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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誓把佞臣拐回家

    在提前收集到了这些信息后,还没到楼生镇的叶殊已经做好了里头遍地是肌肉壮汉,或者氛围火爆,一言不合就会开打的准备了。
    可等到真的入了楼生镇,叶殊才惊讶地发现,乍眼望去,这楼生镇除了人多了点,各个店铺的生意好了点,往来人们步伐稳了点之外,其他的与其他地方的人们也没什么两样了。
    面对着这等与传言差距甚大的情况,叶殊也只是惊讶了一下,便神色如常地背着自己的包袱去了距离刀山最近的客栈——换而言之,也是离镇子入口最远的客栈。
    “掌柜,要一间客房。”叶殊走到了柜台前,伸手敲了敲柜台桌面,唤醒了打瞌睡的掌柜。
    “什么?你要什么?”醒过来的掌柜看上去有些懵,下意识地问完了叶殊的话后,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上去没有半点热情迎客的样子。
    叶殊打量了掌柜几眼,又转头环视一圈空荡荡不见一个客人的客栈,这才又将目光落回了掌柜的身上,道:“我要一间客房。”
    这次掌柜听清了叶殊的话,却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殊。
    等到他留意到叶殊腰间刻意露出来的御锦卫腰牌的一角后,才神情淡淡地应道:“这位客官,小店的住宿费可是不便宜的。而且先交钱,后住宿。中途若提前离开,小店概不退款。你可要想好了。”
    掌柜这话像是提醒,又有点儿像是在赶客。
    若是寻常人,被对方这么说,多半要掰扯几句或者直接转身就走的。反正这楼生镇的客栈有得是,着实没必要来这么一间一看就冷冷清清没生意的客栈找气受。
    可叶殊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样子,反而笑道:“我知道,你开个房间,我先住三天。”
    掌柜见叶殊没有半分惊讶的样子,心里头便明白了,叶殊这是有备而来。他顿时也不再提醒,直接给叶殊登记了一下,喊来店小二领人去了楼上。
    不怎么尽心招呼客人的掌柜,自然也跟着不怎么尽心招呼客人的店小二。
    在把叶殊领到了房门口后,店小二也不管叶殊进没进去,直接转身就走了。
    叶殊没有喊住人,也没有因此而恼怒生气。
    她只是转头看了店小二的背影一两眼便收回了目光,神色如常地进了屋子,让人完全看不出,就在刚刚,她已经对店小二进行了一次简单的判断——那是个高手!
    明白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叶殊入了屋子后松了口气,也有了心情打量这间自己也不知道会住多久的屋子。
    这间客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位置的问题,明明附近就是大街,却偏偏客栈大门所对的小巷子冷清得几乎看不见人影,让人怀疑这客栈是不是将大门开在了后门的位置了。
    不过,几乎是在这个怀疑浮上心头的瞬间,叶殊又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甚至还觉得,或许这家客栈这么冷清,完全就是因为掌柜和店小二并不想招呼客人。
    毕竟,只有这个原因,才可以解释得通,为何这间客栈连个名字都没有——那大门口连上头的匾额都只有“客栈”两字!
    不过……
    “没想到这里头还挺干净的嘛。”叶殊喃喃自语,随手在角落放花瓶的高脚小方桌上抹了一把,果然没有看到任何灰尘。
    一间连掌柜和店小二都懒得揽客的客栈里,却有着连角落都没有一丝灰尘的干净程度。这等明显的反差,只要是个稍微有脑子的人,都能反应过来这间客栈有问题了。
    可偏偏,叶殊只是搓了搓抹方桌的手指,确认了上头确实没有灰尘之后,便露出了一丝浅笑,继而自言自语般地满意道:“看来今天总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言罢,叶殊几步走到了床边,将自己的包袱往床上一丢,在开了后窗观察了一会后,又拎着屋里备着的脸盆翻窗落入了后院打水去了。
    叶殊这一住,便安稳又平静地住到了第三天的晚上。
    按照交钱时约好的,等明天太阳升起之时,若是叶殊不再给房钱,那便需要离开。
    可如今夜色已经渐深了,客栈的掌柜没急着问叶殊要不要续租,叶殊也没急着找掌柜谈要不要交钱的事。
    唯一一点不同的,便是今夜的叶殊并未早早歇息,反而在要了一个小泥炉、一堆煤炭,以及一个煮水用的水壶后,便在客房里烧水煮茶起来。
    随着水“咕噜咕噜”地烧开,清淡的茶香开始在屋内蔓延开来,将这一室凛冽寒气中和,为屋中人带来暖意。
    叶殊将刚泡好的茶倒入了两个杯子里,又慢条斯理地端起其中一杯轻嗅茶香,最后小抿了一口,任由茶水的香味在口腔中扩散,最终化为了甘甜之感,这才突兀地问道:“来了这么久却不下来,莫非是我这茶香不够诱人?”
    叶殊这话音一落,屋顶上便传来了一声轻笑。
    “非也。你这茶,我光是闻着就知道是好茶了。只是,堂堂御锦卫大侯爷亲自过来,等候了三天泡的茶,我可不敢随便喝。”
    屋顶之人的话听着似乎谨慎,颇有种不愿意露面的感觉,可语气却叫人觉得甚是随性。甚至,在他话音落下之时,他的人也随之从屋顶横梁上跳了下来,施施然地在叶殊对面坐下。
    “柳教主多虑了。茶归茶,事归事,将茶与事扯到一起,岂非浪费了这好茶?”叶殊眼都不抬,对柳舒钰这言行不一的举止没有半分惊讶之处,显然是早已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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