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这周候选的投资项目被谢氏集团截胡的事,就跟谢镜讲了一遍。
    “你跟我在一起除了聊工作,就没有其他话题了吗?”虽然能理解苏希是个工作狂,但是至少今天,这突飞猛进的第一天,谢镜可不想这么大好的夜晚被工作占据。
    苏希又想到一个事:“你微信上的头像是哪儿来的?我在最近新租的房子里看到了一幅画,跟你的头像一模一样。”
    谢镜眼睛眨了几下:“是吗。”却没直接回答,转而问,“你为什么要搬走呢,搬家也不跟我讲,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说完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特别委屈,又开始抱着她晃。
    苏希被晃的头晕:“哎呀我告诉你吧,你听了不要生气。”
    她伸手揉了揉谢镜靠着她颈窝里毛茸茸的脑袋:“楼上那个房子是谢琅的,几个月前谢琅让当时的我帮他监控你,色/诱你,所以安排了楼上的房子给我住。”
    “结果有一次,我回家一开门,发现谢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吓了我一跳。”
    谢镜前面听着还没太大情绪波动,这会儿脸色一变,一下子坐直了:“什么时候?”充满怒气。
    “哎,别紧张,他就说了几句威胁我的话就走了。所以我才决定搬走的。”苏希想了想,又说,“而且他也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他不喜欢女人。”
    谢镜眸色晦暗,原本搂着苏希的手开始握紧,也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
    他问:“工作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苏希想了下,“还真有。这个游戏项目要不你去见一下。”
    *
    周一早上八点,谢琅准时出现在谢氏大楼第四十一层的办公室里。
    谢氏大楼一共四十三层,四十层以上,基本都是高级管理人员的独立办公室,而谢成雄在最顶层。
    集团规定的上班时间是九点到十点之间,但是谢琅从踏进这个公司的第一天起,除了出差或者急事,基本都是八点到公司。
    他站在落地窗前喝完一杯美式咖啡,想着马上要去跟谢成雄说的事,神色不定。
    九点,谢成雄到了办公室,谢琅被叫上去。
    “这是林曼曼和她孩子的资料。”谢琅将手上的文件递过去。
    谢成雄快速地翻看了一边,皱眉问道:“你确定这个孩子是谢镜的?”
    谢琅说:“他们确实还没做过亲子鉴定。但是几年前那天晚上,林曼曼从那个酒店里出来就直接联系我了。之后我也让人去调取了酒店的监控记录,那天晚上林曼曼确实和谢镜一起进的房间。”
    “嗯。”谢成雄并不担心这个,“那再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以防万一。”
    “好的。”
    谢成雄看他浑身紧绷的样子,说道:“其实他们是不是亲生的都没有关系。舆论这个事,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人们愿意相信的东西,他们相信什么,什么就是真相。说白了,普罗大众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个你懂吗?”
    谢琅恭敬地点头:“爸爸说得对。”他叫谢成雄“爸爸”的次数不多,通常他这么叫,就是想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
    他略略抬眸,看了谢成雄一眼,问道:“需要对他手下留情吗?”
    谢成雄一双狐狸般老谋深算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指节在桌上敲了几下,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安静。
    最后他说:“保证他最后衣食无忧吧。”
    谢琅低下头:“是。”掩掉眼中的情绪。
    谢成雄不想再谈论谢镜的事,他最近听到一个传闻,关于谢琅的性/取向。
    “你和雪莉已经订婚了,结婚的事也可以早点提上日程,这样不管什么谣言都不攻自破。”谢成雄说话不喜欢太透,话里话外总是收着三分,“董事会换届选举在即,我不希望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影响了你的前程。”
    谢琅也知道,现在还有一些董事暗地里想支持谢镜,觉得谢镜更名正言顺,加上是个草包,可能更好拿捏。而他这边不算是百分有把握。
    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种传闻会到谢成雄的耳朵里。
    谢琅说:“我明白,我今天晚上就去和雪莉还有戚伯伯商量下婚期的事。”
    谢成雄挥挥手:“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出去吧。”
    “那我先走了,爸爸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从会议室里出来,谢琅脸色有如风云变幻,原本谦恭的表情一瞬间垮了下来,看起来阴沉得吓人。
    他刚从只是简单的试探了下谢成雄对谢镜的态度,看来他还是希望对谢镜手下留情。
    也对,毕竟好歹也是谢成雄的亲儿子。
    可是谢琅并不这么想,让谢镜“衣食无忧”的过一生?呵呵。那谁为他母亲的死负责呢?
    谢琅的眼中渐渐燃起烈焰。
    他不但要让谢镜彻彻底底地离开谢氏,还要让他这一生不得所爱,孤独痛苦地活下去!
    *
    晚上,谢琅到了戚家。
    戚雪莉、谢琅还有戚父戚母几人围坐在餐桌前。戚母前端时间一直在澳洲疗养,上次订婚都没有回来,今晚是她是第一次见到谢琅。
    想起刚才他刚进家门的时候,戚母看到他说的那一句话,谢琅说了一句失礼,自己去了卫生间。
    她说,“你和你母亲长得可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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