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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锦衣卫的自我修养》 谢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小铜钱了。
喵呜喵呜喵~
谢绯搂住小铜钱的脑袋:“借小铜钱的吉言,小郡王我这次一定会赚的彭满钵满!”
小铜钱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撒娇似的钻出脑袋,这一副画面深深地刺痛了陆荇。
铜钱,这只见钱眼开的猫!
“哎?”陆荇转身时无意扫过窗外,他突然愣住住了:“那...那不是小表弟手下的何乔倚吗?”
熙攘的人群中,何乔倚神情恍惚,拖沓着脚步,后面人催一下他走一下,后面人不催,他就呆呆的立在原地,好似失了魂。
“好像不对劲呐。”陆荇从没见像今天这样的何乔倚,虽然何乔倚这个人能吃,爱拍马屁,浑身洗不干净的市井气息,但好歹也是个乐呵呵的正常人。
现在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不正常。
“小表弟不在。”谢绯前后左右找了遍,都没找到江半夏身影。
这种情况不太对劲呐,难道小表弟没来江南?
“光靠想肯定是想不通的,还不如把人请上来问一问。”陆荇大大咧咧的召来侍剑,让他把人带上楼。
谢绯没有阻止,他心里也很好奇何乔倚现在的状态。
...
何乔倚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小郡王和陆三公子,他先是一呆,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的往下淌。
“老...老大...血...她死了!”何乔倚边哭边打嗝,短短一句话颠三倒四的说了半天。
“什么血?什么死了?”谢绯蹙起眉头,听何乔倚的话,小表弟似乎也来了江南,后面的什么死了,血的,听了半天半天他也没听明白,只得再问。
“小表弟呢?”
“老大不见了,满地都是血。”何乔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试想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哭唧唧的抹眼泪,一边哭一边打嗝,这种场面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茶馆二楼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谢绯他们,就像在看变态一样。
“别哭了!”陆荇一拍桌子,额头上青筋直跳:“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唧唧,像什么!”
他这一掌拍的桌子震天响,桌下趴着的铜钱晃悠悠地探出脑袋,毛脑袋疑惑的四处探看。
见四周没有危险后,铜钱又钻了回去。
谢绯:“...”
这只猫成精了。
“有什么事舌头捋清楚说明白,我们要好帮你分析分析。”陆荇无奈道。
谢绯跟着应和:“就是,就是。”
好说歹说何乔倚终于止住了哭声,在他零碎的叙述中,谢绯、陆荇二人渐渐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谢绯和陆荇面面相觑,两人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们当中率先发话的竟是一旁充当隐形人的侍剑。
侍剑飞快的打着手语,他的手语也就只有陆荇一个人能看懂,陆荇翻译道:“哦,我们家侍剑说了,地上有血又不代表人会死,他还说江夏很厉害,一般打不死,最多打残。”
呃...打残也很惨的好吗。
第二百八十五章 哭了
陆荇和谢绯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吃喝玩乐的本事暂且不提,光说待人处事,他们就有一套自己的观念。
“瞧你愁成什么样,小表弟是什么人?她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陆荇拍了拍何乔倚的肩膀宽慰道:“先别愁,喝了这杯酒,咱们再想办法。”
脱裤子撒尿还能把活人憋死,陆荇灌了何乔倚一大杯酒:“别的不说,我和小郡王都是那小子的‘亲人’,这事你就放到肚子里去。”
三杯浊酒下肚,语无伦次的何乔倚渐渐冷静下来,现在他再怎么担忧也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老大也不见了,他就算把自己吊死人也回不来。
谢绯靠在椅子上,眼里有些担忧,但还是冷静了下来。
“你说你们乘船到了扬州,小表弟因为‘好心’跳下河去救新娘?”
“是这样。”何乔倚的声音很闷。
谢绯闭着眼睛,用扇子拄着下巴,等他再次睁眼时又问:“不说别的你是在锦衣卫干了有数年之久,在什么情况下能使你睡到不省人事?”
“除非打晕我,或者下药。”
谢绯一拍扇子,击掌道:“所以,你是被打晕的还是被下了药。”
“下药吧。”他不可能是被人打晕的,只可能是下药。
“这样一分析,事情不就明了了,你们是乔装下江南,没有人知道你们的身份。”谢绯语气一顿:“但,你们却在扬州地界被人迷晕,这样的事情还用说吗?”
“你们被人盯上了。”
何乔倚捂着脸,头疼异常,他在北镇抚司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忽略了这种显而易见的细节,实在不应该。
这样一分析,事情就变得明朗起来,谢绯三人决定找个机会溜出城前往那座土地庙寻找线索。
...
是夜,暴水不停的杭州府终于迎来了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廊下青阶上落着些树叶,湿漉漉的浸在积水中。
“你不是回去了吗?”江半夏披着件衣服推开窗户。
她看不见明朗的月色,只能感受到夜风的寒凉,她喜欢这样的天气,喜欢微生寒意的枕簟。
范清隽站在窗外,浑身酒气,随着夜风窜进室内,江半夏忍不住屏息侧脸,别人都说酒的味道是香的,可在她闻来,酒是臭的,尤其是喝了酒的人更是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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