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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野人奔小康

    亚比划:天冷,鳄鱼、蟒蛇都冬眠了,河里就可以走了。大旱,河都干了,就更好走了。
    景平安扫了眼亚。这人太能浪了!不得不说,是个麻烦,也确实是个人才,见多识广心眼还多,赤岩族那么多男野人都不知道的路,他知道!
    亚这人跟颗不定时炸弹似的,让他带领一支族群扎根在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把山崖族炸没了,还有亲妈也是个经常不着调的,大吱看不住也管不住,以前是被撂板砖石头砸脑袋上晕了半个月,现在勾结亚藏了这么多人在这里。
    景平安扭头对吱说:“大姨,这些人的数量远超山崖族,山崖族怕是安排不下。”
    吱很清楚,这哪是安排不下。这些人刚过来,饥寒交迫,饿得瘦骨伶仃,没有力气。如今守着小河不缺鱼虾,水下还有水草,有食物,慢慢地就能养过来了,等强壮起来后,要是打上山崖族的主意,山崖族危矣。
    换作是她,经历过旱灾,见到过下游是个什么情况,也会想要占下山崖族这么一个地方!
    吱说道:“你全带走。”
    如果她的族群大,自然是愿意吸收其它族群的人壮大自己。可吸收族群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自己的族群数量要远多于投奔过来的族群才行,不然,谁吸收谁,就不一定了。
    亚听得两人的对话,看向她俩,心说:这是我的族群吧?
    景平安点头,在处理这批外人人员的事情上跟吱达成一致,又说:“我想把亲妈带去赤岩族。”
    吱当然没有意见。
    她以为步只是出去找亚玩耍,再加上就是担心亚过不了冬,送点食物兽皮狩猎武器之类的,睁只眼闭只眼倒当没看见,哪料到,还能藏下这么大一窝人。
    这要是放在其他族人身上,足够拖出来被大家给撕碎了。也就是步是首领之一,能做主,有资格去收留别的族群,追不追究在模棱两可之间。
    吱乐得把步扔给安,省得回头族人议论起来,又是场麻烦。
    步只是看到亚带来的这些人都快饿死冻死了,起了点恻隐之心,并不是傻。
    这是她的地盘,旁边还有赤岩族搭的屋子在,一旁紧挨着的就是实力强大的游鱼族。山崖族对付不了他们,游鱼族和赤岩族随随便便就能收拾了这些人。旁边就是她跟安的屋子,还有赤岩族搭的房子,那么多建得好好的房子,囤有大量的柴,还有陶罐等许多工具,现成入住的地方。
    这些人住在雪地里,眼巴巴地看着那么一个地方,会不会起占有的心思,能不能忍住,亚管不管得住。如果他们不去占屋子,说明他们过完冬会走。如果不能,那就是打起了占下地盘的主意,不能留了。
    步需要时常盯着这边,要经常来看看,一来二去,着凉,病倒了,把安招惹回来了。
    她知道自己干这事担了很大的凶险,心头打怵,有点怕安找她麻烦,可见到安能这么远地跑回来看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对于安跟吱商量怎么安排自己,也识趣地让她俩决定了,不打算反对。
    景平安跟吱把事情商量妥当,便问亚,“你是带着这些人主动投降,把他们交给我呢,还是由我带着人,把你们全部剁碎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亚略微愣了下,心说:“你要占下我的族群?”他看向安,见到安望向自己的目光,以及脸上的表情,便明白,如果自己选择打,下一刻安便会下令攻击。步的箭法、山崖族人的箭法,赤岩族人的战斗力,他都是见过的。那么多的吼吼都能打败,他这点人,算什么?
    亚迅速做了取舍,比划:投降,都归你了。
    他很想得开:这些送给娃好了!下游那么多的族群,回头再去收服一些来,自己就又是亚王了!
    景平安震惊于亚的干脆,回过神来后,又让亚去跟族人说,让他们投降。
    亚想了想,又回去找到他们比划:这是安的地盘,你们得听她的,不然就要被扔去喂鱼。我们打不过他们,以后你们都听安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挠头的,有看其他人反应的,还有对于突起的变化有点转不过弯,呆呆地看着亚的。
    亚比划:我不跟安打,我不想被扔去喂鱼。你们是跟安走,还是要被剁碎了扔到河里喂鱼?
    景平安又说:“跟我走的,让他们放下武器。”
    亚又赶紧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敏和瓦相当有眼力劲,立即示意族里的其他人摆出围攻的阵势。
    赤岩族人一动,吱便朝贝、虹她们一挥手,山崖族人也迅速爬到树上,将弓箭对准了他们。
    那么多弓箭对着,且对方个个穿着暖和的兽皮,养得非常强壮,再看自己饿得冻得骨矛都快拿不稳了,亚王又是这么一副让他们投降归顺安的样子,大家想到亚王成天说安有多厉害,再看亚王在安跟前的样子,抵抗的心思就跟寒冬大雪天的热气一样呼咻一下子让让风吹没了。
    他们纷纷放下武器,做臣服状。
    景平安比划着说:“跟着我,听我的,我能让你们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她又指向周围的人:“看看我的族人,再看看你们自己!”
    对比过于强烈,差距实在过大。在场的人有些羡慕,又不敢想自己能有那样的日子,毕竟,以前只是听亚王说,再看到亚王跟步的穿戴跟大家不一样,如今却发现,他们个个都这样,就有种仿佛远在天边不可想象的,一样子又到了近前。有点像做梦,有点不敢想,又忍不住顺着安的话想了想,隐约生出股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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