司奈才惊觉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月子这段时间,陆谨深执意让她在这里坐,甚至是强势地半拘禁地,因为这里条件的确好、加上月子事多、而她身体虚弱、身边的确没有更信赖的亲人,他又并不常来,来了也只是坐坐、看看,所有事儿都是专职人员在做在安排,没有特别的异常,她一直也没多想。
    医生也建议她留在医院,她才配合地甚至坐了近四十二天的月子,很多事情上问了却没怎么操心,而今回头去看,细思极恐。
    如果他早就知道孩子是他的,他肯定知道她是谁啊,那为什么每次对她都是爱答不理、冰冷地感觉就像是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