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作品:《我老攻,超可爱(重生)》 陆明嘉脱口道:那是他们家大人的事,又不是邢白鹿把阿姨卖掉的!
江怀夏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要回原本属于我妈妈的东西有错吗?
陆明嘉道:你要那些我从没说过什么,甚至我还帮过你,但你今天是想要邢白鹿的命!他毕竟是你表弟啊。
江怀夏嗤的一笑: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从小就不认识,没有一天生活在一起过,这样的人和陌生人又有什么不同?我为什么要顾念那些血缘关系?他如果顾念,当初就不会拉着舅舅当着我和我妈妈的面做什么股份公证,是他不讲人情在前。这些你明明都是知道的,为什么现在却要来指责我?
你陆明嘉看江怀夏的眼神有些陌生,再怎么你也不能这样趁人之危。
你是这样看我的?江怀夏徐徐起身走到陆明嘉面前,他勾住陆明嘉的脖子倾身靠过去。
陆明嘉本能往后退了退。
江怀夏眼底似有受伤: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当初我可是为了你才杀那个人的。他用力抱住了陆明嘉,我是你一个人的,我绝对不允许别人碰我,除了你,没有人可以碰我
陆明嘉愣了下,当时他问过江怀夏,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江怀夏说是那个绑匪看他长的好看,想对他用强,他为了自保才会杀人。
陆明嘉是很心疼他的,甚至想过,当时若换了他在场,他怕也会怒得杀人。
江怀夏颤抖捧住陆明嘉的脸,略踮起脚尖欲吻陆明嘉的唇。
就在这时,陆明嘉的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
他瞥一眼,赫然发现现实的是晏峤。
晏峤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了?
是邢白鹿有事?
陆明嘉一把推开江怀夏就转身接起来。
江怀夏气得不行,伸手想去抢陆明嘉的手机,被陆明嘉一手拦住了。
晏峤明显压着怒:小鹿要见你。
陆明嘉忙道:我马上过来。
江怀夏简直不敢相信:你要去见邢白鹿?你不会真对他动心了吧?他拉住他,不许去!
陆明嘉认真看着江怀夏:李老师的事,我应该给他一个交代的。
陆明嘉到御泷弯时,邢白鹿刚睡醒。
之前还说不想睡的,结果从医院回来后还是睡着了,他刚醒精神看着就不是很好。晏峤扶邢白鹿靠坐着便不情愿地出去了。
房间里的暖气打得很足,陆明嘉刚站了一会就觉得脖子上都冒了一层汗。
江怀夏为什么要那样说?邢白鹿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
陆明嘉站了片刻,才道: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的电瓶车打滑摔倒了,李老师是为了不撞到我才猛打方向盘导致车子失控,然后才被一辆闯红灯的大货车给卷到了车底。
因为天气原因,加上角度,陆明嘉的电瓶车并没有进入视野。
邢白鹿的手微微颤抖,当年那场车祸原来是这样发生的吗?
对不起。陆明嘉低下头,我当时很害怕,没有逗留就跑了,我是后来才知道那天那场车祸死的人是李老师,我要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话,我、我一定不会跑掉的。对不起
「我对他好那都是有别的原因的」
前世的陆明嘉这样说过。
邢白鹿也终于明白前世他转学去市一中后,陆明嘉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关心了。
可笑他把陆明嘉的愧疚当成了喜欢。
后来陆明嘉在被他疯狂追求时,大约内心是十分惶恐不安的吧?
他一方面为了给冯珍看病需要接受邢白鹿的帮助,另一方面因为愧疚又总想推开他这就是前世陆明嘉说的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邢白鹿。陆明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邢白鹿略撑坐起来,睨着他问:你道歉是认真的吗?
陆明嘉抬头应声。
邢白鹿嗤笑:那江怀夏给我下毒的事,你知道吗?
陆明嘉有点懵:什么?
邢白鹿按着胸口俯身道:他坐牢这些年,一直让他妈妈给我投毒,可我姑妈去哪弄那些药咳,是你给的吗?
你说什么陆明嘉震惊摇头,不是我!药,是
他下意识缄口。
邢白鹿的眉毛轻佻,看来他赌的没错,陆明嘉的确知道些什么。
陆明嘉忙又道:小夏他不会的他不至于
邢白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知道他们这药是哪里找来的,是不是?
陆明嘉有些惊慌: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邢白鹿低头不停咳嗽,晏峤从外面冲进来:小鹿!
他将人抱住。
邢白鹿边咳边喘气道:晏峤
晏峤急着拿药喂他:乖,把药吃了,很快就好了。
陆明嘉趁机惊慌失措地逃了。
晏峤从窗口看着他跑出邢家院子,这才转身。
邢白鹿盘腿坐在床上道: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要他背叛江怀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对江怀夏还是有感情的,少年情愫,不会说断就断。让陆明嘉放弃江怀夏的筹码一定要足够才行,晏峤。他抬眸,晏峤?
什么?晏峤走到床边。
从医院回来就觉得晏峤有些奇怪。
邢白鹿蹙眉:你怎么不说话?
哦,我只是在想我们和陆明嘉摊牌后,江怀夏或许很快会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你被他们下毒的事了。
邢白鹿抿唇:无所谓,迟早是要知道的。
邢白鹿断定陆明嘉会把这件事告诉江怀夏,但他没想到,从江怀夏回去和郑艳玲的对话中,不难听出,陆明嘉并不是直白地告诉江怀夏,而是去质问了他。
江怀夏很生气:明嘉他居然为了邢白鹿来质问我?
郑艳玲脱口问:那你怎么说?
江怀夏说得理所当然:我当然没承认,当然是邢白鹿在陷害我!
郑艳玲很害怕:小夏,你舅舅他们现在都知道了,怎么办啊,我们怎么办?
江怀夏冷笑道:您怕什么,他们有证据吗?要是有,早就告我们了!打死不认就行了,时间久了,舅舅会信我们的,这么多年,您还不了解他吗?
邢白鹿摘了耳机躺进被窝里,江怀夏的态度他们一早就猜到了,他钻进晏峤怀里。晏峤顺势将人抱住,突然道:以后,你别见陆明嘉了。
嗯?邢白鹿蹙眉抬眸。
晏峤抿唇道:他虽然对你心怀愧疚,也因为你妈妈的事想对你做点补偿,但他是喜欢江怀夏的。
邢白鹿愣下,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从医院回来后晏峤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他失笑抱住晏峤:你不会觉得我还会喜欢陆明嘉吧?
想起前世追逐陆明嘉脚步的他,晏峤会这么想其实也正常。
邢白鹿翻身压在晏峤身上低头吻他: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脑袋瓜里还在想什么,嗯?
晏峤一双眸子乌亮:想你。
邢白鹿轻笑着又去吻他。
唔小鹿,宝宝,你别晏峤将人从身上扒下来,我姨夫说了
打住打住。邢白鹿实在忍不住,我们以后在床上别提姨夫,行吗?
晏峤噎住。
邢白鹿又贴过去:你裤子都紧了。
晏峤咬牙切齿道:你在我身上又吻又摸的,我没点反应还是男人吗?
邢白鹿轻笑:我帮你。
晏峤本来想拒绝,但
好吧,他承认的确是没办法拒绝。
弄了好半天,邢白鹿都出了一身汗了,晏峤依旧纹丝不动。
邢白鹿喘着气道:怎么还不行?
他病中手上没什么力气,这一番下来对晏峤来说简直不痛不痒。
晏峤搂住他亲了下:你先睡,我去下洗手间。
邢白鹿拉住他:实在不行,你进来。
晏峤蓦地撑大眼睛: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乖,别闹。
邢白鹿抱住他:等我好了,一定好好补偿你。
晏峤心疼道:嗯,等你好了
自这天之后,郑艳玲便没来御泷弯了。
秋姨还什么都不知道,问了几次郑艳玲最近怎么不来了,还说给她打电话她也总是推托。
邢远霖听不下去,差点在餐桌上摔了碗:以后在家里不要再提她!
秋姨后来诧异问邢白鹿:先生和玲姐吵架了?
邢白鹿笑。
晏峤没这么好脾气,直言道:因为她给小鹿下毒。
秋姨震惊得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后来邢白鹿看她从房里整理出了一堆东西,什么郑艳玲送的,和郑艳玲一起逛街买的,但凡和郑艳玲扯上关系的,她统统给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半个月后,容立成来了电话。
晏峤收线,转身看着邢白鹿:是时候和陆明嘉见一面了。
嗯。邢白鹿给陆明嘉打了通电话,你不是说有事帮忙就打你电话吗?
正好周末,咖啡厅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
郑艳玲刚给一位客人送完咖啡就接到了邢远霖的电话。
江怀夏蹙眉问:舅舅说了什么?
郑艳玲道:他说晚上过谈一谈咖啡厅的事。
当初这个咖啡厅算是他们姐弟俩共同所有,现在两人的关系,分开也是迟早的。
江怀夏依旧若无其事地洗着杯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来谈咖啡厅的事,估计又是我弟出的主意。他自己都那样了,怎么还净想着这些,不都说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吗?
少说两句。郑艳玲呵斥他。
江怀夏关了水龙头,擦着手道:明嘉前几天还去过御泷弯,说我弟都起不来床了。
郑艳玲端着杯子的手在抖。
江怀夏睨她一眼,道:您也不必这样,暂时也死不了,就是我舅舅想让他管理公司是不可能了。
入夜,咖啡厅早早停业了。
在等邢远霖来的时间,郑艳玲坐立不安,江怀夏倒是忙前忙后,俨然是一个等待客人上门的主人。
邢远霖推门入内。
郑艳玲忙站了起来,江怀夏已经迎出去,笑着叫:舅舅。
他这副坦荡的模样,倒是令邢远霖都愣了愣。
江怀夏在看见被晏峤推进来的邢白鹿时,终于微微有些动容,他自然没想到邢白鹿也会来。
但他很快就回神,又问:舅舅喝点什么?要不我给舅舅做杯咖啡吧,我最近拉花的技术又提高了,给您露一手。
他说着,自顾去吧台那做咖啡了。
郑艳玲将咖啡厅内的暖气开大了些,给邢白鹿倒了杯牛奶。
邢白鹿想起之前每次来咖啡厅,郑艳玲都不允许他喝咖啡,说对心脏不好,他从前还觉得是郑艳玲对他太过关心了,眼下想来,实在可笑。
大家都坐了下来。
郑艳玲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邢远霖的眼睛:咖啡厅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意见的。
舅舅,咖啡。江怀夏将咖啡放在邢远霖面前。
他今天做的拉花是一片树叶,拉得很漂亮。
邢远霖想起有一年他去缅国出差回来,给江怀夏带过一件礼物,是片翡翠叶子,寓意家大业大。
可现在,他们这个家真的要散了。
邢远霖没喝,直视郑艳玲问:小鹿那么敬重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郑艳玲根本不敢抬头。
舅舅。江怀夏在郑艳玲身边坐了下来,我理解小鹿生病后心情不好,但他说出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您不会也信吧?
邢白鹿嗤的一笑。
江怀夏看向邢白鹿:弟,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妈妈是真心心疼你的,你这么污蔑她,你有证据吗?
邢白鹿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
江怀夏蓦地一愣。
邢白鹿道:指纹啊。
江怀夏侧脸看了眼郑艳玲,郑艳玲几乎下意识摇了下头,江怀夏明显松了口气:别开玩笑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邢白鹿看向郑艳玲,姑妈莫不是忘了上次那瓶胶囊打翻时,是你帮忙装进去的。
郑艳玲蓦地抬头,明显是想起来了。
江怀夏脸色骤变:你们设计我妈妈?
晏峤强压着怒:本来就是她做的,还需要设计什么?现在那些有毒胶囊上全是郑阿姨的指纹,只要我们提交给警方,你们还逃得掉吗?
郑艳玲颤声道:不,和小夏没有关系的,是我一个人做的!和他没有关系!
妈!江怀夏试图拦着她。
郑艳玲哽咽道:算了,算了是我做的。
邢远霖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他虽然早就知道,但听郑艳玲亲口说出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他盯住郑艳玲,一字一句问:你怎么下得了手?
郑艳玲低着头哭。
邢远霖怒得一拍桌子: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