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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生公主命》 萧隆义听了,才明白过来,这大牢外人送东西要‘打点’牢头,约莫是要送些银钱酒水,他在临城也曾听说这样的事,估计他的‘远亲’竟没安抚好这些牢头,让他们故意对他撒气。
萧隆义想他堂堂临城主帅,却沦落到一个小小牢头欺负的地步,羞怒不已,但又不敢发作,以免这些牢头以后不帮自己的‘远亲’传递东西,只好忍了气,饿着肚子要坐回去。
却听一阵吱吱声响,那两个牢头惊呼道:“快看!这老鼠吃了饭菜,竟死了!”
萧隆义悚然一惊,连忙扑过去,扒在铁栅上看。
果然那洒在地上的饭菜,被两三只老鼠围着吃,吃了东西,乱叫一通,随即僵直倒地,俱都死了。
那两个牢头慌张道:“不好!这饭菜里有毒!咱们快禀报大人!”
萧隆义跌坐在地,忽觉寒凉刺骨,心头的恐惧无以言表,双眼睁得老大,死死盯着那地上的饭菜。
萧隆义差点被人毒死,刑部的大人们自然要详查一番,但那自称是萧隆义远亲的人,留的是假名字、假住址,此时也寻不到人了。
去问萧隆义,他神情慌乱,全身发抖,只说是家里下人,抄家当日因出了门,没有抓住他,便假装是远亲来送饭菜。
暂时咬定不知为何这下人要在饭菜里下毒。
隔了两日,萧隆义听说这‘远亲’也没有再来,心中确信是‘那人’决定灭他的口,一时心中又悲又惧,整个人精气神忽然垮了,憔悴不堪。
夜里,萧隆义恍惚之间,听见有脚步声,他睁眼去看,只见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提着盏油灯,站在铁栅前,静静望着他。
萧隆义吓了一跳,爬起来大呼小叫:“别杀我!别杀我!”
“萧隆义,才坐牢几天,你的骨气就没了吗?”
萧隆义听这声音很是耳熟,便止住叫喊,仔细去看,看清楚时,他表情震撼,不可置信。
陆行墨垂眼俯视着他,又说:“高士宁与你究竟什么关系,到了这个地步,你若还不肯说,便只能带着这秘密下地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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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隆义招供说,十几年前,高士宁主动找上他,两人便合作了一些卖官鬻爵,盗取官银等事,当萧隆义谋求临城主帅位置时,高士宁说可以为他与北夷牵线,为他制造一些假战功,然后萧隆义告诉高士宁有关武功侯巡视的路线时辰,之后北夷才有机会掳了武功侯去。”
太子赵承元的东宫书房内,赵承元自己、陆行墨还有赵永乐三人,正商议着陆行墨从萧隆义那儿得来的供词。
赵承元皱眉问他:“萧隆义没有怀疑高士宁为何能有北夷的人脉?且他是大魏武将,通敌卖国,竟没有任何迟疑,实在可恶!”
陆行墨的神色很严肃,可见他从萧隆义那儿得到的供词,比他原本所设想得要复杂许多。
“他们二人联手干下这样的大事,自然需要了解彼此的软肋,萧隆义说,高士宁自称是北夷蛮王派来的奸细,又拿出许多北夷王宫的凭证来,萧隆义在临城经营许久,发现那些凭证都是真的,所以信了高士宁的话,萧隆义当时为夺得临城主帅的位置,走火入魔,便答应与他合作,据萧隆义所说,他是不信北夷会大举进犯大魏,因而他从中谋取好处,并没什么。”
赵承元听了,深恶痛绝,骂道:“大魏藏了这些叛国贪私的奸佞许多年,若叫他们继续祸害下去,我大魏岂不危矣?”
赵永乐扶着她父王坐下来,又奉茶给她父王,怕他气得狠了。
她又问陆行墨:“那肃孙文字又是哪儿来的?高士宁自称是北夷蛮王派来的奸细,为何要使用肃孙的文字?”
陆行墨摇摇头。“萧隆义以为那是暗号,并不知是肃孙的文字。”
赵永乐面色凝重。“那高士宁肯定没有对萧隆义全盘托出,只是把萧隆义当作一枚棋子,让他在表面上去做那些显眼的坏事,自己安坐后方,也不知在筹划什么。”
赵承元拧眉道:“既如此,孤便去禀报父皇,让父皇将高士宁抓起来,并再次逼问北夷蛮王,两厢口供对照,便能知道谁说谎了。”
赵永乐忙道:“父王万万不可,昨夜是陆公子悄悄潜进去审问,若告诉皇祖父,岂不连累于陆公子?”
陆行墨对赵永乐第一时间维护自己的举动感到欣慰,又对赵承元冷静分析:“太子殿下,之前咱们也说过,高士宁培养了许多死士,若贸然抓他,放任那些死士在外头,还不知要闹出多少事来。要抓住高士宁,咱们得想个周全的计划。”
赵承元也镇定下来,问他:“什么计划?”
陆行墨与赵永乐便将先前想好的计划,一一对赵承元说明,赵承元听了,抚掌笑道:“原来陆公子已是计议周全,既如此,孤便将你需要的人手东西都准备好,等到时机,使出雷霆手段,将高士宁跟他的手下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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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墨等人虽想好了计划,但是途中却出了意外。
且说赵芷萤没有柳贞儿助力,陆向斌又对她冷淡,她一时没有办法,满心焦灼。
若她有柳贞儿那手段心性,或许更大胆地去引诱陆向斌,或许就此抛开另找一位。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姑娘,在男女感情一事上,还琢磨不开,便想着干脆向父母摊开来说,让父母去对陆向斌施压,让陆向斌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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