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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雾中列车》 现在,这个小小的庇护所就停在小屋后面,透过深色车窗,可以观察到卧室里的动静,床上的小人儿睡得正酣,一动不动。
越野车真是个绝佳选择——底盘高,抗震;深色车窗,隐蔽性和隔音效果好;后座空间大……
闻雪被摁在后座,像只柔弱无助的羔羊,被剥得干干净净,只待下锅。
空调吹着暖风,熏得她面泛潮.红,心摇神曳。
方寒尽蹲在她面前,脸慢慢凑近,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在她柔软的皮肤上。
被他的唇吮入的那一刻,闻雪猛地反应过来,呼吸瞬间窒住,手指深陷进他厚密的发间。
她揪着他的头发往上拽,胸口一起一伏,低低地喘气:“方寒尽,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方寒尽抬起头,痴痴地凝望着她,潮湿的眼眸里映出黑夜的幽暗,让她又想到湿漉漉的小狗。
他用手指替代了唇,哑声说:“闻雪,我想让你快乐。”
“没必要。”闻雪缓了缓呼吸,恢复了一点理智,“身体的快乐只是一时的。”
方寒尽覆着薄茧的手力道逐渐加大,激得闻雪发出一声低吟,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快乐是一点点积攒的,长的、短的、身体的、心灵的,只要能让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
意乱.神迷中,闻雪仰着头,嘴巴微张,望着窗外深邃的夜,眼神渐渐失焦。
她恍惚地想,什么湿漉漉的小狗,都是骗人的。他最擅长用最温柔的姿态,做最凶悍的进攻。
此时此刻的方寒尽,才是真正的他,原始的,蛮横的,不容拒绝的。褪去一切外衣,变回了那只老虎。
外面天寒地冻、夜色茫茫,这里温暖而隐蔽,就像动物冬眠的小窝。
他们在这里相依相偎,身体是餍足的,心也是满的,充盈着无法言说的愉悦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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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们高估了越野车的隔音效果,还是一时情不自禁,没控制好音量,总之,第二天早上,娜塔莎打着哈欠问闻雪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时,闻雪头皮一麻,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没啊。”她低着头,假装在认真切大列巴,还欲盖弥彰地问:“什么声音啊?我睡得死,什么都没听见。”
娜塔莎回忆着:“就是吱吱呀呀的、嗯嗯啊啊的、鬼哭狼嚎的……”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睁大眼睛,“不会是狼吧!”
闻雪喝了口牛奶,敷衍道:“这么冷的地方还有狼啊?”
“有啊,后面这片林子里就有,我去年还打死了两条。”娜塔莎一脸骄傲。
闻雪惊诧道:“你打死的?用什么打?”
“枪啊。”
娜塔莎起身,绕到柜台后面,打开架子最下方的柜门,从里头取出一把长柄猎.枪,向闻雪炫耀道:“总共有两把,我一把,阿诺一把。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不了不了!”闻雪急忙摆手,吓得缩进沙发里,“我不敢!快把枪放回去!”
“瞧你这怂样。”娜塔莎得意地笑了,把枪放回柜子里,“我本来还想带你去打猎呢。林子里除了狼,还有很多温顺的动物,比如兔子啊,驯鹿啊、熊啊……”
熊???
闻雪无言以对。
不愧是战斗民族,女人都这么霸气。
娜塔莎回到沙发边,继续啃她的大列巴。
没过多久,响起一阵叮当声,方寒尽推门走了进来,方春生跟在他身后,帽子围巾全副武装,裹得像个雪人。
“你们一家三口齐了,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娜塔莎冲闻雪俏皮一笑,三两口吃掉剩下的面包,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又指着闻雪的脖子,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
“你说什么?”闻雪递上一杯牛奶,“你慢点吃,别噎着。”
娜塔莎将牛奶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说:“我是想说,我最好带条围巾。”
见闻雪不明所以,她又指了指她的脖子,笑得意味深长,“昨晚这么激烈呢?别人是种小草莓,你这是种了片草莓园吧?”
闻雪愣了下,蓦地反应过来。
她脸一热,双手捂着脖子,起身跑进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女人面若含春,眸若含情,气色比昨天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脖子右侧多了一大片红痕,深深浅浅,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衣领里。
不巧,她今天穿的是低领毛衣,难怪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娜塔莎刚才暧昧的眼神,闻雪顿时窘得无地自容,脸又升温了几度,红得像只煮熟的大虾。
闻雪磨蹭了许久,等脸上降温了,才走出洗手间。
沙发上,方寒尽和方春生已经吃完了早饭,正悠闲地等着她。
“都怪你!“闻雪面带嗔怒,捏着拳头捶了方寒尽一下。
方寒尽看她一眼,立刻明白过来,憋着笑道歉:“对对对,都怪我。”
昨晚被他的胡茬蹭得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回来了,闻雪又羞又恼,凶巴巴地说:“你该刮胡子了!”
方寒尽任打任骂,认错态度诚恳:“是是是,今晚就刮。刮完你再试试,保证不疼了。”
“……”闻雪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试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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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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