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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攻在修罗场乘风破浪

    “严老师?”江海潮语气轻佻,轻轻一笑,“你这是——”
    严爵终于抬眼,对上了江海潮的视线。
    江海潮这才看见了严爵眼底翻涌的、滔天的爱意。
    这哪是怀春少女,这明明是猛虎出山啊...
    江海潮 :“...”
    而后,男人握着他的手,缓缓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江海潮感受到了严爵衬衣下,强烈的、急促的跳动。
    “江海潮...”严爵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样字正腔圆,喉咙里像是烈酒焚过,声色沙哑。
    严爵望着江海潮,望着这颗近在咫尺的星星。
    “我喜欢你。”严爵说。若不是畏惧爱意太过汹涌吓到他,严爵也敢说一声,他爱上了江海潮。
    踏入演艺圈的那一年,他踌躇满志,一心扑在光与影的世界中。
    一年又一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他从未有这样的不舍和心动。
    严爵见过了太多娱乐圈的肮脏和龌龊,他本以为,在这个圈子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可是江海潮出现了。
    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江海潮指尖微微一动,掌心下强烈的心跳让他疑惑又好奇。
    真的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心动成这样?
    “有多喜欢?”——江海潮并不是在逗他,而是真心发问。
    他不懂爱情,更不懂此时此刻的热度和跳动,是从何而来。
    他像一个小孩儿,懵懵懂懂,试探着摸索。
    严爵抿了抿唇,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很喜欢。”
    有那么一瞬间,江海潮从他坚定的目光里,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无数次地抱着他,如同坠入海中的人抱着这世界上唯一的浮木。
    他抱着他,吻着他,却连爱意都不敢说出口。
    见江海潮神色隐隐不悦,严爵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唐突,太冲动。
    严爵松开了江海潮的手,“江老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抱歉,我——”
    “喜欢一个人而已,有什么好道歉?”江海潮满不在乎地一笑,他抬指,轻轻拂过严爵的唇。
    江海潮:“可我还不确定...”他笑着靠近,眼尾的弧度让人轻易沉沦,“介意我确认一下自己的心么?”
    “什么...”严爵还没说完,唇上就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江海潮轻轻地,慢慢地吻过男人的唇。
    就在严爵为此心悸不已的时候,江海潮慢悠悠地退开,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跳。
    嗯?没感觉?
    可江海潮分明记得自己挺喜欢严爵,跟以往的无数个男朋友一样,喜欢对方的脸、身材、气质...
    可是,为什么,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江海潮沉默地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过了很久,才缓缓出声,眼底是残忍的天真。
    江海潮:“我不喜欢你吗?”
    严爵还未从方才短暂的触碰中缓过神来,却又一瞬间如临深渊。
    江海潮啧了一声,小声嘀咕,“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来着。”
    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像是在确认什么。
    过了一会儿,江海潮干净利落地甩了这条还没入海的鱼儿。
    “算了,我可能真对你没感觉。”江海潮失去了继续喝酒的兴致,慢悠悠地起身,“回见。”
    就像清风扶过,不留一丝痕迹。
    严爵坐在原地,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混乱。
    离开包厢后,江海潮并没有急着走。这家餐厅还有一间会员制的清吧,江海潮是这儿的常客,每次用完餐都习惯下楼喝几杯。
    清吧里的人向来很少,坏境也算清幽,江海潮挺喜欢。
    可江海潮没想到的是,会在这儿遇见霍焰。
    男人仍旧是一身简单的运动连帽衫,黑衣黑裤,头上一顶黑色鸭舌帽。他像是融在了夜色里,连背影看上去都沾染了无尽的孤寂。
    江海潮转头就想走人,可背对着他的男人却在此时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江海潮有些尴尬。
    他看不清霍焰帽檐下的神情,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起身时,周身散发的强大的压制力。
    难怪,这家伙身边好几桌都是空的。这样一位爷坐在这儿,是个人都不敢招惹。
    江海潮一面嘀咕着,一面佯装没看见缓步走过来的男人,轻轻地、缓缓地朝门口挪。
    就在江海潮的手摸到了门口的把手时——男人忽然出声:“躲什么。”
    说话间,江海潮就被困在了门与男人之间。
    咚、咚、咚...江海潮听见了,同样热烈、强烈的心跳声。
    他抬眼,看见了霍焰冷淡凶狠的眉眼。江海潮不禁疑惑: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心跳成这样,脸上却要杀人一样。
    啧,别扭的家伙。
    “怎么样,新欢合你胃口么?”男人低声说着,微微躬身凑近。他像是某种兽类,在江海潮的脖间嗅了嗅。
    果然,有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江海潮也同样闻到了霍焰身上的味道——浓浓的酒味。
    见江海潮不出声,男人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江海潮的脸颊。
    “那样的小白脸,能满足你么?”霍焰微微压下来,高挺的鼻尖轻易地触碰到了江海潮的。
    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暧昧的灯光下,他们呼吸纠缠,却又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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