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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靠算卦发家致富

    太可怕了。
    贺清思面带微笑的看着全场轰动的气氛,十分满意,略站了一会儿,抬步往后头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房设在芝兰院。
    一行人浩浩荡荡拥着新娘子进了喜房,只见镂空的雕花窗棱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刚好照在正中间那幅“流云百蝠“的屏风上。
    屏风左右是一个三层的博古架,最上面摆着看不出年代的古玩玉器,中层摆着喜庆的翎毛花卉,那花也是没见过的品种,金灿灿的叶子,在满屋子红色的映衬下,显得富丽堂皇。
    喜娘头一次进得侯府这种富贵地,只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看,嘴里连连说着吉祥话,一步也不敢耽搁的将人扶到了那张金丝楠木的拔步床上。
    谢如琢刚刚喘了口气,正要吩咐海贝给这些人打赏喜钱,却不想触手一摸,摸到了一个块有棱有角的硬物。
    刚从闹哄哄环境走出来,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立时又站了起来,不仅如此,还退了三两步掀开了盖头,直直的看着床上的百子千孙被褥。
    喜娘还站在床边,被新娘子忽然间的起身弄了个猝不及防,正要说什么,一看见她那幅灿若朝霞的容貌,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
    难怪出身平民也能得到西南侯的青眼,凭这张脸也是值得男人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的。
    喜娘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新人的糗样见得多了,很快反应过来,捂嘴笑道:”夫人不必紧张,这是咱们充州的风俗,喜床上呀,是要放些核桃花生的,图个吉利。”
    边说着,边把谢如琢扶了过来,继续道:“不信您把被子翻开看看。”
    海贝见谢如琢发呆,便想代劳,却被喜娘一把拦住:“要夫人自己掀才行,别人掀了就把这份福气带走了。”
    偌大个府邸,连个醒事的长辈也没有,全是些不懂的小辈,喜娘少不得多说了几句。
    谢如琢上前把喜被掀开,露出里头各式各样的东西来,除了花生核桃,竟然还有莲子、元宝……
    难怪刚刚摸上去触感不对,谁能想到喜床上会藏金元宝呢。
    她把那些东西统统拨到了一边,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微微低目,将新嫁娘的娇羞拿捏得恰到好处,同房内诸人道:“让各位娘子见笑了。”
    海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来:“各位娘子今日辛苦了,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大家笑纳。”
    谢如琢不差钱,荷包准备的很充分,新房里的人手一个。
    荷包一入手,鼓鼓囊囊的,喜娘笑得一张脸皱成了菊花,笑呵呵道:“夫人太客气了,那咱们就先出去了,不打扰夫人歇息了。”
    话毕,转身带着人走了,还十分贴心的把门给关了起来。
    谢如琢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往床上一倒了。
    几个月前她歇在芝兰院的时候,这个地方还只是一张寻常的起居床,如今,起居床换成了拔步床,客房变成了新房,而她与贺清思,今夜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从今夜开始,贺清思就要真正成为她的人了!
    谢如琢望着大红色的帐顶,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她得想想怎么才能准确无误的散发魅力,迷他个晕头转向才行。
    脑海里上演了无数个香艳的画面,法子没想出来,倒把自己想得面红耳斥,罢了罢了,时日方长。
    推门声响起,谢如琢翻身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借以掩饰自己的绯红的脸色,一股热热的香气蹿进了鼻子里,肚子应景的叫了起来。
    还是海贝最体贴,从客栈赶路到侯府,水米未进,这会儿终于觉出几分饥饿来。
    她翻身爬了起来,边穿鞋边道:“端得什么吃的,这么香。”
    “饺子。”
    回应她的是一个言简意赅的清透男声。
    贺清思一手端着一个托盘,另一只手反伸到后头准确无误的将门合了起来。
    谢如琢拔鞋的手一顿,抬头与贺清思的目光相触,他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缓缓走了过来。
    一身大红色吉服将他的身姿衬托的格外挺拔,一向简洁的发髻也难得正正经经的簪了一根青玉如意簪,鬓角梳得整整齐齐。
    也是这个时候,谢如琢才发现,贺清思竟然是有美人尖的。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大抵就是一身红衣的贺清思最真实的写照。
    “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至少现在别。”
    贺清思在谢如琢面前蹲了下来,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拿起地上的绣鞋套在了她的脚上,原本清亮的声音,此时微微暗哑:“先吃些东西、补充一□□力。”
    顿了顿,又接着道:“别着急,夜还很长,慢慢来。”
    谢如琢的脸,刷一下,红了个彻底,恼羞成怒道:“谁急了,我才不急!”
    贺清思穿好鞋后,将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拿开,顺势将谢如琢抱了起来去了一旁的桌子边,装着食物的托盘就在眼前。
    谢如琢化羞恼为食欲,也顾不上此时的两人叠坐着,风卷残云般饭菜消灭了个干净,反正她在贺清思眼里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了。
    吃完饭菜,她还去拿那一碗饺子,然而贺清思比她更快一步将饺子拿开来,阻止道:“这饺子是生的。”
    哦,对,这也是成亲的保留曲目,“生”与“不生”,是个问题,可到了他们两人这儿,怎么演变成了如此草率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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