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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病美人今天掉马了吗

    “不说些奇怪之词了,公子莫负便好。”姒陌轻笑着盖过这个话题,眼角却全是冷意。
    简钰哪里不知道,姒陌未说出口的话。只是想到那天那个踉跄向他跑来的丫头,有如此姐姐,前十几年应当也不算难过。
    至于以后,便是交给他了。
    “迎娶了,在下自然会负责。莫不是在下在小姐眼中,竟是那凉薄之人?”
    姒陌不做应答,见目的达到了,极快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便是,还有一件事。”
    “噢,何事?在下原本觉得,在下已经可以离开了。”
    “明日简公子大婚,木家会在今晚派去约莫数百人,先行安插在各处,望公子安排。”
    “...”
    “木小姐,不如重新思索番?即使在下负夫人,也绝不对在大婚之日...”
    “姒陌不是这个意思,这是我与简小姐商量好的。”
    “简小姐?”简家哪里还有第二个小姐,简钰的脸不禁严肃起来。
    “简珊。”
    果真是...阿妹。
    “呵,如此笃定在下便会配合?她与你说的吗?”简钰话说的刻薄,语气中却不免带了些期待。
    若是阿妹能够...能够这般依靠简府...
    “不是。”姒陌冷静将前因后果,能够说的都说了番。
    简钰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下来,“她从未提过让你来找我?或者其他人?”
    “从未。”
    简钰泄气,一句“不给”在嘴中就是吐不出。如鲠在喉,有些话心中闷得慌。
    姒陌不急,甚至脸上带了些笑。
    她便是笃定了,简钰会同意,才在大婚前一日约见的。
    透着窗子,她望向了下面的小摊贩。那人轻点了点头,若是不同意,便是...不怪她了。
    “简公子,如何?”
    “...”
    “多少人?”
    “一百三十余人。”
    “在何处。”
    “便是在这酒楼之中...”
    “难怪,进来之时,便是有了被监视的感觉。”
    “公子见怪,是木府私底下的酒楼,木家多是‘粗鲁’之人,得罪了先生还请见谅。”说到此,姒陌忽的又补上一句:“自然,阿妹不是。”
    “...”
    “何时去?”
    “现在。”
    姒陌关上窗,脸上轻笑,这便是谈成了。这些天,她早就将人手准备好了,等着今天,便是能...
    只是阿妹那边,她还未想好,是否要告知,又是要告知多少。
    算了,让面前的人,日后再告诉阿妹吧。
    *
    岁春又是拿上来一份秘信,简珊还未打开,看着标识,便是知道了是姒陌传来的。
    打开信封,洁白的纸张上就提了两个字。
    “足矣。”
    简珊将手中的信递给先生,“先生,这人便是我之前和先生所言的合适之人。”
    池翊轻笑着接过,看着这飘逸的字:“倒是少见阿珊的字迹。”
    “如何就提到了我?”
    “自然是在下想念阿珊了。”
    “...”
    简珊红了脸,想要反戏回去,“阿珊这不是在先生身旁?”
    “那自然是...”
    “如何?”
    “自然是,阿珊即使在在下身旁,在下也...想念至极。”
    简珊低头轻笑,看得出来先生尽力在逗她开心了。明日便是要去圣殿了,那些事情都将等来结束...先生,这是在关心她。
    双手伸出,便又挂在了先生身上。
    “先生,你是不是学过武?”
    “何有此一说?”
    “先生力气很大,抱阿珊半日也不觉累。”
    “便是抱一日,也是不觉得累的。”池翊轻笑着,连着又承认道:“在下自小随师父习医,游历在外,总归是学了些武术的。”
    “果真如此。”
    “阿珊怎会如此聪慧。”有些夸张的语气没有控制好,引得简珊直直发笑,心中那一丝担忧,也就随之而去了。
    待到意识到,简珊嘟囔着说道:“先生,不能这样的,哪有...前一日还是日次的。放松警惕,大意失荆州。”
    “关阿珊何事?”
    简珊再也忍不住,笑起来,先生有趣起来,常人都赶不上分毫。
    “再说,便是小姑娘失了‘荆州’,还有在下呢...”
    顿了片刻,待到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扑到先生怀中。
    “阿珊不会的。”
    此时距离明日便是只有十二个时辰了,不眠的人,又何止在一处。
    *
    隔日。
    简珊醒的极早,便是岁春为她穿戴衣服时,手也不禁颤动。
    待到一切收拾好,她奔过去推开窗,
    外面还是夜色未完全散去的样子,那一轮清浅的月,隐在云中。
    淡淡地,却又迷住了人的视线。
    简珊推门而出,在院中,更加细致的望着那一轮月。
    再过几个时辰,她便是又要见到那片雪了。现在已经是七月,但是那片雪依旧会是薄薄的一层...若是“烟火”起了,那层雪也该是要没了。
    她心中这十多年来的雪,也当化尽。
    “阿珊。”
    身后传来先生的声音,她不禁转头,面色之中,满是兴奋。可是眼底,依旧是残垣的痛苦。
    仿佛现在这激动之火,在将这些年盘桓心中的痛苦尽数燃烧,可是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便是燃烧,也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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